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嫌我脏
“于是乎，那女子往回走的时候，我跟了上去，我要让自己活得完整。呵呵……想一想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 可是…可是…这个婊子，他毁了我……这个贱人他毁了我啊……哈哈……”李二牛继续大声吼着，甚至有些声嘶力竭。
“当我站到她面前的时候，跟她说想摸摸她。可是，可是她却骂我踢我…说我是鬼…说我丑陋……”
“就骂了几句，你却要她用生命来抵，合适吗？”
“就因为这些，你就把她杀了？”
“你就是个魔鬼啊，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让给毁了……”
“她才十七啊，还只是出孩子啊，骂你几句又有何损失？”
“是你自己大半夜吓到了她，让她受了刺激，才对吧……”
……
听着李二牛的供述，在场百姓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生吃了这个杀人魔头，纷纷感念一个年轻生命的消逝。
“不错，她确实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可是我好为容易安抚好她的情绪，跟她商量，我想摸摸她的身子，就只是摸摸，或者抱抱也行，不用做别的，可是她不意，她嫌弃我脏，哈哈……你们们知道吗，她嫌弃我脏……哈哈……”
说到激动处，尽管身体被五花大绑，李二牛依然倔强的艰难站起，用那充满怨恨的眼神，扫视着全场所有人。
“你们说说，我一生坦荡，为人清白，我脏吗？我哪里脏了……哈哈……我竟然被一个万人枕的婊子嫌弃……哈哈……她娘的，你陪着其他男人卑微的像一条母狗摇尾扭腰时候，不脏吗？被方便之后，弃如敝履的时候，不脏吗？……哈哈…她嫌我脏…就因为这，我用我赖以生存的左手，把她……把她送走了…我没想杀她的…我只是习惯了，没停住手……”
说到这里，李二牛的神情好似平和了许多，对着上官修文，惨然咧嘴一笑，唇齿间隐隐有血迹出现。可是在场百姓没人关注到这一点。
“我李二牛，虽然失手打死了她，但是……我没有骗她，我真的只是抱了抱她…没做别的…”
说话间，李二牛气息越来越弱，直到扑通跪地，楚凌霜上前探查才发现，李二年竟然咬断舌头，自尽了。
苏正阳赶忙从公案处走了下来，查看李二牛的伤情。
“可惜了，呵呵……我活了一辈子，致死也不算…活完整了……可是，我犯了错，我得赔……”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不只是摸，她本来也就干这一行的，给我摸摸能怎么了……”可能这是李二牛这上辈子也想不明白的遗憾了吧。
自此，就这样彻底断了生机，世上再无李二牛。
“啪！”苏正阳吧了口气，重新坐回公案。
“现在，真相大白。上官修文与本案无关，现在本官宣布上官修文无罪，当堂释放。”
“我就知道公子是无辜的！”听到这个判词，最开心的无疑就是小丫头司琴了。
旁边的苏雨瑶，哪怕再怎么不待见上官修文，但是听到他无罪的那一刻，依然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意他的事情，他若有事，不是刚好可以还我自由吗？”苏雨瑶有些自我怀疑，暗自思量。
“但是，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不再另行判决。现在，死者遗体理当发还，交由古风酒楼带回安葬，不得随意处置。”苏正阳看了一眼整个大堂，站起身，很是无奈的做出最后决定。
“啊？”古风酒楼的老鸨顿时不乐意了，有些抗拒。
原本自己楼里的姑娘死了，她就已经是赔钱了，现在还要好生安葬，又要花不少银子，心疼的在滴血。
“大人，露露姑娘生前与学生也算是相知相恋，虽不高尚，却也情真。如今她被歹人所害，与我缘尽，但我上官修文堂堂男儿，岂能不顾昔日情分，学生愿意出银二十两，交由古风酒楼代为安置，也算是送她最后一程了！”上官修文情绪也是有些低落，昨天还活生生跟自己一起聊天饮酒，可今天就这样没了，多少有些唏嘘。
“上官公子，果然仁义。也不枉露露与你相交一场！”老鸨呼到有人愿意出钱，哪怕只有二十两，与安葬费用还差了不少，但总好过没有，是以她依然很开心，赶紧出言恭维，好坐实这事。
“周公子，先前是我们误会你了，抱歉了？“
“到底是读圣贤书的，有情义，我看好你！”
“此子德才兼备，诗仙之名，实至名归！”
“嗯！有担当之人！他日，此子必成大器！”
边新悦与陆璟雯也窃窃私语：“雨瑶，你相公也不是一无是处，还蛮有情有义的嘛！”
苏雨瑶心中五味杂陈，但最终还是哼道：“算他有点良心！”
“是哦雨瑶，他这么优秀，可要看好了哦！小心让人抢走了呢！”
“行啊，谁若想要，给了便是！”对于今日之事，好像并没有让苏雨瑶对上官修文的好感度增加。依然是可有可无，丝毫无损道心的那种。
众目睽睽之下，上官修文却有些急了。
上下摸了个遍，娘的，身上没有钱啊！本来有钱的，却在昨晚喝了花酒。
这怎么办！
他看了看上面的威严肃穆的老丈人…算了，实在是开不了口。
于是，硬着头皮走到苏雨瑶的面前，很没有底气，低声道：“娘子，快给我二十两银子！”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投来，苏雨瑶处在风暴中心，脸色顿时涨红，气不打一处来。
你一个倒插门的小小赘婿，问自家娘子拿钱，安葬相好的？这种事你他娘的，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但是，眼前这么多人看着，群情殷切之下，苏雨瑶也不好拒绝。她只好强行挤出笑脸，递出了二十两银子，道：“年纪轻轻的…唉，怪可怜的！好好安葬吧！”
上官修文接过银子，递给了满脸笑容的老鸨，四周众人顿时纷纷鼓掌喝彩。
有人大声夸赞苏雨瑶，说她不是狭隘妒妇，有大家风范。
更有人甚至直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听着这些百姓所言，这让苏雨瑶心头更加不是滋味，拉着两个闺蜜悄然就走了。
“姑爷，我们走了哈！”小司琴背着苏雨瑶，在上官修文的耳边小声叮嘱着，“早点回来哦，哄哄小姐就好了啦。嘻嘻……”
到这里，事情就算办完，苏正阳宣告退堂，众人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