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冥听着有些迷糊了：“听着不错啊，应该是个良民，会不会厉青云有关系在咱们警方高层？”
警察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上级下达的命令就是只可配合，不可信任。”
警察冲凌空冥耸了耸：“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呢！听众上级命令就是了。他报他的案，我们破我们的案，各不相干，案子一了，就最好清了，不要再有什么瓜葛。”
凌空冥点点头。
警察却突然抬手搭上凌空冥的肩头：“不过，任何事都有特殊和例外，对吧？”
凌空冥看着警察，眨了眨眼——他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样说吧！上级下达的命令是这样的，为了继续查出液体炸弹的根源，做到将它彻底铲除，龙霸天这条线必须继续跟下去，龙霸天是不打算再放出去了，而你，肯定是他联系外界的唯一途径。已经收到消息，有人走动，誓要把你安全的保释出去，到时候我们会睁一眼闭一眼，让你全身而退。到时候，你可以选择两条出路。”
警察扯了扯椅子，凑近凌空冥一些：“一是跟进龙子飞，也就是现在龙家的长子，如果幕后老板仍相信龙家，还是有可能派人去找龙子飞的……”
凌空冥一听，直接冷眼白向警察，好像此刻的他在眼里是有多白痴一样。
警察不管，继续说自己的。
“二是去跟厉薄义……当然，你不可能直接去找他，但你可以去找龙家四姑娘，那个叫龙小骨的。据调查，龙小骨自从嫁给厉薄义之后夫妻俩关系不错，就连这次龙霸天出事，龙小骨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足见厉薄义对其的保护态度。你借着她打到厉薄义身边，无异是直接一针扎在了心脏边缘，幕后老板既然是知道厉薄义的，甚至有可能是认识他的，你就可以直接从他身边查起！”
凌空冥在看警察，他是盯着他在看的。
警察被看的一愣，顿时皱眉：“没听懂？”
凌空冥一哼：“你就直接叫我想办法去跟四姑娘不就得了？废话半天。”
警察一听，乐了。
“好同志！再坚持一下！曙光就在前方了！嗯？”
凌空冥不以为然，自嘲的冷呵：“跟着龙霸天我还能活着，去跟厉薄义……呵！”
凌空冥摇了摇头：“我已经预见某天，躺在地上，红旗覆盖！”
“呸！乌鸦嘴！”
警察生气的一巴掌扫向凌空冥的头，凌空冥被扫的头一偏，无奈的闭着双眼，点点头。
“知道了，我选二。”
*
厉薄义从楼上下来，今天的他穿着一很随性的休闲上衣，下着一条暗色牛仔裤，因为肌肉太发达，尽管上衣够宽松了却仍挡不住那健硕的完美线条。
厉薄义径直走到泳池旁的休闲区坐下，他拿着一块平板，悠闲的点开后开始‘忙碌’起来。
没多久，福伯端着一瓶香槟酒和一个玻璃杯走过来，径自将酒和杯子放下，小候了一会，确定厉薄义没什么吩咐了，便默默的转身离开。
厉薄义忙了一会，自顾自的倒了杯香槟，喝一口，继续忙碌。
白小骨凑到厉薄义身后……她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厉薄义平板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可能是感觉无聊吧，她转身欲走，手腕却被一逮。
回头，白小骨看向厉薄义，发现他正微笑着的在看自己。
阳光太好，照的厉薄义的笑容好像会发光一样，白小骨看着，莫名的心跳加快。
这一瞬间，厉薄义的帅气好像天使张扬而起的白翼，叫白小骨看着怦然心动。
眨眨眼，见厉薄义拉住自己又不说话，白小骨想了想，想到什么，转回了身，干脆面向他。
“也是奇怪的，好多天了，大姐也没说给我打个电话……我打过去，一直忙音，你，你能帮我打一下她的电话试试么？”
厉薄义仍在看白小骨……
自从在龙家两人第一次浅尝禁果之后，白小骨就像没事人一样，也没说因此就恃宠而娇，反而很平常一样，淡淡的。
开始厉薄义还以为是白小骨的性格就是这样淡漠的，可时间一长，他就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白小骨对福伯很好，看见他就会甜极了的微笑，像个可爱的孙女看见了爷爷，乖巧又听话；看见那些狗也是，欢喜雀跃起来，动不动尖叫，和狗狗们冲来撞去的，能兴奋成一个疯子；甚至是和他的闪电在一起也截然不同于对他，她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跃跃欲试，毫无节操的挑衅闪电的底限，那模样，叫人看着完全挪不开眼……最后总能把闪电给惹疯了，在马圈里狂吠，一副恨不得冲出来踩死白小骨的架式。
