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温差不符
按理说,这墓因为在地下,原本应该潮湿的,可一路走来,这里干爽无比,地面都裂开无数个细小的口子。
只不过我们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墓中,并没有去仔细察觉地面。
清雾不紧不慢的走过去,蹲身查看了一会儿,接着轻疑:“怎么会这样……”
闻言,我也来了精神头,直接跑过去跟他一起观望:“这里怎么这么干燥啊?”
还有点闷闷的感觉。
按理说,这大开春的,春风刺骨,还是很冷的。
可这里俨然与季节的温差不符。
清雾侧目凝视着我,一脸似笑非笑:“不哭了?”
我眼眸闪了下:“谁哭了,我……我只是生气!”
清雾轻笑一声,伸手揉了下我的头:“嗯……娘子哭起来还是蛮可爱的。”
我立即瞪了下眼:“你……”
原本想说些什么气气他的,可在看到他半边脸颊上的红色五指印记,心下突然划过一抹愧疚,也就没在应声了,噘着嘴巴错开头,干错不理他。
清雾一脸宠溺:“好了,别耍性子了,是为夫的错,你别在气坏了身子。”
我的眼眸微微抖动了下,嗯了一声。
实际心底更加别扭了。
回想刚刚,我还真有些无理取闹了。
清雾似乎也没当回事,直接再次观望着地表:“这里的天气有问题,事出反常必有妖,兴许就是我们出去的突破口。”
我抬眼探寻的望着他:“你有办法了?”
清雾沉默不语,眼底却满是云淡风轻。
他盯着那开裂的地方看了好半晌,突然!直接徒手嵌入地下,随即猛地一掏。
只听轰隆一声,地表瞬间撕裂八瓣,漏出一个深坑。
令我不可思议的是,那坑内依旧是异常干燥,没有任何湿痕。
按理说,无论是什么样的气候,地下深处的泥土与上面应该是两种颜色的。
就连沙漠地带,也是如此。
可这里……
我一脸懵逼:“为什么会这样?”
清雾的眉头忽地一皱,手再次一个深入。
一时间,尘土飞扬让我不禁眯了下双眼,可很快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耳旁便传来一阵细小的呵呵声。
我的心下大警,猛地抬头看向清雾:“有人?”
清雾立即比划了一个手势:“嘘……”
我的眉头微动,支棱着耳朵聆听起来,而目光却直直盯着地底深处,喉咙间又痒又憋,胃里发出抗议的叫嚣。
只见那地下是一团团血红的丝线,偶尔还会有血液顺着丝线流动,味道令人极其作呕。
我拉低声音:“这是什么?”
清雾狐眸里划过一抹凝重:“树根……”
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可能?”
说完我再次低头,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一看,还真就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树根,只不过就像是树根的须子,发生了某种变异一般,像是人类身体当中的脉络。
清雾眼眸微抬,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看去:“原来如此,那些棺木里的尸体在滋养着这棵树。”
我的语气有些迟疑:“是……我们来之前的那棵扶桑神树?”
清雾一脸不置可否,而我却满心的愕然:“神树怎么会……”
他轻叹道:“荒古神没了,这些人就跟着灭亡了,可树的寿命是无限延长的,它没了灵力供给,自己会想办法用其它方式供给自己养分,这是草木精灵中的本能。”
于是我又困惑了:“可那些尸体还是栩栩如生宛若活人,要是这样的话,不应该会是干尸么?”
我的话让清雾怔了下,他垂下了狐眸,开始皱眉沉默了起来。
就在我们俩都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只听轰隆一声,一阵剧烈的晃动,让整个墓室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当即惊愕的瞪着地下,听声音,正是从地底深处所发出来的。
就在这时,清雾眼眸瞬间划过了然:“本君知道了,不是树在吸收尸体中的养分,而是有其它东西在吸取扶桑的力量,这些尸体原本是被扶桑滋养的。”
当他说完,墓室再次轰隆一声,紧接着便听到一种来自于野兽愤怒的低吼:“赫赫!”
下一秒,以我们脚下的深坑开始,所有的地面都四分五裂,很快便不断向下坠落。
清雾大手一捞,一把抱住我的腰,瞬息落在另一处。
当声音逐渐隐没,我们之前站立过的地方,也已满目疮痍,且还露出一个巨大的口子,坑洞之下发出些许的异色光芒。
我大气不敢喘的望着那里,话都不敢再说了。
清雾的脸色却更加凝重,就连抱着我腰的手,都极为用力,掐的我生疼,而他还不自知。
我咬了下唇,急忙拿出铜钱剑,又翻出许多符纸,眼底一片戒备。
就在我们俩都惊愣的望着那坑洞时,一道女子的高亢声音传来:“孽障还不束手就擒!”
我的呼吸一紧,与清雾对视一眼后,我们俩逐渐靠近那个洞口。
当我们向下望去时,就见那地下的树根盘龙交错,更加复杂了。
在那树根的上方处,还有一口偌大的水晶棺,而树根直接延伸到里面。
这会儿棺材盖大开,里面的尸体不见踪影,唯有那些可怜的树根在不断发出丝丝异样的血芒。
且听深处那不断的打斗声,不难猜出,一定是这尸体发生了异变,有人正在收拾那尸变的僵尸。
关键还是一位女子。
就在我们俩观望这会儿,那下面时刻发出璀璨的蓝光,甚至都眩晕了我的眼。
看了一会儿后,我的心下开始充满了好奇,就很想看看那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能跟这僵尸对峙了这么久。
要知道,这尸体可是靠着扶桑神树滋养的,都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想来实力定是不能小觑了。
如果要真算下来,怕是之前的扶苏也不够看的。
就在我这么沉思间,清雾的语气很是难耐,夹杂了些许的隐忍:“好重的血脉压制……本君……”
他的话欲言又止。
而我这才回过味来,是了,我也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压迫感,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这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