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
“阳哥，我们还是先戴个套吧？”
“戴什么戴？麻烦！”
“可是…他们都说要做好措施的，万一……”
“啧！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怀孕？而且套不用钱吗？那么贵！一次用一个，久了谁买得起啊？”
田阳理直气壮，脸色一皱已经开始不耐烦，秦雨也不敢再多说，只好反过来耐心哄着他。
……
“阳哥，怎么办，我怀孕了！”
“啊？”
田阳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立刻慌了起来，手里的烟抽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低头沉默会后，冷冷道：“打掉！”
“怎么打啊？我不敢！我害怕！”秦雨紧抓着他衣袖，眼泪顿时飙了出来，脑子混混沌沌无法思考，本能的只想靠面前的人出谋划策。
“去医院啊！不是有个什么人流的吗？或者去吃点打胎药，你应该有钱的吧？”
“我…我去问看看。”
……
“阳哥，这次我们得戴套了。”
“戴了不舒服，你还是吃避孕药吧，效果更好。”
“可是他们都说吃多不好的，我自从前几次吃了后大姨妈都不准时了。”
“谁的大姨妈会一直准时的？反正我是不戴！”
秦雨再次商量无果，只好应下，暗暗提醒自己要多注意。
……
“铃铃铃~”
桌上手机铃声响起，秦雨惊醒过来，连忙起身开始穿衣服，两人正在某间宾馆中的房间里。
秦雨穿上校服，又摇醒还在熟睡中的田阳。
“阳哥！阳哥快醒醒，我要去上学了！”
“啧！去就去呗，我又不学习！”
“但是你得送我啊！电动车快，不然我要迟到了，你昨天答应我的！”
毕竟昨天骗了爸妈说去同学家里住，现在得赶紧回去学校，万一迟到，老师联系家长问起来，就难解释了！
“你自己想办法！我困死了别吵我！”说完田阳拉过被子盖住头，再也不理会。
秦雨只好抓过书包，自己先离开宾馆，一路狂奔踩点进了学校，随后开始上课，补写作业，背包里的避孕药也忘了吃……
————
“我总共打了四次胎，有些时间相差的挺近，这个小女孩是第几次打的我也不清楚了。”
秦雨双手撑脸，手肘顶着膝盖，半弯腰盯着地板出神。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跟中了邪一样，铁了心就要跟着他！我爸妈后来发现我们有在交往，叫我分手，但不知道我有怀孕过，就连我现在的老公，我也没跟他讲…”
秦雨仰头望向司棂，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是不是很贱啊？”
司棂嘴巴微抿，忍了忍还是直言：“人还是自爱的好，不管男女。”
秦雨垂头不语，又问：“大师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女孩说了，她只来过几次，可你却说每晚都做噩梦，对方也很凶狠，那就说明，要治你于死地的另有其人，我想那个婴灵，应该是你打掉的第一胎。”
“这样吗？那她怎么也是这两年才来找我？之前没有？”
“之前可能是在攒妖力没有动手，或者是遇到了什么情况，但是以她现在的妖力，一定很强了，那张被撕掉的符头，估计就是她干的。”
“真厉害啊。”
一道女声幽幽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秦雨吓得转过头，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已经站在房门口处。
比刚才那女孩高了好些，眼神锐利，更像是个成熟的人。
秦雨看了眼窗户，又看向房门口，心里震惊不已，她怎么能轻轻松松就进来了？
不同于前面那女孩，这次的人看见司棂也丝毫不畏惧，直接忽视他慢步走向秦雨，语气里满是鄙夷憎恨：“你确实很贱！为了一个垃圾，再三妥协，不做好措施！你们爱玩是你们的事，可你不应该不为别人负责！你一而再再而三打胎时，有想过我们的生命吗？”
“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后来也有去买套，也有吃药，可是…”
“老子真是倒了血霉！”
女生不顾秦雨的解释，咬牙切齿指着她鼻子继续骂：“第一次投胎到你肚子里被打了，好不容易等到下一次机会投胎，结果又是你！当时我都三个月了，却被你打了直接拉进粪坑里，你这样跟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知道自己年纪小，没有能力负责，又为什么不好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女生右手一挥，一股妖风顿时腾起，直冲冲朝秦雨杀去。
秦雨吓得双手捂脸，弯腰侧身不敢直视前方，而妖风在面前半米处，又被反弹回去消失不见。
女生恶狠狠瞪向旁边的司棂：“臭道士！别多管闲事！”
司棂摊开双手，表示无奈却丝毫不妥协：“没办法，她是我雇主，我收了人家钱，不能让人家出事啊。”
“哼！你们人类，一个个说的自己多伟大多善良，其实背后做的事可比我们肮脏多了！”
女生手指向秦雨，眼神像要把她活撕了一样：“你看她！表面弱小，做的事却没有一点道德！她打过四次胎，结果家里人居然都不知情，连她老公都被蒙在鼓里！这种人，多可怕啊！”
秦雨头越来越低，感觉自己被扒光钉在了耻辱柱上，怎么也下不来，已经羞愧得说不出话。
“所以臭道士，你别插手，最好快点滚！我们这笔账，是一定要算清楚的，等我弄死她，再去弄那个垃圾男的！”
“你们的恩怨，我确实掺和不了。”司棂慢悠悠说着。
秦雨眼神慌乱望着司棂，真怕他下一秒就离开，那自己肯定难逃一劫。
“可我要是让你对她下手，那明天同行就会传我技术差，让雇主出事，连妖管所的人都要来找我谈话了。”
“那你就是硬要插手了？”
见司棂不否认，女生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真不愧是同类，总是会互相帮助的。”
“这样吧…”司棂抬起左手，抛出条件谈判：“我给你烧钱 ，给你超度，再去妖管所那边申请一下，让你插个队早点往生投胎，以往的事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不要！我已经不在乎什么投胎了！我就是要拿了这个贱人的命！”
“你这样得不偿失啊！你的妖力在不断扩大，妖管所那帮人循着味就过来了，到时候处处被通缉的日子可不好过，她有她的命数，你还是要顾着自己点。”
“少废话！我是不会听你胡扯的，做错了事，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话落，女生双手张开作爪型，速度极快朝秦雨飞去，一手掐住她脖子，一手迅速朝她脸上扇去巴掌。
清脆巴掌声响起，秦雨脸朝左边晃去，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女孩正要抬手再继续打，却被甩起的黑色布袋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