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你心爱的人了？”
亓照云转过头，正好对上许净墨的眼睛，干净真诚，纯然的喜悦，噎了噎，不知道他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许净墨却觉得这个逻辑完全没有毛病，亓善思要亓照云珍惜心爱之人，已知亓照云十分重视亓善思的看法，她肯定不会惹亓善思生气，不准备珍惜的不是心爱之人，她肯定不会带到亓善思面前，那么倒推，她把自己带到亓善思面前，那不就是说她爱他，还要珍惜他！
亓照云后面的话愣是被堵在嗓子眼没说出来，不过好像其实也不必再往下说了。
无非是那些陈年旧事，翻过来覆过去，炒来炒去，也炒不出什么新意来。
亓善思自己都已经忘掉了一切，忘掉了俞春芜，忘掉了当时明月，也就无所谓那明月照过什么了。
她转过头，缓缓笑开。
“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没错。”
两人一直待到亓善思醒过来，亓善思不记得亓照云了，思维也有点慢，正常聊天还是没有问题的。
亓照云一向话少，加上独立早，大部分时间都住校，越长大跟亓善思的话越少，父女俩有时候坐在一起都不知道聊什么好，更何况亓善思生病之后，亓照云大部分时候来了就是在他旁边坐着。
倒是许净墨，去活动室转了一圈回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袋粘土来，两人坐在那里捏得不亦乐乎。
等亓照云出去接了个电话进来，就看见亓善思手上拿着一块奇形怪状的东西，冲她笑得开心。
“云……云云……”
亓照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亓善思，哪怕心里知道不可能，也依旧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紧紧地盯着亓善思。
亓善思显然并不知道自己突然叫出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犹自握着手上的东西，笑眯眯地说道。
“云云，喜欢，小狗。”
短暂地惊愕过去，亓照云蹲到亓善思跟前。
“这是小狗？”
亓善思点点头，给她看，白色的粘土上杵着几根奇形怪状的棍子，应该是腿和尾巴。
“白色的小狗。”
亓照云嗯了一声，眸色有些复杂。
“很可爱。”
亓善思嗜睡，玩了一会儿，精神就明显跟不上了，护工过来照顾他睡下，那只丑丑的小狗早就被他忘在脑后，扔在一边，亓照云看了几眼，没有再理会。
回去的时候，许净墨问她要不要把那只小狗拿上。
“是送给你的吧？我都不知道姐姐喜欢小狗。”
亓照云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小狗，视线挪到拿着小狗的青年脸上。
他新换了造型，黑色的卷发，凌乱的刘海稍微有点长，身上是简单的白色毛衣和原色牛仔，修长的手掌上捧着一只小狗。
亓照云笑了笑，神色淡淡地嗯了一声。
许净墨也挺喜欢小狗的，重点是跟亓照云一起养只小动物，想想都觉得很幸福。
“那要不要养一只？你喜欢大型犬还是小型犬？对颜色有什么要求吗？”
说着就要拿手机出来挑。
“大只一点的吧，颜色的话……白色？最好是卷毛……”
许净墨脑中正对号入座，越听越觉得亓照云的语气不对，抬起头就对上亓照云的眼睛，懒洋洋的半眯着，长长的睫毛半遮半掩，埋着火光一样。
“我最喜欢的小狗。”
许净墨的脸腾地红了，声音都开始发紧，支支吾吾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说的是……真的……小狗……”
亓照云歪了歪头。
“那怎么办？我就喜欢这一只。”
她的眉眼生得极好，秀眉杏眼，收敛起冷气的时候，清凌凌的，专注又认真，摄人心魄，许净墨被她看得心虚，全身上下都不对了。
她又叫他，带着笑意，刻意拖长的软调，明显的调笑，恶劣肆意。
“净墨。”
“宝宝？”
许净墨这会儿觉得自己是傻的，眼睛定定地落在亓照云的唇角，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恳求。
“姐姐，你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想亲你的。”
说话间，清幽的香水味混着甜甜的柠檬味贴近，亓照云的身体前倾，贴近。
近在咫尺的肌肤温度，随着呼吸的的热气，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逡巡在许净墨的脸颊、鼻尖……
嘴唇。
然后，温热远离。
许净墨呼吸一紧，下意识眨了一下眼睛，攥紧手上的小狗，另一只手压过亓照云腰，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压缩为零。
紧贴。
缠绕。
亓照云低低笑起来。
“坏狗狗。”
因为许净墨身上有伤，两个人已经很久没做（好吧，其实也没有很久。），一开始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跌跌撞撞地开了门，许净墨就迫不及待用玩好的那只手搂过亓照云，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强势而急切地吻了上去。
亓照云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微睁起眼睛，贴着他的嘴唇轻笑。
“伤口不疼了？”
“什么？我不知道……”唇齿相依缠绵，许净墨呢喃着，用手去遮她的眼睛，“姐姐闭上眼睛……”
“为什么非要闭眼睛？”
被带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亓照云脸上带着笑，故意跟他做对一般，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不行，看见你的眼睛我就忍不住……”许净墨微微抬起身体，没有手上的手依旧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往下移了移，摩挲着有些红肿的唇，声音哑得厉害。
“本来就好久没有了，姐姐，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亓照云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青年显然已经动情了，全身上下最诚实的两只耳朵此刻已经红的滴血，凌乱的刘海下，水润润的小鹿眼可怜兮兮的，眼圈都红了，大大的毛衣领口下，肩颈线因为极力控制而高高隆起，脖颈上的喉结难耐而缓慢地滚动一下，一滴汗珠划过鼓起的青筋，没入衣领。
亓照云眸色暗沉手掌轻轻摩挲着青年的腰线。
另一只手撑着青年的胸膛坐起身之后，将人缓缓压在沙发背上。
“这么敏感？没有自己玩过吗？”
许净墨抬起眼，克制着想要反压过去的冲动，垂下眼眸，看起来顺从羞怯。
“没有……没有姐姐的时候想着姐姐还可以，有了姐姐……”
“嗤。”
亓照云没忍住笑了起来。
“怎么这么会勾人？嗯？我看你不是小狗，是狐狸精……”
眸光一厉，一字一语。
“骚狐狸！”
许净墨闷哼了一声，后背不自觉地绷紧。
“阿云……姐姐……”
亓照云低垂着眼眸看着他，神色平静。
“不许动。”
许净墨不再动了，勉强抬眸，目光灼热地看着上方亓照云。
感受到许净墨的视线，亓照云微微蹙起眉头，眼眸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缓慢而坚定。
如愿看到许净墨也轻轻皱了皱眉，亓照云微微抬起下巴，低低哼了一声。
“现在不说我欺负你了？”
“哈……姐姐的话……都可以……小狗喜欢被姐姐欺负……”
“什么小狗。”亓照云眸光冷厉，凶狠轻喘，“骚狐狸，说你是骚狐狸。”
“我是姐姐的骚狐狸。”
亓照云满意地笑起来，神色渐渐放松迷离起来，忍了许久的许净墨看她进入状态，笑了笑，搂着她直起身来。
“小狐狸这么听话，是不是能得到奖励？”
凑到亓照云耳边，许净墨低低出声。
哼哼唧唧的。
又可怜又骚。
亓照云哼了一声，没有多想点点头。
“现在换小狐狸欺负姐姐了哦？”
“姐、姐、可、不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