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方芸都一愣。
所有的敌意消失殆尽，她从苏凝的脸上没有看到一惯的阳奉阴违，有的只是真挚。
想她这个身份。
身边多少阳奉阴违的人，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
“是吗？”她一扫在尘以川那边吃瘪的尴尬，和善地看向苏凝：“你倒是嘴巴甜会说话。”
“我可从不说假话。”
“哈哈。”
这话差点把方芸哄得心花怒放，她笑了两下，又扭头跟方清词说：“皇兄，父皇在等你。”
未了。
她又继续道。
“你跟帝师一块过去吧，不要让父皇他们等急了，这个小姑娘就交给我来安排吧。”
她从阿川变成帝师。
说明也是对阿川一时兴起，并没有想象中的痴情。
“这……”
让苏凝跟她在一起，尘以川多少有些不放心，但他被人带走，方清词小声在他耳边说。
“不会有事，你再不走，她等下又要缠着你。”
声音不大。
不巧让方芸听去了：“皇兄，你这样说我是吗？”
两人直接走人。
他们一走。
方芸找侍女以男的住处在另一边支开慕小御和宋少谦他们，随后便带着她去早准备的住处。
她没有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但还是看穿苏凝的那点小把戏：“别以为你嘴甜，本公主就看不出你想要干什么？”
跟在她身后的苏凝，无辜地摊开手。
“公主殿下，我在你们的地盘能干什么？”
“……”闻言，方芸停下脚步，她微微俯身凑到苏凝眼前，直视她的眼眸，开门见山。
“你是帝师那个怀崽，又逃跑的心上人？”
她什么都知道。
很早之前就调查到是修真界的人，只是她一直没有机会见到，通过刚才帝师的态度。
然后自己的观察一点点猜到。
苏凝一怔，假装自己不是：“公主殿下看错了吧，我怎么可能是帝师那个怀崽出逃的心上人？”
什么怀崽出逃？
人界就是这样诋毁她的吗？她分明是被人抛妻弃子，又不想承认，还一而再再而三逮她。
呃……
算了不提了。
见她死鸭子嘴硬，方芸脸上笑容更深了，更加确认她就是：“本公主说你是，你就是。”
苏凝：“……”呦呵，还是一位霸道公主。
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见苏凝沉默，方芸来了兴致，饶有兴趣：“被本公主识破身份，你不打算逃走吗？”
“我为什么要逃？”苏凝反问。
“我也钟情于阿川，只要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包括蓄意勾引他的女人，都被我铲除了。”
“然后呢？”
“你应该知道你如今的处境，你不害怕？”方芸一瞬不瞬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害怕情绪。
但意外的是。
连一丝害怕都没有，她扬起天真无邪的笑脸：“公主殿下觉得可以铲除一个修仙之人？”
人类对上修仙之人胜算不大。
她之前为什么会被阿川全程压制，实在是因为阿川实力强悍，又有修真界的前辈特殊照顾。
打不过，她也不会自卑。
方芸：“……”忘了这一茬，她是个修仙之人。
不过他还是不服输。
“修仙之人又如何，本公主想捏死谁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她语气尽是不屑。
“哦。”
苏凝也不拆穿她。
她要是有能力捏死修仙之人，在书中就不会那么惨，在人界，她就是清醒大女主。
要男宠有男宠，有身份有身份，还有美貌。
这不是妥妥的大女主？
“……”
这一个哦把方芸整不会了，她依旧不死心，问：“我就纳闷了，阿川怎么就看上你？”
自己折腾了几年都拿不下。
她才出现多久，就把阿川拿下，从来没有在阿川脸上，看到对任何一个女人的关心。
除了她。
“可能我……单纯？”苏凝也没留意过这个问题，她也没有问过阿川，到底看上她哪里？
等下去问问。
“确实单纯……但也傻。”方芸嘴角一抽，她都这个岁数，早已经过了单纯的年龄。
不然她男宠一天换一个？
“明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还往上凑。”
“我是有目的。”
“哦？”方芸上下打量她，没有觉得有什么：“你把主意打本公主身上？说说看什么目的。”
她是第一个敢把主意打她身上。
很期待。
“姐姐。”生怕有人偷听，苏凝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说：“你教我收男宠呗。”
说句话都要小心点。
就怕阿川回来听到她这句话，不得被他折腾，上次上半身十多个吻痕到现在还没消。
真禽兽。
“你想收男宠？”方芸似笑非笑盯着她，那目光有点毛骨悚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凝点头：“对。”
随后，她露出崇拜的眼神：“我就崇拜姐姐这样的人，想宠幸哪个就宠幸哪个。”
“帝师你不要了？”方芸看向她的身后。
笑容又深了些。
“都要，我还要更多。”苏凝点头，此刻的她变得贪得无厌：“姐姐传授一些诀窍？”
方芸透过她看向尘以川。
“阿川，你都听到了吗？你喜欢这种的？”
跟她有什么不同。
苏凝猜的不错，她对阿川不过是一时兴起，并没有到痴迷程度，她只是觉得不甘心。
毕竟自己花费几年的心思，得不到的在骚动。
现在倒没有什么不甘。
“……？！”苏凝颤颤巍巍回头，确实看见面色无常的尘以川，还有幸灾乐祸的方清词。
她咽了一口唾沫。
“阿……阿川，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完了。
估计不止上半身都是吻痕，下半身也会遭殃。
“刚回来的。”尘以川倒没有生气，就仿佛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冷静得不像样。
苏凝知道。
他表面没有表情，内心早想到各种姿势，今晚她算是要废，不，根本不用等晚上。
尘以川过来，语气温柔：“你要住在皇宫？你不是想住外面，我在郊外有一处别苑。”
“住外面吧，皇宫跟囚笼一样，很压抑。”
“……”那俩兄妹无语。
两人想过二人世界，犯不着用这个借口吧。
跟在尘以川身后离开，苏凝一路上心神不定的，她拉了拉他衣袖：“阿川，你要……”
“唔。”
尘以川径直吻上去，手却按住她的腰：“凝凝，我一根还不够你玩吗？还想要找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