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杀人，还是先渡劫。
其实陆恨歌早就想过。
渡劫飞升之后，一身灵力化作仙力，肯定动手的把握更大一点，但天道聪明的很，尤其是天道见识过姜无虚和陆恨歌的关系，所以会变得格外小心谨慎，不会轻易再对陆恨歌出手，只会等待机会。
渡仙劫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如果在渡劫过程中再出现人捣乱的话，那渡仙劫的成功性会大打折扣。
所以。
陆恨歌考虑了很久。
最后决定先杀人！
说到底。
陆恨歌不是宋明道。
如果是上上世的宋明道，以他的修炼天赋和各种资源堆叠，就算在渡劫的时候有人干扰，也不会影响渡劫成功的结果，但陆恨歌不能这么赌，即便觉醒了宋明道的全部记忆，但陆恨歌还是以这一世自己的性格和意志为主。
“你自己考虑好就行。”
姬秋没有劝陆恨歌的想法。
陆恨歌能够感觉到身边的姬狐有小情绪，但他只是摸了摸姬狐的脑袋，没有多言。
大道漫漫。
情爱太麻烦。
被困住，终究是累赘。
况且。
姬狐还小。
她哪懂什么仰慕和爱恋的区别？姬狐才活了几十年，这对妖族来说，只是漫漫人生路的起点而已，等到以后经历的多了，她才知道什么是情爱，什么是年少时的依赖，这两者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姬狐哼了一声，但被陆恨歌的手抚摸了几下小脑袋，她脸上的不高兴散去了一些。
“还有一件事。”
“你们身上已经没有气运了。”
陆恨歌眼神微闪。
破妄瞳掀起波澜。
极致简化的瞳网世界里，姬狐和姬秋的血肉之身都在快速被拆解成最原始的力量和构造，灵力的流动看得一清二楚，但唯独没有看到白色的气运。
闻言。
姬秋脸色一变。
气运这东西，平时看不见摸不着，但关键时候很重要。
比如说突破时的心境感悟、再比如寻找天材地宝和各大秘境的偶然运气.......
没有了气运，以后再破境就会显得非常困难，而且失败的可能性会非常大。
“这是怎么回事？”
姬秋以为是天道在搞鬼。
陆恨歌略显尴尬，笑道：“因为整个世界的气运都在我身上了，连天道都无法将气运从我身上夺走。”
姬秋：......
怪不得！
怪不得陆恨歌说自己快要渡劫飞升了。
拥有整个世界的气运，就算是一头猪，也迟早会变成一头仙猪。
这段时间。
姬秋总感觉身体不自在。
思来想去。
都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甚至姬秋还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太长时间没有碰男人，身体出现了应激反应的需求。
现在看来。
完全是身体本能失去气运之后的不适应。
“我今日来，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气运我不能还给你们。”
“但可以帮助你和小狐狸突破到半步仙人境。”
陆恨歌什么都少，但就是丹药多，尤其是药凡留下来的丹药遗产，陆恨歌根本用不完，而且陆恨歌马上渡劫飞升了，很多丹药对他来说都没用了，与其留在身上，不如分出去。
不过。
也只够让姬秋和姬狐两人修炼到半步仙人境。
再多就不行了。
毕竟。
半步仙人境需要的资源很庞大。
两个人已经是极限了。
再多的话，陆恨歌就掏不出更多的资源了。
陆恨歌将身上大部分丹药都留给了姬狐和姬秋，这两人身上的血脉很纯净，很大概率能返祖，成为真正的九尾吞天狐，一旦血脉觉醒，那就有希望成仙，要知道，亿万年前的九尾吞天狐也是仙界的霸主之一。
其实力，丝毫不弱于黄金圣龙族。
只不过。
曾经在仙界呼风唤雨的九尾吞天狐被仇家追杀的四散飘零，现在只剩下西极界还剩下这么一小撮分支了。
为什么妖族如此重视血脉？
因为血脉一旦返祖，他们可以一飞冲天，甚至可以直接成仙。
这一点。
妖族优于人族。
人族对血脉并不重视，所以以前在人族的地界里，会经常看到各种稀奇古怪的杂交仿人。
现在自然看不到了。
毕竟。
现在的人族不复往日了。
“这些丹药，你们二人分一下，助你们修炼肯定是足够了，但能不能帮你们实现血脉返祖，那我就不清楚了。”
陆恨歌还是有些心虚，因为血脉返祖这件事本身也是讲究运气的，如果没有气运的话，血脉返祖不太可能会返祖。
不过姬秋和姬狐都没有流露出不满，以她们正常的修炼，想要突破到半步仙人境，起码需要几千年，甚至是上万年。而有了陆恨歌的丹药，这中间需要的时间大大缩短，这已经是巨大的恩情了。
闲聊许久。
陆恨歌有了告辞的想法。
见状。
姬狐很是不舍，但她很清楚，成仙两个字的诱惑力有多大，她不能阻止陆恨歌，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也尽快成仙，于是露出傲娇的神情：“成仙有什么了不起！陆恨歌你先去仙界踩点！我马上也飞升上去。”
陆恨歌哑然失笑：“好，我先帮你探探路。”
姬秋眼神复杂，其实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梦幻，西极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渡劫飞升的仙人了，如果陆恨歌成仙的话，就意味着飞升的封印被解除了。
这本来是好事，但其他人都失去了气运，估计除了陆恨歌，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渡劫飞升的人了。
“仙界也不太平。”
“不管去了哪里都是打打杀杀，阴谋算计。”
“你去了要小心。”
姬秋已经不奢望自己血脉返祖成仙了，唯一的期盼就是姬狐。
陆恨歌点了点头。
而后。
陆恨歌站起身来。
“先走了。”
陆恨歌轻声道。
直到此时。
姬狐才撅起小嘴，恋恋不舍：“陆恨歌，你要是真飞升去了仙界，要记得回来看我。”
陆恨歌嗯了一声。
陆恨歌没有再犹豫，直接消失在原地。
“他这样的男人，不会为女人停留的。”姬秋轻声道，想要成为陆恨歌的道侣，只能尽量跟上他的步伐，但何其之难！
“我会追上他的！”
姬狐美眸发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