说白了，白小骨只是针对他，只对他，淡漠，平静，毫无情绪波澜。
对于这样的效果，刚开始时厉薄义还没太大反应，可时间长一点——其实也就是四五天而已，他天天在家，原是指望着白小骨会对他态度略变，至少会找他说说话，或是害羞的提起在龙家的那天晚上……
结果很搞笑，厉薄义发现他简直就是想多了，想的太多了。
他自认自己已经够淡漠了，现在又跳出个更淡漠的白小骨。
厉薄义看着白小骨，想不出来该怎么做，才能再次回去那天晚上，重温那美妙的瞬间。
见厉薄义就只是逮着自己不放，明明听见了自己说的话也不给个反应，白小骨等了一会，突然伸手去扒厉薄义抓着她手腕的手，想要走人。
厉薄义一乐，暗暗加劲，既不会抓痛白小骨，也不会任由她挣脱。
白小骨推搡了半天，厉薄义的手像石化了一样，纹丝不动，她又不忍心用太大力气，怕把他的手抓痛，最后无奈的啧一声，看向他。
“有什么事你就说啊！”
厉薄义看着白小骨，唇角微扬。
“下周去新西兰，想不想把小狗们带着？”
白小骨一愣，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她再直白不过的笑起来，赶紧点头。
厉薄义却坏坏一笑，摇了摇头：“这可不比平时飞来飞去的，新西兰有些远，中途要转机，带着小狗们可不容易。”
白小骨听了，脸上笑意直接冷却，她只是落寞的低下头，哦了一声。
厉薄义看着白小骨失意的模样，莫名心疼——这一瞬间，他再清楚不过的发现，真的是心疼——在他的世界里，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反应了？
只是眉心微紧而已，厉薄义扯了一下白小骨，引的白小骨看向他。
“它们不能和我们同机，我可以安排专机载它们过去。”
白小骨听着一愣，有些惊愕的眨了眨眼，下秒她便反应过来——厉薄义居然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在和她说话？
“不用那么麻烦了吧……我，我们要去很久吗？”
“不麻烦。”厉薄义淡淡的摇了摇头：“至于多久，我也不肯定，去了再说。”
“哦……”
白小骨低下头，想开溜了。
“怎么了？好像没多大兴趣？”厉薄义发现白小骨情绪不高。
白小骨看向厉薄义，想了想，开口：“我，非要去吗？”
厉薄义看着白小骨，感受到她的不太愿意，一腔热情瞬间冷却。
发现厉薄义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了，白小骨赶紧解释：“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去不可，你也不说大概多长时间，如果时间很长，我除了你谁都不认识，在这里，至少还有福伯，还有大姐会时不时来看我……”
白小骨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厉薄义的表情已经明显阴沉。
白小骨干脆闭嘴，低下头，不再说话。
厉薄义看着白小骨，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下周去新西兰，不需要准备什么，到时候再通知你。”厉薄义转身去看放在桌面上的平板了。
白小骨嗯一声，赶紧溜人。
厉薄义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心里一遍乌云罩顶——看来，龙胜男的事是瞒不了太久了。
*
龙霸天被判侵犯他人财产罪、走私罪、故意杀人罪，等七项重罪，直接判处死刑。
龙霸天申请会见亲属，点明要见四女儿与其女婿。
厉薄义收到通知时困惑了小会，转瞬就释然了。
龙霸天唯一的机会，能在死前见见亲人，却不是龙子飞也不是龙佳佳，而是龙小骨，以及他，厉薄义隐约能猜到他想做什么。
龙胜男的死他一定是算在了他账上，他一定是想当着龙小骨的面告诉她，龙胜男是他厉薄义害死的。
厉薄义失笑，摇了摇头。
手机响起，厉薄义看一眼，接通，懒散的走出房间，走到阳台上，眺望远景。
“爸。”
‘薄义，听说法院通知你去探望龙霸天？’
“嗯！”
厉薄义倚到玻璃护栏上，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
手机那头沉默了会小，再才响起厉青云的声音。
‘马上和那龙小骨解除婚姻关系。’
厉薄义这边眉尖一颤，下秒他便双眉微拧，沉声低喃。
“为什么？”
‘这还需要我来跟你细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