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菊英奶也来找过奶几回，她有幸在一旁，听着两位老人家唠起村里的八卦。
现在张菊英这么一说，杨星染让张燕在原地等着，赶紧跑回家拿了瓜子和辣条等小零食，随后带着张燕进屋。
张燕还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跟着进去。
杨星染把吃的摆在堂屋的桌子上，眼睛亮晶晶地等着张菊英开始。
得福趴在杨星染脚边，尾巴时不时甩两下，嘴里跟杨星染扔给它的几颗瓜子较劲。
杨星染还抓了一把瓜子给张燕，让她也坐下。
许春兰看着孙女这架势，心里不禁好笑，这流程都熟悉了。
这时张菊英吃了一根辣条后，开始跟许春兰唠嗑。
“兰姐，你知道吗，王禾那儿媳妇，前几天生了，生了个闺女。”
许春兰也拿着一根辣条在啃，小染放的辣椒有点多，吃起来有嚼劲又有辣味，很爽。
听到这小消息，她辣条都忘了啃，“那王禾不得气死？”
“可不就是，之前一直以为是男娃，把她儿媳妇伺候得跟祖宗一样，结果出来个女娃，听说王禾就看了一眼，抱都没抱，还跟她儿媳妇大吵了一架呢。”
张菊英说完啃了一口辣条，小染做的这叫什么辣条的东西还挺好吃。
张燕怀孕，杨星染怕影响到宝宝，没敢让她吃，只让她吃瓜子，加了灵泉水的温水以及其他东西。
张燕边嗑瓜子边听八卦，眼睛开始慢慢瞪大，她总算知道小染为啥有些……兴奋了，这八卦确实好听，而且嘴里还得吃点什么。
但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张燕眼睛里又露出担忧，要是自己生的也是个女娃，该怎么办？
许春兰紧接着就道：“女娃怎么了，看看咱们家小染，女娃同样顶半边天，王禾那重男轻女的思想要不得。”
张燕提起的心慢慢放回了原位，是了，他们家女娃的地位反倒还高一些。
她真是瞎担心了。
“是呀，也不知道她什么想的。不过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想法，一时半会也说不通。
听说她还想把这个女娃送走，让她儿媳妇再怀一个。”
“啊？菊英奶，那也不能保证以后怀的一定会是男娃啊。”杨星染嘴里瓜子嗑得咔咔响，也不耽误她加入聊天。
她没说的是，很多人把没生出男孩归咎于女方，但生男生女是由男生决定的，这是生物学上的规律。
不过这年代的人是不懂的，说了用处也不大，因为他们的思想根深蒂固了。
杨星染脚边的得福耳朵高高竖起，嘴里时不时吐出瓜子壳，眼睛亮亮的，要不是不会说话，那模样简直跟杨星染如出一辙。
“可不就是，难道到时候生的还是女娃，就一直生？
政策也不允许啊，现在城里都只让生一胎了，咱们村里也是这样要求的，计生办的同志到处在做工作，让大家计划生育，少生优生呢。
所以王禾那算盘注定要落空了，他们家已经有大丫了。”
计划生育杨星染知道，发生在八九十年代，严格的时候，只要被发现了，怀了几个月甚至是临盆的孕妇都要被拉走流掉，可谓是十分残忍。
就算躲过计生办的盘查，侥幸生下来了，也要交高额罚款。
为了拼一个男娃，多少家庭东躲西藏，对男娃的执念尤其深，仿佛有了男娃就能光耀门楣。
后世对于生男生女的想法倒是有所改变，但也有人仍然觉得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必须生男娃。
那就更遑论现在这年代的人了。
男娃不光代表着后代有人，还说明家里有劳动力，家里男丁多一般人都不敢轻易惹。
“一胎就一胎，我家孙辈多，一家生一个，我家的人都挺多了。”
许春兰看得开，没有必要非要生出个男娃来。
“兰姐你这话没错，你家人确实是多，哈哈哈。”
张菊英说着，话题又转向其他八卦。
最后张菊英零食吃了，嗑也唠了，满意地离开。
杨星染和张燕吃饱了瓜，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饱嗝。
……
天气渐冷，市里的衣服店在11月初完工，但却没马上开业，林欢想让这个新店卖冬装。
故而杨家乐和林欢又去了羊城一趟，把档口时兴的棉袄、大衣、毛衣等衣服都进了回来。
随后把王晓和周宝娟喊过来，把市里要开店的事情说了之后，林欢便问：“你们谁愿意去市里？”
得知市里也开了衣服店的时候，两人都是十分震惊的。
惊讶过后，两人稍作思索，周宝娟说道：“我去吧。”
王晓虽遗憾自己慢了一步，但心里的石头莫名的落了地。
其实她挺矛盾的，既想去市里，又怕自己能力不够，卖不好衣服。
周宝娟先她一步说出来，那股无形的压力瞬间就没了。
她道：“娟子去挺好的。”
俩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平时卖衣服的竞争关系，私底下关系还不错，周宝娟也会教王晓一些经验，帮助她快速成长。
林欢也是倾向于周宝娟去市里的，因为她在销售方面确实比王晓要熟练，脑子也转得快，嘴皮子利索。
但她还是要问一下两人的意见。
见俩人决定好，她也不纠结，“那好，你们二人就升为临时店长，考察期两个月。
如果这两个月里达到了我所要求的销售业绩，就能升为店长，同时工资方面也会有所提升。”
俩人一听，面上皆是喜色，十分坚定地保证道：“我们一定会好好干的。”
店里除了她们人手确实少了，林欢分别在市里和县里的店门上都贴上了招聘信息，经过面试之后留下两人，一家衣服店分配一人。
林欢给二人进行了第一轮培训，周宝娟和王晓在一边旁听，每次听都会有不同的收获。
“好了，销售技巧和注意事项我也讲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靠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有不懂或者遇到了问题都可以找临时店长。
咱们店的宗旨是什么？”
两人大声回答：“服务好每一位顾客，让顾客开心地来，开心地走。”
林欢满意地点点头。
把店里衣服收拾好之后，市里的衣服店正式在12月中旬开业。
家里没事的人都去店里帮忙，退役军犬也从食铺里分了一条去衣服店，还让食铺的赵鹏喊来了一位退伍军人，保护衣服店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