顾言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姜予宁，跟她来了一个直接对视。
短短的几秒钟，姜予宁认为，顾言今日来这里，一定不怀好意。
这个时候，设计部总监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他向姜予宁挥了挥自己的手。
“站在门口做什么，小姜，快进来。”
姜予宁走进办公室，轻喊了一声：“总监。”
设计部总监直接介绍道：“小姜，这是时久集团设计部总监顾言，他今日来这里，是想给自己的女朋友设计一款手链和项链，看了这么多设计作品，他独独挑中了你。”
姜予宁垂下眸子，暗自勾唇，恐怕不是挑中，而是早有预谋。
昨日她扇了他一巴掌，今日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姜予宁不想再跟顾言有任何纠缠，尽管多一个设计项目，多一份提成，可她今日并不想要这份提成。
有些白给的钱，送上门她都不想要。
姜予宁抬起头，直接拒绝道：“总监，我想我……”
设计部王总监直接打断了姜予宁接下来要说的话，“小姜，林特助给我来电话了，我出去接一下，你先跟顾总监聊着。”
设计部总监走后，姜予宁直入主题，丝毫没有拐弯抹角，“顾言，我不会给你设计手链，你另请高明吧。”
顾言似乎并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微微一笑，“姜予宁，这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昨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了我一巴掌，你以为这件事说过去就能过去吗？”
姜予宁脸色一变，她有一种预感，顾言现在正在想方设法地算计她。
“你脚踩两条船，同时交往了两个女朋友，我扇你一巴掌算是轻的，如果你现任的女朋友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觉得她会怎么办？”
顾言对自己格外的自信，“实话跟你说，久久不会相信你的话。”
姜予宁微勾起唇，笑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顾言，我劝你做的不要太过分。”
顾言翘着二郎腿，他把手中的文件扔在了桌子上。
“我过分？姜予宁，一会儿你们总监回来，我一定要让王总监认识到你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不把客户放在眼里，恶语伤人，想把客户赶出去。”
“如果王总监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在这个公司待下去吗？”
姜予宁总算见识到了顾言的另一面。
她冷笑一声：“顾言，兔子急了还咬人，别以为我没有证据，我手里有证据证明你背着你的女朋友跟我交往，你就是在脚踩两条船。”
“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姜予宁站了起来，还没等她走几步，设计部总监从外面急匆匆地回来了。
他看见姜予宁站在沙发前，而顾言坐在沙发上，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并不好。
王总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地开了一个玩笑，“顾总监，这是谈妥了吗？”
顾言率先开口：“王总监，你手底下的人脾气太差，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王总监呵呵一笑，“顾总监，你这是在说胡话吗？小姜可是我们设计部脾气最好的员工，要说谁脾气差，我都不相信小姜脾气差。”
姜予宁抿唇，她来这个公司三年多了，一直在王总监手底下干活。
说实话，今日王总监能够得罪客户，站在她的角度上为她说话，她有点感动。
姜予宁喜欢直接一点，“总监，昨天我扇了他一巴掌，他记恨我，今天就过来挑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办公室有监控，你可以去查。”
顾言脸色阴沉，犹如暴风雨一般说来就来，他不想回忆的情景，姜予宁总喜欢旧事重提。
顾言站了起来，隐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姜予宁，你简直是在胡搅蛮缠。”
他走到王总监身旁，略带几分提醒，“王总监，你可不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员工耽误了你的前途，要是这件事被你的上层领导知道，你觉得……”
姜予宁闻言，径直笑了起来，“见过自信的，我可没见过你这么自信的，你是我们陆总吗？你有什么权利站在这里大放厥词，顾言，祸从口出，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
顾言略沉吟了一会儿，他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气愤地离开了办公室。
根据刚才的言语，王总监似乎明白了一切。
“小姜，以后你可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再交友。”
“多谢总监提醒。”
姜予宁走出总监办公室，她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顾言，他极有可能还会挑事，她以后可要长点心。
她回到办公室，办公室并不是很安静，三五个同事今日坐在一起，竟然闲聊了起来。
“予宁，你从办公室回来了，下个月就是国际设计师交流会的日子，咱们公司今年多了两个名额，我觉得你很有希望。”
姜予宁喝了一口水，她只有50%的概率，说实话，她也不确定这次名单中到底有没有她。
因为交流会名额的事情，姜予宁最近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她说：“疏雨，我觉得我不太可能，在这个公司，比我有资历的设计师多了去了。”
“你也不差，”忽然，孟疏雨惊呼了一声，“快看邮箱，出名单了。”
姜予宁抿了一下唇，她点开了邮件，果然如她所料，名单中没有她的名字。
她低下头，整理着手上客户的资料。
孟疏雨看完邮件，下意识往姜予宁的方向瞥了一眼，她转过身，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下班点。
姜予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刚要走出门口，一只手从背后拉住了她的胳膊。
孟疏雨凑到姜予宁耳边，悄咪咪道：“予宁，走，姐妹带你去个好地方。”
……
暮色清吧。
海城最有格调的清吧之一，这家清吧在海城已经开了三十多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清吧生意仍然红火，谁都猜不到背后的老板究竟是谁。
此时此刻，孟疏雨坐在吧台上，她点了两杯低度数的果酒，她将另一杯果酒推给了姜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