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祺,珍贵人起冲突
“剪秋听后沉默片刻,突然眼中一亮,娘娘,奴婢倒是有一个法子!”
“你说说看,娘娘前几日杏花倌出了桩事,因为这几日忙,奴婢倒是忘了。”
“祺贵人宫里的小太监被人下了药,险些摸到祺贵人床上去,此事因为没有对祺贵人造成什么伤害。”
“皇上又忙着前朝的事,所以就没有追究,但奴婢私底下让人暗暗查了查,今日刚刚得到消息,给祺贵人身边太监下药的就是这位珍贵人。”
剪秋的话让宜修心中燃起了一道希望。
祺贵人还不知道此事是珍贵人在背后做鬼吧?
“剪秋摇摇头应道;娘娘,祺贵人骄纵,也不算聪明只靠着她,怕是查不出什么来,倒是淑妃娘娘,也知道珍贵人是背后主谋。”
“也许是皇上没有追究的意思,淑妃娘娘也就没有发作,淑妃?此事莫非还有淑妃的手笔不成?”
“应当没有,淑妃娘娘在此事中好似并没有什么动作,倒是祺贵人身边,却又多了个小太监,却有几分异样。”
“宜修眉眼一抬,祺贵人虽有宠却没有身孕,还有人想要对她动手?哦?怎么说?”
“娘娘,这新到祺贵人身边的小太监叫叫刘成,是走了祺贵人原先首领太监的路子,才到她身边伺候。”
“轻易相信了刘成,是祺贵人首领太监做事没有章法,但刘成主动贴上去,是淑妃娘娘的手笔。”
“剪秋的话让宜修有些诧异,好端端的,淑妃为何要在,祺贵人身边安插自己的人。”
“虽说祺贵人曾有冒犯淑妃,但对方当场就给祺贵人教训了,突然来这么一渣,倒是让宜修诧异。”
“微微摇摇头,将此事暂放一边,因着弘昭的缘故,自己也没必要,因为区区一个祺贵人同淑妃扳一扳手腕。”
这小太监的事,咱们不必管,但祺贵人却得知道让她丢面子的人是谁。
“是,奴婢会让人好好在祺贵人面前说道说道,想必以祺贵人的性子,定然是不能忍下此事,到时候珍贵人能否安心养胎,那就说不定了。”
嗯,去吧!
………
“珍贵人有孕一下子就成为园子里炙手可热的人,但不知道为何芩常在有孕的消息,一时彻底被瞒了下去。”
“安陵容倒是,对芩常在的做法颇为赞同,珍贵人出自乌雅氏,走孕自然能牵动整个后宫,这个时候有她在前头,可以替芩常在挡住旁人的算计。”
“自己则可以安心养胎,等待胎像稳固了在暴出来,自然更能顺祝,事实也正是因为如此。”
“珍贵人浅薄自从有孕,就是日日出门招摇过市,给皇后请安之时,更是恨不得眼睛长在脑袋上的模样,直看得众人暗自腹诽。”
七月二十这日
“众嫔妃齐聚上下天光,给皇后请安,眼看着皇后已经扶着剪秋进了门,年世兰也已经到了,珍贵人的位置还空着。”
“走到正中间,免了众人的礼,宜修一叫平静的开口道;珍贵人今日身子又不适吗?”
园子里地方大,不管地位低的还是主位的嫔妃,几乎很少有住在一起的。
珍贵人住的安澜院地方虽大,却只住了她一人。
“所以皇后此话出出时,殿中倒是静静下来,无人应她的话。”
“眼看着气氛逐渐僵硬时,安陵容抬头闪了一眼殿中,见众人都各自低着头,想着如今皇后到底在教导弘昭弘珺练字,自己又占着协理六宫的名位,也该给对方几分面子。”
“想过刚过就开口道;珍贵人想必有孕,一时忘了让人来回禀娘娘,不如一会儿请安结束,臣妾去一趟安澜院,替娘娘去看看?”
