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谊赛那天，舟玉凝也去了，不过不是去打球，而是去看人。
他来的时候，文学院整个学院的都震惊了，他一个管理学院的帅哥怎么会跑过来。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舟玉凝朝着观众席那边走过去，在曲悦铭还没去比赛的时候加油喝彩。
文学院是学院内比赛，班长听到这消息后松了口气，也就放开了随便打。
曲悦铭很努力按照这几天训练去打篮球，虽然实际效果没有男生那么出彩。
其他班的人跟他们班差不多的竹篮子水平，这场比赛曲悦铭最后也是勉强赢了。
曲悦铭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舟玉凝还在观众席上，其他人早已散场。
言沫陪着曲悦铭去换衣服，看到舟玉凝很有默契隐身起来。
曲悦铭问舟玉凝：“大家都离开了，你还不走吗？”
舟玉凝走到她面前，给她递了张面巾纸：“等你一起去吃饭。”
言沫听了牙酸，许寒衣怎么就不跟她一个学校呢，她也想有这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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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悦铭买饭的时候，舟玉凝给她找了个位置。
他望着她背影时，康馨上前搭话：“你也在这家食堂吃饭吗？”
舟玉凝只低声回答：“不关你事，少来烦我。”
他拒绝的意思这么明显，但康馨犹未感觉到，还站在原地。
曲悦铭端着饭来时，看到康馨背着她站在舟玉凝面前，她还是看不到舟玉凝的表情。
曲悦铭不知道她来干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于是，她步伐加快，一下把饭放在餐桌上。
舟玉凝怔了一下，看到她来了，瞬间站起身，想带着她换个位置。
康馨看到曲悦铭，微微一笑，问：“舟玉凝，这是你女朋友吗？”
她直呼舟玉凝名字，一看来者不善。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舟玉凝和曲悦铭两个人都愣怔住了。
她明明问的是舟玉凝，曲悦铭仿佛千钧万重在身，嘴微张，但不知说什么。
舟玉凝看到她这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是专门找曲悦铭的不痛快。
这个问题，他自己会和曲悦铭解决，但不是经由他人之手，况且她也伤到了曲悦铭。
舟玉凝一下就恢复了那副冷脸模样，呵斥她：“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面的女生，我说了不关你事，你还要缠上来，离我和她远点，听得懂吗？”
舟玉凝拒绝别人一般都不会说这么狠的话，只是点到为止，让别人保留一点余地。
康馨没得到曲悦铭的回答，反而是舟玉凝的反应很大，她退了几步，有些疑惑：“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但是你们的感情真好，好到我都以为你们是恋人了。”
曲悦铭只是摇头：“我们不是恋人关系。”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这句话，但是她不说话那个女生会喋喋不休。
康馨这才满意，说出那句更让人难受的话：“原来你们不是恋人啊……”
她一副遗憾的嘴脸让曲悦铭硬是看出了扬扬得意的感觉。
曲悦铭深吸一口气，拉着舟玉凝走了。
舟玉凝帮她拿着饭，反拉着曲悦铭的手离开。
曲悦铭不想吃饭了，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思绪完全被康馨打乱了。
她开始反思自己和舟玉凝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俩彼此心照不宣，都没提这件事，但总归没个结果。
她在他心里，定位到底是什么。
暧昧对象，还是玩得好一点的高中同学？
不能多想下去，曲悦铭提醒自己。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胡思乱想，好长时间没吃饭了，面前的那份饭一点没动。
舟玉凝还在埋头吃饭，似乎对这事一点也没有在意。
曲悦铭叹气，也不知道说他心胸开阔还是自己小心眼了。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不欢而散。
言沫看离开时还挺开心，回来时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曲悦铭，很奇怪，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问，言沫才知道她跟自己一样陷入患得患失的困惑之中。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乌云密布。
言沫是知道曲悦铭没跟舟玉凝真的确认关系的，她只是好奇：“我还以为你们不在意告白这件事，原来是还没提。”
曲悦铭都快碎了，言沫这话真扎心了。
言沫想了想，问她：“那他知道你的心意吗，你知道他的心意吗？”
曲悦铭点头，他应该是知道的，至于对自己，他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不然他拒绝那么对女生，跟她天天去吃饭？
放长线钓大鱼也不能放这么长的线啊，虽然她也不是大鱼。
言沫摆手：“那不就好了，你俩互相喜欢也是可以的。”
言沫看得很开，对于她自个来说，许寒衣甚至不喜欢自己，所以对于表不表白，她表示在彼此心意面前这都是小意思。
但她也明白曲悦铭执着的点在哪里，她是个很缺安全感的人，要是男生不确认关系，很容易会让她多想。
她安抚曲悦铭：“你要相信你们俩之间的感情，不要多想，他就是喜欢你，你俩也不是搞暧昧。”
曲悦铭躺床上，看着床帘，有些恹恹的。
她只是低声应了一下：“嗯。”
这声音低到让言沫以为自己幻听了。
大晚上的，两个人关着灯聊天，聊得都有些困意。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言沫也不知不觉间吐露了些自己的故事。
袒露心声后，两个人睡得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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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过后，曲悦铭和舟玉凝的关系逐渐生疏。
舟玉凝发现曲悦铭找自己的频率越来越少，有的时候一大段时间不聊，好像退回到高中的时候。
他有些心慌，干脆自己主动发信息。
即便是这样，她回消息的频率也很低。
他去了曲悦铭她们常去的那几个地方，看到她们正坐在那边，放下心。
好歹知道她不是故意疏远自己。
在那天之后，曲悦铭和言沫两个人更加亲密，两个人工作的时间愈发长。
她们知道，时间是可以逃避一些事情的良药。
曲悦铭突然想起来自己当时在高三毕业后说要去告白舟玉凝的，但舟玉凝最后和她选的一样的学校，这让她不再去考虑表白这件事。
之前一拖再拖的事情，不能再拖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