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海？”郑绛顿了一下：“你去那里干什么？”
“呃......”周焕犹豫道：“那个，我不能说。”
“啧，是不是软青让你过去的？”郑绛听他语气不用想就知道：“我已经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了。”
“啊？哦，早说嘛。”周焕松了口气：“我在这边保护一个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郑绛皱眉：“保护谁？”
“就牢里面那个人的弟弟。”周焕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特意往章惜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些天不断的有人过来闹事，看来那边的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嗯，这件事情最好别让他们俩去接触。”郑绛道：“软青和故词对权势方面没有应对的能力。”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周焕烦躁道：“但我家在江川没多少关系，可恶！”
“没事，这边我来处理，还有，这边我可能会联系到楼家那边，你别不配合。”郑绛先打个预防针，周焕听见熟悉的名字，果然咋呼起来：“叫他？为啥？联系楼家干什么？！有我们就够了。”
郑绛：“这次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既然和故词有关，我相信那边是很愿意帮忙的。”
“队长！”周焕不满：“他家也在吉海啊，能帮上什么忙......”
“那就看他到底愿不愿意了。”郑绛坚持道：“多个人多份力量，你也不想看到故词落败最后被牵扯进去吧，我们倒是没什么，故词可是没有背景的。”
“......”周焕那边沉默许久，最后才不情不愿的撇嘴：“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和他打起来的。”
郑绛没告诉周焕的是，他已经了解到楼鹤西那边已经开始伸手到江川内部，只要他们能够合作，对付赵财富应该能全身而退。
——
柯乐看着手机，在楼鹤西去d国的那些天，两人联系的不多，后来听说故词已经回国，但楼鹤西却迟迟未归，打电话过去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不由得担心起来。
胡梓人冷静的调查楼鹤西所住酒店的信息，联系酒店，结果他们说在故词离开的前一天，楼鹤西就已经离开酒店了。
两人大惊，这人怕不是受到了打击！
柯乐第一个想到楼鹤西可能已经回了国，去机场调查了一下，果然，他已经回国了。两人将一切能想到的地方找了个遍，最后居然在西际的休息室里找到了醉醺醺的楼鹤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像个流浪汉。
“阿西！！”柯乐震惊大叫：“你这是做什么？”
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胡梓人一把将窗帘拉开，冬日的阳光射了进来，照在楼鹤西颓丧的脸上。楼鹤西烦躁的翻过身，避开光线，说话声音闷闷的：“拉上......”
“阿西，你这是怎么了？”柯乐从未见过，哪怕是故词不告而别时，楼鹤西都没有这么不成人样。
楼鹤西动了动酸疼的眼睛，他好像许久没有说过话，又好像说了很多话，现在喉咙发不出声。胡梓人和柯乐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让人胆寒。
“你们，怎么、来了。”声音沙哑刺耳，柯乐拿水壶烧水，胡梓人收拾着地下和床铺，居然还有呕吐物，嫌弃的皱眉：“楼鹤西，你公司是要倒闭了吗？”
“胡梓人？！”柯乐喊道：“你说什么胡话！”
楼鹤西微微有了反应，佝偻着腰坐在床上，正在两人以为他要这么一直坐下去的时候，楼鹤西呆愣的说：“我没有机会了。”
“什、什么？”柯乐没听清，走近一步：“什么机会？”
胡梓人冷声道：“他说什么了？”
“......”楼鹤西垂首，似乎不愿意回忆，柯乐却冲上前：“还是你对他说了什么？”
“柯乐！”胡梓人一把将有些激动的柯乐扯了回来：“故词他，怎么说？”
“故词......他都知道了，全部。”楼鹤西如同使尽全力依旧战败的将士，空落的眼神迷茫的看着明媚的窗外，他有多久没见过太阳了？
“什么意思？”柯乐心里一震：“阿西，他都知道，知道什么？”
胡梓人看着隐藏不住慌张的柯乐，微微蹙眉。
楼鹤西丧失语气的一板一眼道：“他知道我和关含欣很早就定了关系，知道我一开始对他就不是认真的，知道我骗他的一切......”
“......阿西。”柯乐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到他的语言，因为这些事情在他看来，每一件都是无法原谅的事情。
“甚至......哈......”楼鹤西忽然蜷曲着身体，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亲眼目睹了我和关含欣从家里一起出来，那个时候，他还生着病......”
柯乐诧异：“什么时候？”
胡梓人似乎想到什么，虽然不愿相信，道：“他去了A国，是吗？”
“！”柯乐猛然回头，耳边是楼鹤西微弱的应答声，但在耳中，如同响雷一般原地炸开，不可置信道：“故词那个时间怎么可能去A国！不可能！”
楼鹤西被柯乐这么大的反应弄的稍微回了神：“柯乐？”
“不可能啊！他来不及的......”柯乐魔怔一样不断呢喃，胡梓人不说话，这件事迟早都会知道。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楼鹤西清醒过来，质问：“柯乐，你们做了什么？”
柯乐视线放在楼鹤西身上，眼底尽是懊悔和怨：“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做了什么......”
楼鹤西看着柯乐不正常的目光，声音颤抖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故词当时已经申请上A国读研的机会，想的没错，就是你读的那所学校。”胡梓人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讲述一个平常的故事。
楼鹤西懵住了，有些理解不过来：“申请上什么？”
“但因为我们，让他失去了这个名额，导致他一年多的努力全部白费。”胡梓人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句话，每当想起来，无疑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再狠狠的插上一刀。
过去的他们，幼稚的，难以启齿。
“你说的什么？”楼鹤西“哗!\"一下，大脑完全空白，呼吸逐渐变得困难，清晰的视线逐渐变得狭隘昏暗：“胡梓人，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柯乐发狂地攥着楼鹤西的衣领：“都是因为你啊！要不是为了掩护你不被发现，我们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为了我......”楼鹤西一把推开柯乐，整个人脱力的瘫坐在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申请了......”
“你当然没放在心上，他告诉我们的那天，是他的生日。”胡梓人暗暗的握紧拳头：“故词很开心的告诉我们，还让我们保密。而我们呢？我和柯乐，却想着怎样才能让他去不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