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川无声地笑了笑，轻揉了下江疏雨的头，“我去洗澡了。”
“去吧。”
酒店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江疏雨坐在床上只能看到顾云川身体的轮廓，不过下面就是透明的了，可以看到顾云川光着脚踩在瓷砖上。
在暖光灯下，更能体现出他皮肤的透白。
仔细回想，江疏雨发现顾云川似乎没有什么体毛，比一般的女生都还要干净一点。
她忽然有点想趴在地上，透过那一点透明的玻璃往上看，来求证一下顾云川是不是真的没有腿毛。
但要是真做出这种事情的话好像还挺变态的。
尤其是在顾云川低头看见底下那一对直视自己的眼睛时，估计会吓死在浴室吧？
“嘶……”江疏雨眼睛一亮，“要是真晕倒在浴室，她不就有理由进去了？”
一想到黄昏时，顾云川那被水浸湿后的白色短袖露出腹肌的轮廓，江疏雨就有点口干舌燥。
等浴室的水声停了，她的眼睛就没有从顾云川的身上移开，看着他用毛巾擦干身体后换上干净的裤子走了出来。
看到顾云川冷白的皮肤后江疏雨瞳孔骤缩。
“师弟……你怎么不穿衣服？”
说完还咽了咽口水，也没有想过移开视线。
顾云川擦完头发之后随意地把毛巾搭在肩上，缓步走向江疏雨，接着轻笑一声，“师姐，你不是挺想看的么？”
“想看什么……”
顾云川就站在江疏雨面前，身体上的水没有完全擦干，水滴顺着他的皮肤缓缓下滑，像是步入正轨般从某线条上滑落。
“师姐你脸好像变得更红了。”
“没有！”江疏雨嘴硬，眨了眨眼之后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抚摸刚刚水滴滑落的路径。
毫无预兆的动作让顾云川猛地收了下肚子。
见状江疏雨微微抬起头，嘴巴抿成一条线，“不让摸吗？”
顾云川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好像不管怎么回答都有问题。
“我是你女朋友诶……”江疏雨继续说。
“师姐……”
“我还是你初恋诶……”
“你摸吧。”顾云川放弃挣扎。
江疏雨像一个刚得到玩具的小孩，满脸兴奋地伸出手指滑过顾云川的皮肤，“师弟你皮肤保养得真好，我都羡慕了。”
“师姐你别说话，挺痒的。”
“好。”江疏雨乖巧地应了声，然后很满足地摸了十分钟的玩具。顾云川吹风机都没来得及用头发就已经干了。
开着空调的房间确实很干燥，两个人都像是熟了一般红着脸。
最后睡觉的时候两个人是分开的，一人一张床。顾云川是靠窗的位置，此刻睁着眼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的夜空。
星星很少，这个角度也看不到月亮，隐隐约约能听见车辆驶过的声音。
“师弟。”江疏雨轻声唤道。
“怎么了？”
“我这边有点热……”江疏雨低声说，“空调的冷气好像没办法到这边来。”
顾云川翻了个身，“那我和你换张床？”
江疏雨没有说话，但顾云川却听到了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的声音，随后是双脚踩在地板上，再慢慢爬到自己的床上。
“我过来啦！”声音带着一丝窃喜。
顾云川在黑暗中似乎看见江疏雨是跪坐在床上的，随后她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喂，我还没有下去啊……”两个人的腿贴在一起，顾云川挪了挪屁股。
江疏雨一把抓住顾云川的手臂，然后整个人贴了上去，“别走了，我怕我一个人顶着空调吹会冷。”
顾云川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陷进去了，宛如沉溺在柔软的白云之中。
江疏雨又挪了挪身体，一条腿直接压在顾云川的下半身，“别动了，就这么睡吧……”
她在黑暗中注视着顾云川的侧脸，微微抬头然后躺在顾云川的颈边，“睡吧师弟……”
顾云川：“……”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那个师姐……你睡觉的时候安分吗？”
一想起下午的时候江疏雨做梦都顶了顾云川好几次，顾云川有点怀疑今晚到底能不能好好地睡一觉了。
“我睡相很好的，从来没有人说我睡相不好看。”
“师姐你和别人一起睡过觉吗？”
“没有哦，你是第一个。”江疏雨用脸蹭了蹭顾云川，柔软的头发轻轻扫过他的皮肤，让他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那师弟你呢？我是第一个和你睡一起的么？”
“是。”
江疏雨满意地闭上眼睛，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了，小鼻子耸了耸，像个贪嘴的孩童般肆意地闻着顾云川身上淡淡的味道。
顾云川只感觉江疏雨呼出的气体烫得身体很痒，但她此刻安静地枕在自己身边像是睡着了，也不太能活动身体，怕吵醒她。
“师弟，你睡了么？”
“……你还没有睡啊？”
“有点困，但是想和你说说话。”
顾云川微微侧过脑袋，“困的话就睡，我什么时候都能听你说话的。”
江疏雨伸手抱住顾云川，低声低喃，“我在想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好像那个时候你就注意到我了……”
“是啊，游戏输给你有点不爽，所以一直追着你单挑。”顾云川笑了声，想到当时才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有点幼稚，“当时还不知道你是个女生。”
“原来是因为我游戏打得好啊……”
“那不然呢，又没有见过你的样子又没听过你的声音，连名字都不知道，吸引我的也就只剩你的游戏水平了。”顾云川握住江疏雨的手，“不过后来慢慢了解你之后，我才知道，就算没见过你的样子，哪怕没听过你的声音，即使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喜欢上你。”
“那个时候你这么好胜？”江疏雨有点不信，“和现在变化太大了吧？你现在懒懒的，很难和当时好胜的少年联系起来。”
“那个时候我也挺懒的，主要是被你吸引了。”顾云川长叹一声，“但不管怎么变，唯一不变的是对你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