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在这？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有没有听见什么？赵淮知进来的时候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许岁安不敢想了。
清月满脸抱歉地站起来拍自己的小腿。
“那个，哥，嫂子，我……我是想出来拿点吃的，额……我不是要偷听的，也没有要窥探你们……我先走了啊。”
“不是拿吃的吗？一起下去吧。”
赵淮知关上房门看向楼梯，原本摇着尾巴的小姑娘耷拉了脑袋，一步步走下去。
她哥怎么不说话啊。
气场好像……有点恐怖。
“说实话，听见什么了？”
赵淮知放下水壶问她。
赵清月真的紧张死了，她发誓，她就听见两个字，赵家这宅子的隔音效果，她顺风耳也听不见……
虽然肯定绝对是什么＊话，但还是想听完整版：
“你和嫂子说，不想，不想什么啊？”
赵淮知直接下了命令，“你今天晚上什么也没听见，不该问的别问。”
转身上楼。
赵清月站在原地骂他。
“禽兽，嫂子是怎么看上你的，不当人的禽兽！”
“赵清月。
我不聋，说人坏话时候小点声。”
清月站在厨房抖了一下，尴尬地笑笑。
……
许岁安还坐在卧室床上，看见赵淮知推门进来给她递水，恼羞成怒。
“都怪你！”
都被清月看见了。
她这当嫂子的第一天，就被小姑子撞见她和她哥哥……
“先喝口水。”
姑娘冷哼一声不理他了，赵淮知也不多说，仰头含了一口水，大掌扣上她后脑。
“唔……”
唇瓣被温润的触感抵开，撬开贝齿，水沿着嘴角滴到被褥上。
“还渴不渴？”
手掌从脖颈处下滑，他下巴上挂着水渍，语言动作都轻佻到不行。
许岁安被他这样的无耻折磨得无地自容。
“再喝一口？”
他端着水杯往嘴边送，被眼前的女孩一把按下，“我，我自己来……”
“睡吧，我回去了。”
赵淮知接了水杯替她盖好被子，指尖掠过她脸侧的碎发，“明早送你上班。”
“晚安，岁岁……”
楼道的光被隔绝在门外，空荡的房间里没有他的温度和呼吸，许岁安不自在地翻身，好半天才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赵淮知来叫她起床，扶着她下楼时清月已经坐在厨房刷手机喝牛奶了。
“嫂子早上好！”
饭桌上，赵淮知替她盛汤，清月眨着大眼睛在俩人之间来回转：
有爱情滋养的姑娘确实是不一样啊，她也有爱情啊，怎么就是觉得差点意思呢？总不能，是冯以桥不够爱自己吧？
赵母看她郁闷地摸自己的脸蛋，还总瞟着岁安，问她怎么了。
这小姑娘没答她的话，转眼问许岁安：“嫂子，你平时是怎么保养的？”
老宅离医院有段距离，赵清月要早出发好久，她还没聊够呢……
“嫂子，等我晚上空了再说，”
抬手紧紧抱住许岁安，在她耳边小声嘀咕，“晚上把我哥踢出卧室去！”
赵淮知：……
寒露办完订婚宴，俩人坐了最近的一趟飞机回海州。
“姑姑，我的嫁妆单子里，多的那两套房子是……”
订婚宴之前孙屿川提溜着红册子在她面前晃悠，许岁安嫌他烦叮嘱他不许给自己捣乱，也不许闹赵淮知，他骂她护短。
“当初你和我订婚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现在说岁岁算怎么回事？”
孙屿川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愣了两秒，瞪着许岁安质问，“你说的？”
“嗯~”
姑娘牵着赵淮知的手，他正在和姑姑聊天，听她讲她搬到凌川之后的一些事情。
孙屿川看自家妹妹那不值钱的模样就要发火，他媳妇儿掐住他耳朵往楼上走：
“岁岁马上嫁人了你还欺负她！”
那天聊到很晚，她靠在赵淮知身上差点睡着，晚上躺在房间里翻嫁妆单子，总觉得多了什么，姑姑一直忙着，她就没问。
现在快登机了，她听见姑姑说，“一套是你哥嫂给你添的，另一套……是我替你爸爸给的。”
飞机从半空升速，凌川的繁华慢慢聚成一个点，许岁安别过眼睛，在千米外的高空掉了眼泪。
“别哭岁岁。”
赵淮知伸手抱她，“以后你想回来，我们随时都能回来。”
……
他们回长安苑时已到深夜，许岁安累得倒头睡。
“岁岁，先把睡衣换上，这样不舒服。”
他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许岁安揉了下眼皮解扣子，眼前那人视线火热，她瞬间清醒了。
“你出去！”
纽扣开了两颗，正好露出她乳白色的小吊带和……
赵淮知轻佻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衣服领口都被她抓皱了。
她这样无意识地勾引。
而且今天订婚……
他其实很想……
“就一次，可以吗？”
“……”
许岁安无言以对。
他怎么这样啊……
忙了整一日了，他不累吗？
“我们今天订婚了岁岁。”
弯腰握住姑娘的脚踝，顺着小腿往上摸，赵淮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听见姑娘松了口，
“就，最多给你……十五分钟……”
赵淮知挑眉，“十五？”
“二十，不能再多了。”
睡衣挂在手臂上，赵淮知看着她笑，转身去了浴室，裸着上半身打开主卧的房门，那个说只给他二十分钟的姑娘已经睡着了，这得是多困啊……
连他给她换衣服的时候都没怎么醒。
“晚安岁岁。”
“订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