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姜沉见状，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一般。
她蹦跳着转身，向院门外跑去，临走前还不忘调皮地回头冲林清尘挥了挥手。
“二师兄！我走啦！”
要是再让她这么作下去，别说修炼了，身体迟早崩溃。
嗅觉敏感地闻到梧桐树下埋的酒坛里，酒香隐隐散出。
林清尘伸手，捏了捏鼻梁，略有些疲惫地开口。
“看来新酿的酒里，需要再加几味调理身体的材料了。”
“还要保证味道...”
还以为能有个乖巧省事的小师妹，结果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闹事精。
即便如此，他也要担负起师兄的责任。
良久，林清尘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个小祖宗...”
.....
姜·小祖宗·沉并不知道二师兄是怎么腹诽自己的。
完成了抄宗规的任务，心情飞扬，就连和秋长老对打，都能扑腾几下了。
“叮！”
破剑挡住了背后抽过来的剑，姜沉迅速跳开，几乎是同步的水火灵根启动，烟雾弥漫。
她在烟雾的掩护中，旋身刺去。
半个多月的磨合，她对剑招的理解深了不少，出剑的速度都干脆利落了不少。
再加上全灵根带来的灵力融合，不管是水火灵根融合起来的掩护，还是火雷灵根的爆发，都变得熟练不少。
而其他灵根的融合，没有这两种反应稳定。
姜沉也尝试过，却在攻击到秋长老之前，就先折戟沉沙了。
好在这两种手段也够了。
“破云式！”
姜沉一声低喝，手中的剑犹如破空的流星，直逼秋长老的防御。
秋长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虽然姜沉的基础还未彻底扎实，但她的灵活与创造力弥补了许多不足之处。
面对这一次袭击，秋长老身形微动，手中的剑轻轻一扬，便将姜沉的剑招化解于无形。
紧接着，没等姜沉反应过来，纤细的长剑毫不客气地一甩。
“啪！”
“哎哟！”攻击和防御瞬间变换。
姜沉还没嘚瑟多久，就被抽成吗喽了。
整场上蹿下跳，最后更是倒在地上，撅着屁股，生无可恋。
“不错。”秋长老点头赞许，“你对这招破云式的掌握已经有所提升，但还需要注意节奏的衔接。”
姜沉：“...谢谢秋长老的夸奖，但我并不开心。”
屁股好疼qAq
对此，秋长老只是抿唇笑笑，扫了他们一眼。
“下一个是谁？”
“四师兄（弟）！”楚天阳和姜沉异口同声。
桑定还在旁边躺着装死，尽可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再降低，结果被两不靠谱的拆穿，幽怨地看了他们一眼，却只能起身，迎上秋长老的剑。
又是一场惨无人道的鞭挞。
姜沉啧啧两声，不肯挪开眼睛。
自己的失败固然痛彻心扉，但师兄被暴打，令人开心啊......
两个没良心的坑货亲传，欣赏桑定被抽打的现场。
旁边的楚天阳突然幽怨开口：“说起来，今天有个特别精神的声音，喊人起床尿尿。”
“我来之前问过四师弟了，他说不是他喊的。姜沉你有什么头绪吗？”
被点了。
姜沉眼神往左边移了一个像素点，理不直气也壮：“我也听到了，这个提醒好啊！早起尿尿有益身体健康！这是多好的祝福啊！”
她说得真情实感，让楚天阳面露无语之色。
“到了筑基期以后，就能开始辟谷了，没有...去茅房的需求。”
“这样啊，难怪，我之前看修仙者都仙气飘飘的，一旦想着都要去茅房，有口臭会抠脚就祛魅了，没想到真不去茅房啊...”
姜沉口无遮拦，说得楚天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言难尽：“别说了，你说的口臭，还真有，比如我上次去赤炎宗的时候，他们的弟子就有口臭的，别提多难闻了。”
印象太深了，他几乎要晕过去。
为了不创下在课上被揍晕的美丽传说，楚天阳改了话题：“我还听说，昨天有个内门弟子，叫乔依依的，似乎是帮人送东西去藏书阁，却被赶出来了，气得大晚上还在骂人。姜沉，你又有什么头绪吗？”
“啊...这个吧...”姜沉直接一整个汗流浃背了。
莫名有种自己做的这么多坏事被广而告之的感觉。
心虚...所以她选择转移话题。
“那个，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抄宗规，抄了一晚上，压根没听说你说的这些事呢。”
“是么？那你宗规抄完了？”
“抄完了。”
“真抄完了？”
“真抄完了！”
楚天阳怀疑目视，姜沉真诚以待。
两人仿佛撅地的毛毛虫，面对面对视，逐渐挤眉弄眼，互相搞怪。
最后还是楚天阳率先受不了，露出嫌弃的目光。
“行吧，反正二师兄会查的。”楚天阳撇了撇嘴，收回目光，“希望你别给自己找麻烦就好。”
姜沉赶紧点头如捣蒜，“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
上午的课上完，下午弟子自由活动。
修炼是不可能修炼的，姜沉给自己贴上改良版隐踪符，一溜烟下山了。
仍旧是山下的铁匠铺。
姜沉轻车熟路地摸进铁匠铺，正准备悄悄潜入，忽然听到一阵金铁交击声。
“嘭！嘭！嘭！”
铁锤落下的声音沉稳有力，姜沉探头一看，果然是老匠人正专注于锻造。她悄悄地绕到后门，伸手在一堆杂物上摸索了一番，找出一块小石子，微微一笑，手指轻弹。
“啪！”
石子准确无误地砸在老匠人的铁锤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匠人愣了一下，抬头四顾，发现了藏在暗处的姜沉。
“你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搞偷袭了？”老匠人放下铁锤，满脸无奈地看着她。
姜沉笑嘻嘻地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步履轻快地走到老匠人身边。“怎么样，我的技巧不错吧？”
老匠人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你这丫头，总是没个正经。说吧，今天又来干什么？”
姜沉凑近了些，眼睛亮晶晶的，“我来看看三师兄的本命灵剑铸得怎么样了。”
老匠人瞥了她一眼，手中重新拿起铁锤，继续工作，“还在打磨阶段，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好剑不怕磨。再说，你三师兄又不在，有什么好急的？”
姜沉撇了撇嘴：“我还不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天生剑灵什么样子，是小娃娃？”
她靠近放置剑胚的架子。
带着灵力的指尖轻轻触碰剑胚。
却没想到，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剑胚上闪烁，却是连带着架子一起，往后推了推。
哟呵！有自己的意识呢！
仿佛看到了一个会动的小玩具。
姜沉眼睛一亮，玩心大起，带着灵力的手抓向架子。
剑灵再退。
它逃，她追，它插翅难飞。
在铁匠铺里追逐起来。
沿路噼里啪啦地弄倒了不少武器。
绕了一圈，那把半成品灵剑最终落入老匠人的手中。
面对姜沉追过来，他将灵剑取出，重新投入火炉里，无奈：“别玩了，再玩下去，你师兄的灵剑要被玩坏了！”
“哦。”姜沉一看就不像想要罢休的模样，搓着手盯着火炉，趁着楚天阳不在，随时等着调戏楚天阳的未成年本命剑灵。
看她这副模样，老匠人挑了挑眉，拿着锤子，指向周围的一片狼藉，好整以暇说道：“来，先别看灵剑了，我们来谈谈赔偿的问题。”
姜沉：？？？
什么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