宜修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跟着正要开口,门口就传来一阵说话声。
“贵人自认是不配江福海这样的首领太监通传的,众人转头就看到珍贵人扶着侍女,缓缓而来。”
“一抬头就瞧见众人看着自己,珍贵人非但没觉得有问题,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走到中央膝盖微微屈了屈: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今日晨起,嫔妾身子不适,请来太医来诊过平安脉,才能来给娘娘请安。”
倒是让娘娘跟众位姐妹久等了,还请娘娘恕罪。
“这话说得不漂亮,珍贵人的神色同样不好看,旁人也就罢了,就算看着太后的面子,也不至于与珍贵人说什么。”
可珍贵人似乎是忘了,这后宫之中,还有一位行事极为大胆的贵妃娘娘。
”她的话音刚落,年世兰就紧跟着冷笑一声,怎么珍贵人怀了个孩子,就觉得自己比旁人金贵了?”
“这后宫生孩子的不少,就你特殊?还是你仗着太后关照,就比旁人多了几分尊贵了?”
“凭你一个小小的贵人,也配让本宫在此枯坐许久等你?年世兰突然开口,让众人都有些诧异。”
“谁不知道年世兰与皇后娘娘乃是多年不睦,今日怎么想起来帮皇后娘娘说话了?”
“可安陵容坐在贵妃对面,瞧着对方的神色,就知道她此番开口,绝对不是因为皇后。”
“应当只是不满珍贵人有孕,恃宠而骄不把众人放在眼里所致,年世兰突然开口让珍贵人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散。”
“微微吐了一口气,跟着开口道;贵妃娘娘这话说错了,嫔妾也是为了皇嗣考虑,哪有故意让娘娘为难的意思。”
你阴阳怪气什么?宫里这么多孩子,谁有你这个矫情做作的样子?
“年世兰目光一厉,一句问责的话脱口而出,却不待珍贵人回话,跟着又道;本宫话错了?你是什么身份,敢对本宫的话指嫡?”
本宫看你不像贵人,拿的倒是本宫这贵妃的款儿了。
“年世兰或许心思单纯,不算如何聪慧,但论及牙尖利嘴,这满后宫也挑不出第二个比她厉害的人。”
“三言两语,就说得珍贵人哑口无言,愣在当场,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可就是没有理,年世兰也是个不饶人的主,更何况今日还是珍贵人理亏在先,瞧着珍贵人被自己说愣了,年世兰又冷笑一声。”
“怎么堂堂的乌雅氏贵女,入宫没几日,就全忘了太后的教导?竟然连上位者请安的规矩,都忘了吗?”
“年世兰此话出口,坐在下首的祺贵人也跟着呵呵骄笑几声,贵妃娘娘说得是呢,嫔妾瞧着珍贵人这番模样,莫非是仗着有人撑腰,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可是太后一想最看着规矩,倒是不知珍贵人你是仗着谁的势,竟敢不敬中宫皇后?”
“自从宜修让人将,人将小铜子前次的事幕后主使透露给祺贵人,对方就没有对珍贵人有个好脸色。”
“此刻见对方被年世兰盯上,哪里会不落井下石一番呢,祺贵人的话跟着年世兰的话,直言珍贵人不敬中宫皇后。”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原本众人顾念着珍贵人有孕,加上有太后撑腰才敢敢开口。”
“可祺贵人的话,显然已经将太后从珍贵人的无礼中,彻底摘出来。”
“如此哪里还会,有人在给她留什么脸面,回头说起来,太后就算要恼,恼的也是祺贵人一人。”
“现在开口,不仅不会被太后记恨,更是说不定就能得到皇后青睐,何乐而不为呢!”
