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楚天赐有些担忧。
只见樊红衣站在阵法屏障前，美眸落在儒衫修士的身上。
“你其实已经知道了我们不是冒牌货。”
什么？！
楚天赐心中震撼，同时不明白红衣师姐是怎么得到的结论。
“没错。”儒衫修士微微颔首，承认了下来，“于城主而言，没有后代是其难以承受的痛，哪怕为了遵守婚约，不得不做出这种决定。”
“你们城主的意思，是打算毁约？”楚天赐听明白了。
敢情对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不是红衣师姐及时出声点醒，哪怕他磨破嘴皮子，恐怕也没办法让对方相信他们并非冒牌货。
毕竟他不可能叫醒装睡的人。
“并非毁约，只是为了后代考虑，这女婿的身份要有所改变。”儒衫修士回答道。
“能骗得过你们少主？”楚天赐有所怀疑。
难不成白云城少主是个瞎子，连性别都分不清吗？
“自然骗不过。”儒衫修士摇摇头，话锋一顿，“不过，若是少主信了她就是樊红衣呢？”
什么她？
楚天赐听的有些糊涂，一会儿城主想要后代，一会儿又她的。
如果城主府的女婿是个女子，城主直接承认樊红衣的身份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大费周章的去搞什么冒牌货。
难道那冒牌货的性别还能进行改变？
“是阴阳宗的弟子吧。”樊红衣出声道。
阴阳宗？
楚天赐听到这个陌生的宗门后，一脸茫然。
这段时间他听到的宗门有点多，加上先前在祭台秘境遇到的，青州好像比他想象中要大上许多。
“不愧是青云宗的亲传，轻易就猜到了答案。”儒衫修士拍手称赞。
“外人可能并不清楚，白云城并非独立出来的，而是与阴阳宗有所关联，其宗门弟子修行一门术法，可以在男女之间转换性别，哪怕只能使用一次。”
还有这么离谱的功法。
楚天赐觉得如果他能够得到，在前世开个变性医院，生意定然会非常火爆，能够无需手术，打针吃药，永久解决性别困扰，这种东西谁不想要？
怪不得先前儒衫修士提到了她。
看来这位修行了阴阳宗的那门术法，也愿意变成男人。
“如果城主想要后代，我也可以做到。”樊红衣翻手拿出一枚丹药。
楚天赐认出了，正是他赠予的阴阳扭转丹。
“你愿意为了少主进行牺牲？”儒衫修士有些吃惊。
见多识广的他，也是一眼认出了丹药。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早有准备。
如果是这样的，倒是可以稍稍改变一下计划。
以少主的性格，要是发现被骗了，定然会离家出走。
届时遇到了危险，城主会率先拿他问责。
不如让这两位试试，看看事情能不能圆满解决。
想到这里，他脸色变得异常古怪。
叹了口气。
“我会解开阵法放你们出来，不过在此之前，请你立下天道誓言，为了少主，甘愿付出一切，哪怕因此变成男儿身，也不后悔！”
这是什么霸道条款。
凭什么要付出一切，明明就是过来履行约定的。
白云城主大不了毁约，凭什么让红衣师姐付出。
大不了让师姐来个莫欺少年穷！
等变强大了再过来找白云城算账。
“我们不可……”楚天赐出声道。
还还未说完，就被樊红衣抬手打断，“可以。”
红衣师姐答应了！
为什么？
楚天赐想不明白。
但怎么做出选择，也是师姐的自由，他无权阻止。
心中叹了口气。
看着红衣师姐严肃的说出那番誓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师伯安排他保护红衣师姐的安全，这种情况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
好消息是人成功护送到了白云城。
坏消息是性别可能要发生改变了。
“不愧是城主的乘龙快婿，我这就放你们出来。”儒衫修士也没有拖沓，解开了阵法。
得到释放后，楚天赐神色很是复杂。
“师姐，你做出的牺牲太大了。”
“为了喜欢的人，就算是付出生命，我也不会后悔。”樊红衣笑容轻松，没有半点不情愿。
看得出来，她这番话是出自真心的。
他能为了师父做到这一步吗？
楚天赐自问，应该是不行的。
他对于生命的珍视胜过了一切，哪怕师父真的遇到需要他牺牲生命的时候，他也会先寻找别的办法。
而不是心甘情愿的付出。
在他看来，那并不是最佳解法。
“我还是爱的不够深。”楚天赐得出结论。
如果连付出生命的准备都没有，他谈何去喜欢师父。
“师弟，每个人的爱都有不同的方式，并不是说付出生命就是最忠诚的爱情，你不必执着于此。”樊红衣瞥见他眼里的迷茫之色，拍了拍肩膀，宽慰道。
“少夫人说的对，爱情不能一味地付出。”儒衫修士附和着，眼里闪过一抹落寞，仿佛想起了悲伤的过往。
爱有千百种形状，最适合自己的，并非是牺牲与付出。
也许他更适合守护。
前提是，他要变得更加强大。
“多谢师姐与道友安慰，我已经找到了想要的答案。”楚天赐微笑道。
“不要一味的付出。”儒衫修士开口劝说道，“当初，我就是一味的付出，导致她要星星要月亮，最后要的东西我弄不到，与她闹了矛盾，她最终离我而去。”
“可笑的是，她嫁给了一个不曾赠予她这些的男人，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送给她，反倒是拈花惹草，对她一点也不上心。”
这位倒也是个可怜人。
不过听描述怎么这么像舔狗呢？
还有那个女人，她是不是有什么字母属性，对她好的她不珍惜，对她不好的，她竟然选择了以身相许。
“都过去了，看开点。”楚天赐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
明明先前他们还闹得有些不愉快，经过了爱情的共鸣，竟然成为了沦落人。
命运真是滑稽又可笑。
“可以带我们去见城主了吧。”樊红衣并没有被打动，反倒是依旧保持着冷静。
“少夫人以及道友，请跟我来。”儒衫修士连忙做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