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钦，李银枫的案子我们发现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边界神色凝重。
“说说看。”砚钦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道。
李银枫的老师，周慧心于2002年失踪，至今未有消息。他们调取了当年的档案，当时的派出所把案子定性为正常的失踪案。
可是，同为解剖教授的师生二人，时隔20年相继失踪，这么看就有些奇怪了。
边界接着道：“我们调查了周慧心的家属，你猜她的儿子是谁？”
砚钦眯了眯眼，边界既然让她猜，那可能是他们二人都见过的人，想起跟白娇娇经常走在一起的那个周律师……
“周朗？”砚钦问道。
“对，真聪明。”边界嘴角漾出一抹笑夸赞道：“不过，周朗是周慧心领养的，非亲生。”
上午，边界带着陈肆去了趟周朗所在的恒源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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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源律师事务所。
陈肆拿出警官证，客气道：“你好，我们是市局的刑警，想找周朗周律师了解下情况。”
前台小方左手挂了电话，右手拿着笔一直在记着什么，头也不抬道：“有预约么？没有见不了。”
陈肆软着态度，继续道：“我们就问几个问题，耽误不了多久的，麻烦你帮我们……”
小方语气不善道：“说了没有预约bu……”
“咚咚。”边界不耐烦地敲了两下台面，“警察办案，带路！”
被边界的冷脸糊弄住的小方，将他们带进周朗的办公室。
陈肆给边界竖了大拇指，还是边队牛。
小方小心翼翼扫了眼周朗，“周律师，警察找你。”说完小方就跑了。
边界走上前，眼神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周朗，又见面了。”
办公室内物品摆放整齐规律，东、北方位各有一台时钟，从这来看周朗是个注重时间把控，做事细节谨慎的人。
“边队大驾光临，也没提前通知声，我好准备好茶款待啊。”周朗轻笑着起身，引着边界和陈肆来到茶桌坐下。
“呵，好茶我可不敢喝。”边界开玩笑道。
“边队，虽然你们警察不喜欢跟我们律师打交道，但您也不能先入为主啊。”周朗给分了三杯茶，递给边界和陈肆，“边队放心喝。”
边界食、中指并拢，轻扣桌面三下道：“周朗，这次来找你是我们想了解一下20年前，你母亲周慧心的案子。”
听到‘周慧心’三个字，周朗沉默了足有一分钟，好似在回忆当年。
“我母亲失踪那日，是我的生日，也就是当时的两年前，她把我从孤儿院带回家的日子。”
那天天晴。
周慧心去明芳街的蛋糕店去取一早就订好的蛋糕，走前还叮嘱他要好好完成作业，等她回来就有蛋糕吃了，可一去周慧心却再也没回来。
周朗叫了周围的邻居找了一夜皆无果，毫无办法之下，于第二日报了案。
“边队，当年我12岁，年龄还小记忆有限，实在没什么能帮到你们，真是抱歉。”周朗内疚道。
周朗面带自责的说着道歉的话，可边界却觉得，他的眼里的情绪似乎有些挣扎。
边界垂眸暗暗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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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钦疑问道：“边界，周朗作为周慧心的儿子，李银枫又是周慧心的学生，那他和李银枫是否认识呢？”
边界点了点头，“的确认识。”
这个问题，上午他就问过周朗了。
周慧心失踪后，直到周朗成年前，都是李银枫抚养的他。所以，他们二人的关系很是亲近，说是亲姐弟也不为过。
不过，据周朗所说，早在一个月前，他们二人就因为周朗始终不肯结婚之事大吵了一架，而后一直没有联系，所以直到边界去找他前，周朗都不知李银枫受伤、失踪了。
听完边界的话，砚钦直皱眉。
不结婚？
不结婚是因为周朗喜欢的白娇娇，在给傅平川做情人吧？
直觉告诉砚钦，这件事跟白娇娇脱不了关系。
“边界，李银枫教授是怎么摔下楼的，你们查了吗？”
边界沉思，“没有，我这就让老薛去查。”说完，边界就打电话给老薛布置任务。
老薛正在荷花小区寻找目击证人。
接到边界的电话后，又增加了一个调查李银枫是为何摔下楼梯的任务。
因为小区老旧，除了走车的正门，剩下的小门、楼宇门、楼梯间都没有监控，想要寻找李银枫摔下楼梯的原因实在有些困难。
这荷花小区的居民，多是年老者以及外来的打工人。
老年人休息时间较早，在海市打工的年轻人下班时间较晚。并且，海市是座繁华的大都市，夜晚的车流量也不小。若是，李银枫夜晚被转移至小门，凶手再将其用交通工具带走，那么就很难查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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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 spiazzi il cuore ed io ti portero（你使我心绪不宁）
dentro le mie tasche ovunque adrai（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将你放在口袋里）”
“喂？即墨砚钦。”
“老师，我是明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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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知敏楼。
边界将车停靠在知敏楼门前。
还未下车，就见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跑向副驾，目光炯炯地看向砚钦。
“明潇，你说标本室的心脏标本被换了？”砚钦表情凝重问道。
砚钦并不是不信任明潇，而是太惊讶。
明潇重重点头，肯定道：“砚钦姐，我确定，我不会看错。”
“这是今天护理系同学拍的标本的照片。”明潇站在她身边，将手机里的照片递给她看。
砚钦将照片放大，将照片内的每个疑点都不放过。
砚钦蹙眉：“换福尔马林了？”
听到砚钦说什么福尔马林，边界也凑过来看了看，但他什么也没看出来，又尴尬的悄悄退了回去。
砚钦还沉浸在疑惑中，没有注意到边界的动作。
不对！
这颗心脏与周五教学那日的那颗的大小不一样，并且，这明显是刚做成的标本。
当即，砚钦就打给了邱康颐邱校长，询问了标本是否有过替换。
十五分钟后，邱校长带着管理大体老师标本室的张老师赶到了知敏楼。
当听完明潇的话后，张老师大惊失色直呼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明潇皱眉：“怎么不可能？”
张老师一着急，脸都红了，扯着脖子反驳道：“福尔马林我没换过，人体标本又没有霉变和损坏，我为什么要去换？而且，每个标本我每三天检查一遍，上周五还是好好的。”
他上次检查的时间就是周五学生上完课后。等今天下午学生上完课，刚好是又一次检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