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鲛人怎滴这般不遮羞……”
方惠惠面红耳赤，一脸惊奇用小手掌将眼睛蒙住，却又忍不住将手掌分开露出缝隙悄咪咪地看。
妖妖二也在一旁啧啧称奇。
实则却一眼看透了真相。
这群戏子不过是找了个身轻体柔的娇小女子接了个用真鱼肉制成的鱼尾作戏罢了。
如方惠惠这般惊奇之人不在少数，人群中甚至还有不少人窃窃私语，有的甚至已经悄然消失，跑到戏班子门后去堵人了。
看样子是想和戏班子的人商量买下鲛人。
毕竟在大夏的神话故事里鲛人可是能泣泪成珠的。
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一滴泪水便是一粒珍珠，在这个还没普及人工造珠的年代，珍珠还是很有价值的。
不过那是真鲛人自然是很贵的，但这可是假的，也不知道最后哪个冤大头会上当。
“下边去哪儿？”
妖妖二在路边买了一根糖葫芦递给她，见她看腻了便问道。
“我想想噢。”
方惠惠眼珠子轱辘转似乎真的在想什么。
妖妖二明白她的意思，故意把头转向她处，给她留出偷看小纸条的机会。
果不其然，妖妖二刚一转头，方惠惠立刻掏出小纸条看到。
一边看一边高兴说道：“流水曲觞！流水曲觞！戏班子前面有一处酒山高地，那里是许多文人墨客爱去的地方。大家喜欢吟诗作曲喝酒。”
“可是那边好像要酉末才会开放，这个点也还没开始……”
“那要去哪儿呢？”
一根白色的手指突然出现，在活动项目上慢慢滑动，指引着她的步骤。
“不如咱们先去吃玩玩这处集市，凑凑热闹，然后再去吃这深井烧鹅，最后再去流水曲觞……然后……”
这根手指仿佛有魔力一般将方惠惠的计划串联得有条不紊，时间得以最大化。
方惠惠听得两眼放光，这计划可比她自己盘算的好多了，忍不住连声叫好：“好好好！咱们就这么办！”
突然，方惠惠仿佛明白了什么，小脸涨得比刚才还红。
一抬头，便看见妖妖二的脸庞近在咫尺，几闻吐息。
“啊！”
方惠惠惊的身形站立不稳，急忙把纸条往衣口里塞。，慌乱解释：“这不是真的……不是……都是她们，我的那些小姊妹帮我准备的。说什么，第一次出来和郎君约会，怎么也要准备妥当。”
瞧着方惠惠那副羞赧怯怯，支支吾吾手舞足蹈解释的好像犯了错的孩子。
他内心闪过一丝悸动，露出微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方惠惠的头发轻声：“其实没什准备也没什么。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哪怕是到处瞎逛，也是快乐的。”
“你真这么想么？”
方惠惠犹如傻白甜一样痴痴说道。
这话像尖刺一般刺入他的内心。
“那是自然。”
他坦然回道。
只是在心里补了后半句：只是可惜没有更早的遇到你……
……
“咳咳咳……”
武修葺躬着身子，似乎都要把心肝脾肺肾都给咳出来。
而在不远处，那女童模样的白犀静静站着，粉妆玉琢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只是两只雪白的小手手在止不住地颤抖，根本不受控制。
上面还有丝丝鲜红血迹，显然这血不是她的。
女童把手举起，看着禁止性发颤两只手，用力一握，将两手握的白皮爆裂，露出丝丝白色液体，绽放难以言表的香味。
女童脸上闪过一丝虚弱，但她的双手也终于不再禁止行发抖了。
“老东西，没想到你竟然触摸到了那一层境界，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女童主动开口道。
“咳咳咳……”
又咳了好一会，武修葺才缓了过来，缓缓站直身躯，脸上满是复杂神情道：“老夫自以为功参造化，却没想到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竟然也触摸到了那一层。”
“嘿嘿，有时候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上古神兽，血脉觉醒，同境界寿元肉身是我们人族的好几倍！”
“真是羡慕啊！”
女童冷哼道：“羡慕也没用，你们人族没那个命。不然也不会一直蜷缩在这中原之地，你们根本不知道世界到底有多大多大。”
“是啊，根本不知道世界有多大多大。若是老夫再年轻个百八十岁……”
“就算你再年轻个百八十岁，老娘照样把你打得吐血！”
女童不耐烦说道。
武修葺一时语塞，半晌才点点头：“的确就算我再年轻个百八十岁，多半也赢不了你。”
“呵呵，你知道就好，现在你还要拦我么？”
女童冷笑两声。
武修葺正欲回答什么，体内与气运相连的某种异宝一动。
他脸色瞬间变了，露出一丝轻松的淡笑。
“不了，你们走吧。”
“哼！”
女童随后带着身后的紫衣女子越过武修葺，向着大夏京城的方向走去。
行了一段路，女童突然回头，看到武修葺就在她们身后吊着，不远不近刚好一百米。
“你当真是不怕死？还是说你要动用你的压箱底手段了？”
女童眼中杀机凝聚，一股暴戾的气息正在凝聚。
武修葺摇摇头，又马上点点头。
“怕死，但也还不到时候。两位毕竟不是我大夏之人，贸然进入大夏，我总得跟着吧，万一出个好歹，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女童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如果是其他妖进入她的地盘，就算不打回去，她也会派人跟着以防其他妖在她的地盘做什么手脚。
“哼，那便随你。但如果你敢出手，这次必杀之！”
“嘿嘿，晓得晓得。”
武修葺一脸谄媚道。
女童转身离去，武修葺也就当真只在身后跟着什么也不做，慢吞吞的模样，像只老乌龟。
哪里有曾经百招打爆魔宗宗主的风范，哪里称得上是太上师。
说到底如今也不过是个要死了的糟老头子。
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脸面不脸面，尊严不尊严的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只是想在最后为大夏再做点什么。
死，可以，但一定得死的有价值，有分量。
好歹要一换二，一换一就太亏了，亏麻了。
只是刚刚他体内的异宝勾连国运让他看到了一丝似乎不用他出手也可解决此事的契机。
所以他便收手了，想着跟在两女身后，看看契机到底在哪？
若是没有，他便亲自出手解决。
就这样，武修葺跟着两人先是来到一处偏僻井边。
这里水草丰茂，灵气升腾，竟然有好几种在皇宫也懒得一见的珍惜草药。
女童站在井边有些狐疑，好像是没找对地方来着。
但她伸手摄上来一滴井水，发现味道没变，反手一挥，一枚半个蚌壳片伴随着十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