“一时间不是年世兰在开口,底下的人早也看不惯珍贵人的嫔妃们,七嘴八舌的指责起来。”
“倒是安陵容几个主位嫔妃,没有跟着开口,可即便这样,珍贵人也抵挡不住众人嘲讽。”
“用力咬了咬嘴唇,知道口中升起一丝丝熏甜,才垂头扶着侍女屈膝跪了下去。”
见对方如此,众人立刻停了口中的话。
待殿中安陵容,珍贵人的声音才又想起来“嫔妾身子不适,迟了给娘娘请安的时辰,是嫔妾的错,还请皇后娘娘赎罪。”
宜修的神色,从始至终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此刻见珍贵人服软,倒也觉得心中升起一阵舒爽。
“就算你是太后的族人又如何,皇上的表妹出身在特殊,在这后宫里面终究都要在自己跟前,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
”珍贵人言中了,比起晨昏定省,自然是你腹中龙嗣重要,诸位姐妹这么说,不过也是念着太后注重规矩,才想着教教妹妹你规矩。”
“只是祺贵人说的对,你出自乌雅氏,与太后乃是同种宗同族,就是比本宫也亲近些,如果有错处旁人看到不是你。”
“反倒是要非议太后,便是为了太后的清净,妹妹往后也要多多注意些才是。”
“一段话说完,宜修又转头看了剪秋一眼,剪秋,珍贵人有孕,怎么这样好久跪,你去,抚珍贵人起来。”
“是,剪秋挪动着步子,走到珍贵人身边,弯腰拖着对方的手臂,贵人起身吧,跪久了不好,皇后娘娘仁慈,并没有真正怪罪贵人的意思。”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
珍贵人跟着起身,却在也不敢故意做出难受矫情的模样。
珍贵人刚刚站起身,年世兰一甩帕子“皇后娘娘,臣妾宫里还有事,不能陪娘娘说话了。”
也好,今日珍贵人来得晚,诸位妹妹本就坐了许久,今日就到这里吧。
臣妾告退,年世兰话落,转身就往外走。
“经过珍贵人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顿,盯着对方上下打量片刻,口中冷哼一声,才一仰头快步离去。”
“有年世兰带了头,剩下的众人也不在犹豫,三三两两的出了上下天光。珍贵人也不在久待,跟着快步离去。”
“可刚一出门,就瞧见前面的祺贵人放慢了脚步,不知在看什么,珍贵人在恼恨对方刚刚在殿中带头指责自己。”
因为对方跟自己同是祺贵人份位,更无子嗣心中顿时又升起一丝怒气。
“扶着侍女的手,脚步加快了几分,冲到祺贵人身后,冷笑一身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祺贵人,果然在后头瞧着就觉得惹人发笑呢。”
“祺贵人本就在这里等着珍贵人,此刻听着对方的话,立刻转头,倒是学足了年世兰冷笑的模样。”
“惹人发笑?这满宫里有谁能有你让人发笑?怀个孩子就跟揣个金元宝在身上一样,真当这满后宫就你能生吗?”
“祺贵人噗嗤一笑,又道前头有太后跟皇上喜爱的六阿哥,你这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龙胎,到底能金贵到哪去?”
“珍贵人自从有孕,就觉得自己早就站在众人之前,此刻祺贵人却一副不将自己腹中孩子放在眼中的模样,让她怎么忍得住。”
你放肆!
“放肆?你不过也是过贵人,有了身孕都没有晋位,在我这里充当什么大头?就凭你也敢对我说放肆。”
你……你……
你什么你?笨嘴笨舌的东西。
“珍贵人被祺贵人一阵抢白说的脸色发红,显然是气狠了,可似乎就是因为这样,让她脑中灵光一闪?”
“跟着冷笑一声,在不济我腹中也怀了龙嗣,倒是祺贵人,咱们一同入宫这么久了,恩宠也不少,你的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出去惹人笑话,难道………
“说到这里,珍贵人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之意,难道祺贵人是有什么隐急不成?”
这下子气得满脸通红的,变成了祺贵人。
“可他性子本就急躁,哪里能受到珍贵人这样的嘲讽。”
“只觉得怒气上涌,仰首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珍贵人被打的得到彻底愣住。”
“祺贵人却没有住口的意思,你收买了小铜子,想要对本小主动手,此事我都还没有找你的麻烦,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你真以为乌雅氏是什么高门大户不成,我看你刚刚进宫才几天,就忘了自己奴才的身份了?”
“祺贵人这话是,将太后也一起骂了进去,可珍贵人却一时沉默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小铜子没有做成的事,竟然还被祺贵人拿住了把柄。
“只这一句,就彻底让她没了底气,嘴唇动了动终究是色厉类厉又开口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小铜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祺贵人冷哼一声,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记着,这个仇本小主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今日这巴掌,只是收些利息而已,过落祺贵人不再理会对方,转头就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