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你是说……”
“现在也只是分析和猜测，阿姨，方便的话，明天我找个机构，你们私下里做个亲子鉴定。”
艾嘉和江心懿都是本市知名人物，不好大张旗鼓去做。
“好！今天太晚了，明天去！”
艾嘉就算是在职场见过大风大浪，面对这样一个真相，也是情绪主导了大脑，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缓和了些，艾嘉越看越觉得江心懿真的就是她的女儿，她们太像了！
“阿姨，您有怀疑的人吗？还是，单纯抱错了呢？”
艾嘉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
“那天，家人都在。我……”
事关程家家事，没有确认的情况下，不能胡乱怀疑人。
“阿姨，一切等您和心懿的鉴定报告出来之后，再说。”
路蔚然不敢深问，毕竟这里牵扯着太多复杂的关系。退一步讲，程家会不会认江心懿，也不好说。
“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只是证据不足，我现在也不好擅自怀疑。心懿啊，这些年你受苦了吗？”艾嘉又一次泪崩。
“没……我很好！这不是好好的吗！”江心懿见艾嘉的话锋，也没有说太多家事，还是要耐心等待。
“这个，你戴上，这是爷爷最珍视的宝贝，它既然在你身边多年，是你和它的缘分！”艾嘉把虹云玉又戴在的江心懿的脖子上。
这一顿饭吃得是异常难受，但是还好，都是理智的人，聊得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过去和现在的生活。
晚餐即将结束的时候，程轶来了。
见艾嘉和江心懿眼圈红红的，他很是奇怪。
“怎么？是辣的，还是哭了？”程轶一头雾水。
“你那边结束得那么早？”艾嘉接话。
“嗯！妈，我来接你！蔚然，又见面了！不过，明天我就要走了，下次你到杭州，去找我！”
路蔚然心想，既然程轶要回部队了，还是不让他知道得好，看得出艾嘉的神情也是一样。
“那可好了，就算是被毒蜂蛰了，也有杜灏帮忙呢！”
“哈哈，那不能，我不能再捅马蜂窝了，那天也真是，太巧了，不好意思啊兄弟……”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莫名的亲切！”
二人聊着，路蔚然往服务台去了，既然程轶来接艾嘉了，后面的话题不能再提了，只得提前结束了饭局。
在楼下，分别的时候，艾嘉的情绪很复杂，她拉着江心懿的手不想放开，又碍于身边的程轶一直在笑她，跟着别人家的婆婆妈妈。
“阿姨……阿姨走了，明天约。”
趁着程轶上车的空档，艾嘉偷偷嘱咐了江心懿，转身也上了车。
目送他们离开，江心懿叹了口气，还好！
“哭了一晚上，累了吧？”路蔚然心疼。
江心懿的目光还在追着程轶的车子，“不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我们也回家！”
“好！”
刚到崧馆的江心懿就收到了艾嘉的信息。
艾嘉：明天我来接你，你忙完给我消息，半小时我就能到。
亦心：好！阿姨，早点休息！
艾嘉：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了！
亦心：嗯！
对艾嘉来说，应是彻夜未眠。
对江心懿来说，也是一样的辗转反侧。
“快睡吧宝贝，就算是到了明天，去做了亲子鉴定，也要等上几天的！”
“哎，我又怕又期待！”
“怕什么？”
江心懿不想说，她怕程家不接受，好好的一个家庭要被支离破碎，届时，她会又一次收到伤害。
“我一直在你身边。”路蔚然懂她。
江心懿翻过身，趴在路蔚然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安心。
路蔚然本来是想先抚平江心懿的情绪，再云雨一番，给她累坏，自然就睡了。
可江心懿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干嘛？”
“根本睡不着，也躺不下！起来去厨房给你炖肉。”
“你疯了？过来！”
一把拉住，摁在床上，袭击那女子柔软的粉色桃尖。
良久，不尽兴，也不是不尽兴，是在卧室不够累她，抱着又去了浴缸，就不信累瘫不了。
早上四点，路蔚然悄悄起床，准备去厨房给江心懿烤吐司，再送她去台里。
“我自己去弄。你睡吧！”
“醒了？”
“嗯！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着，乱糟糟的！”
“直播没问题吗？”
“咖啡续命！”
“我去弄！你去洗洗。”
昨晚折腾得太晚了，最后一次又是在床上，没洗就睡着了。
“那个，今晚开始……”
“什么？”
“要戴上了！”
路蔚然没有回应她，每次张罗得最欢的就是她，到最后嚷嚷要摘掉的也是她。
“好好播，忙完给我消息，我陪你们去！”
“知道了。”
目送江心懿进了电视台，一转弯，又在门口处见到了严壹丞。
“路总，又来送女朋友？”
“严主播，她刚上楼，那个，她状态不好，今早要你多担待了！”
“怎么？因为苏惜？”
“嗯。”
“放心吧，我上去了！”
还好，是严壹丞自己找了个理由。
路蔚然回了崧馆，查询了本市做鉴定的机构所在位置，最后锁定了一个学校，那里人少，适合她们。
然：阿姨，待会儿心懿忙完，我和她来接您，机构选好了，人少。
艾嘉：好！我在集团等你们！
那信息是秒回的，看得出艾嘉的心情也是一样。
路蔚然抽空去了威然，签了前一天剩下的文件，又处理了一部分报上来的合同和单据，收到江心懿信息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抓起车钥匙，走了。
路过梅杉大厅，去了那天的转角，带上了江心懿喜欢的那个独自撑伞的小女孩，去了电视台。
大学里的亲子鉴定机构确实如他所料，人少又安静。加急了，还要等上三天。走出来，三人都还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是欲言又止的。
还是艾嘉忍不住，“我其实有个怀疑。”
江心懿和路蔚然看向艾嘉，好奇心使然，一起问道：“是谁？”
“一言难尽，心懿在这容易曝光，我看前面有个咖啡馆，去那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