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笑。”荒坂赖宣冷笑一声，“白忙活半天，为了别人做嫁衣。就算他成功了又如何，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腐朽。
要是他还活着，再看到他的“分身”享受着自己的一切，岂不憋屈死？”
“！”
凌鹿衔听到荒坂赖宣这么一说，自己还算是成全了荒坂三郎不成？
肉体上的终极侮辱都不算什么，这特么可是精神上的终极侮辱。
自己把自己给牛头人了可还行。荒坂三郎那个独裁专制的老不死，绝对受不了这个。
至于说荒坂三郎会不会因此自杀？凌鹿衔觉得不会。人越老越怕死，要不然，荒坂三郎就不会那么尽心竭力的研究RELIc了。
“真可惜啊。”
“可惜什么？”荒坂赖宣不明所以。
“可惜没有乐子看了。”
“……”荒坂赖宣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日本人，还没有一个震旦人鬼畜，这合理吗？
以至于，荒坂赖宣都有些怀疑他的血统了，你他妈玩的是真变态啊。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凌鹿衔感受到了，来自荒坂赖宣深深的恶意，身上简直像有老鼠在爬。
“不，没什么。”荒坂赖宣再怎么说，也是个贵公子，没有在人身后曲曲别人的爱好，那也太失礼了。
荒坂赖宣越是不解释，凌鹿衔越是膈应，他决定，也得好好恶心一下荒坂赖宣。
“RELIc不仅仅是有自主意识不足的缺点，对意识植入相匹配的人，也有很严格的要求。”
荒坂赖宣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他已经意识到，荒坂三郎不在乎所有人。
就算是对自己这些亲人，也不过是看作他用以复活的躯壳，荒坂三郎已经彻彻底底的疯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RELIc的激活需要宿主脑死亡，却不能在生物意义上的死亡。
也就是说，被挑中作为躯体的人，必须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被替换。整个过程不可逆，也是极为痛苦的。”凌鹿衔唏嘘的说道。
“够了，不要再说了。”
荒坂赖宣抬手制止。
凌鹿衔识趣的闭了嘴，他只是想敲打荒坂赖宣，敲打是为了合作，并不想把他完全得罪死。
荒坂赖宣缓了缓，说道：“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想必你已经得到RELIc了，我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吧？”
荒坂赖宣的意思是，你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还跑来自己炫耀做什么。
他还以为，像凌鹿衔这种公司高层，都是为了永生的诱惑，才插手他的事情。
凌鹿衔有些尴尬，自己没想炫耀的好吗？自己的语气难道是炫耀吗？
好吧，幸灾乐祸和炫耀，在荒坂赖宣那里，看起来也没差。
凌鹿衔无奈扶额，“你要是这么想，真就把我给看扁了。RELIc最好还是不要存在的好，要是继续研究下去，穷人迟早得变成富人的备用身体。”
荒坂赖宣微微一愣，没想到凌鹿衔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而且，”凌鹿衔继续说道，“一旦RELIc 的技术成熟，必将引起社会动荡。这项技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贫富差距会进一步拉大，社会矛盾也会更加尖锐。”
荒坂赖宣沉默片刻，他不得不承认凌鹿衔说得有道理。
“所以，对我来说，RELIc还是毁灭的好。”凌鹿衔目光坚定地看着荒坂赖宣，“这不仅是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整个人类的未来。”
凌鹿衔觉得自己装的好累啊，他的确看不上RELIc，却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大义凛然。
说这一番话，完全是为了打动荒坂赖宣。
荒坂赖宣心中一动，的确被凌鹿衔说的有些动心。
“那么说说吧，你想合作些什么？”荒坂赖宣问道。
见说到正题，凌鹿衔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从建二郎先生那里得到了信仰。我想，你已经从之前的失败中吸取到了教训，现在说说看你自己的打算。”
合作嘛，自然是双方的。总不能凌鹿衔一直叭叭的说着自己的计划，而忽略了合作伙伴的想法。
也不想用什么理论来说服对方，毕竟凌鹿衔嗯思想没到达那种高度，说出来只是拾人牙慧。
资本主义已经彻彻底底的失败，完全失控成了怪物，不然这个世界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另一方理论，说出来荒坂赖宣也不能够信。毕竟信仰那一套理论的俄联邦，都成了现在这个吊样，在荒坂赖宣看来，必定是失败的。
凌鹿衔暗叹一声，还是老祖宗说的好啊。内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荒坂赖宣点点头，说道：“大众生存的那么痛苦，无非是公司们垄断了所有的生产资料。
如果不把这种垄断局面改变过来，大众永远没有过上好日子的那天。因此，我想发动一场公司战争，彻底消耗掉公司的储备。
二来，可以让大众重新意识到，公司的丑恶嘴脸。
现在，打动公司战争的契机有了，然而我现在需要一个靠得住的盟友。”
说到这里，荒坂赖宣顿了顿。
他并不清楚，凌鹿衔是不是真的靠谱。只凭他嘴上那么说说，可打动不了荒坂赖宣。
人的嘴是会骗人的，荒坂赖宣不会听他的一面之词。甚至于，有时候人连自己的心都骗，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无法向你保证什么，我深知嘴上说再多也没有用，重要的是看做了些什么。
至于你说的，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我有两个条件。”凌鹿衔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荒坂赖宣眉毛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其一，你必须保证，这场战争不可造成过多无辜伤亡。其二，你必须保证我的利益。”
荒坂赖宣沉默片刻后，说道：“战争总是要死人的，我只能尽力保证，不伤害平民。
至于你说的第二点，你又和其他的公司高层有什么不同。”
凌鹿衔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说道：“我的利益，不代表康陶的利益。且我们只是合作，你想怎么做，我完全管不着。
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大可以背刺，只是到了那时候，通知我一下。同时，你和我的利益冲突的时候，我也会通知你。
到时候，谁求谁赢，看各自的手段。”
这场合作，没有违背荒坂赖宣初衷，有个人分摊压力，也是件好事。
因此荒坂赖宣微笑着点头，说道：“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