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没有回答李胜利的话,他斜睨着李胜利,目光在那张白净的帅脸上肆意打量,随后鼻孔里重重地哼出一声,恶狠狠地说道:“一看你小子就是个小白脸,赶紧给老子解开,要不然我让我哥们弄死你。”
此时的牛三,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他看到李胜利挥挥手,让保卫员出去,屋里瞬间就只剩下李胜利和胖墩,压抑许久的愤怒瞬间找到了宣泄口,顿时就对着李胜利破口大骂起来,那些污言秽语如连珠炮般从他嘴里喷薄而出。
胖墩瞧牛三这般张狂,竟敢直接对着李胜利开骂,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像两颗铜铃,手已经不自觉地高高扬起,就要给牛三狠狠一嘴巴子。
就在胖墩就要给这个牛三一个耳刮子的时候,李胜利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轻轻摆了摆,制止了胖墩的行动。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并没有动怒。毕竟这么多年来,自己长得又高又帅,打从三十岁以后,身体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停止了衰老,状态跟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毫无区别,说自己是小白脸的人着实不少,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李胜利目光平静地看着牛三,那眼神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
他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啊?”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这略显局促的房间里回荡。
“那当然了,太娘的,老子就是不服气。”牛三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他扭头看了看自己被铐在身后的双手,又将视线重新聚焦在李胜利那张始终带着笑意的脸上,接着冷哼道:“哼,你有能耐给我单挑,要是把我打服了,你让我交代什么我就交代什么。”说这话时,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闪烁着不甘与挑衅的光芒。
就在李胜利刚要起身的时候,牛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提高音量,狡黠的说道:“我说你们可不能人多欺负人少啊,要不然我啥也不说。”虽然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但那野是在强装镇定,自从被这些保卫员抓过来后,被打的快有心理阴影了,怕李胜利他们不讲武德,直接来个以多打少,那自己就完了。
李胜利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胖墩打开牛三的手铐。
胖墩满脸疑惑,嘴巴微微张开,刚要开口询问,却见李胜利眼神坚定,不容置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处长,这?”
“好了,我跟这小子玩玩,好久没有动手了,感觉有点生锈了。”李胜利说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和肩膀,关节处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单挑”热身。
胖墩打开手铐后,默默退回到墙角,他看着牛三,眼神里满是怜悯,心里暗自嘀咕:你小子,可真是自找没趣儿。以他对李胜利的了解,牛三这次怕是要吃大亏了。
牛三手被放开后,先是用力伸展了自己的胳膊,关节处同样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随后,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对着李胜利嘿嘿笑道:“你小子,可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说,我可是打小练的摔跤,玩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能打过我的人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摆起了架势,双脚左右平行分开,稳稳地站在地上,如同扎了根一般,两臂向前伸出,掌心向下,不停地晃动身体,试图用这种方式给李胜利施压,同时也给自己壮胆。
李胜利仿若没有看到牛三的动作,起身后,步伐沉稳地缓步走到牛三的身前。起初,他的脚步缓慢而平静,可就在牛三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他陡然间加速,那速度快得如同闪电一般,只见他直接上前两步,动作一气呵成,一把精准地拽住牛三的头发,另一只手顺势抓住他的肩膀,紧接着腰部发力,身体扭转,反手就把牛三抡了出去。
牛三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扎。下一秒,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抛了出去,真的如同腾云驾雾般失去了控制。
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他重重地撞到了墙上,那声音仿佛要将这面墙都震塌。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顺着墙壁缓缓滑了下来,瘫倒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胖墩站在墙角,看着牛三儿的脸跟办公室的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那撞击的力度之大,仿佛让他感同身受,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心里暗暗想着:这一下,可够他受的了。
此时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搞笑的气氛,牛三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李胜利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牛三的头发被李胜利硬生生地拽下来一大把,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头顶上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肆意穿刺,钻心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与此同时,他的脸重重地撞在墙上,那股剧痛让他的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这双重的疼痛,瞬间就像一盆冷水,将他那因愤怒和鲁莽而燃烧的头脑彻底浇醒。他瘫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原本的嚣张与狂妄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懊悔。
李胜利拍了拍手,仿佛刚刚只是随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桌旁,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优雅地喝了一口。随后,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正在墙角低声呻吟的牛三身前,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被困住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