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过后。
江启嘴唇红润，眼神有点迷离。
他靠在顾池南怀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外公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顾池南搂紧他的腰身，眼里含笑，“外公说，你想跟我一起好好生活。”
江启神情不太自在，“外公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了…… ”
顾池南的手伸进江启衣服后，贴着他的后背，轻抚着后背的肌肤。
“……对不起，你当时那么疼，我还让你伤心了。”
“没事，被藤条打两下，看着吓人，都是皮外伤……”
顾池南抱紧江启，心里懊悔不已，贴着江启耳朵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
“跟你又没关系，说什么对不起。”
顾池南没说话，手还在轻抚着江启的后背，光是想想当时一道道痕迹，他就心疼的要命。
江启反手抱了抱顾池南，陡然脸色微变，推开他一些，没好气地道：“你以后他妈再跟我撒谎试试看！我非得…… ”
非得拿顾池南怎么办，江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池南郑重地道：“绝对不会再对你说谎，我保证！”
江启哼了声，这才没再说什么。
顾池南抱着江启，凑巧说到这里，他直接一五一十跟江启解释。
“我大一的时候，遇见你那次，以为你恶心我，那段时间……我都很失落，当时宋知时是交换生，凑巧我们都进了摄影社，第一次见他……我是太想你了，才会把跟你有点相似的他认错，可只是愣了下，我就反应过来，他不是你！”
江启微微眯起眸子，“那后面你们摄像设留下的照片，你看他的眼神……怎么回事！”
“什么照片？”
江启沉着脸，没吭声。
顾池南仔细回想，恍然想起来。
他笑了笑，道：“当时是摄影社的一起出去聚会，我看着日出，想到的是你，只是照片角度问题，看起来像是我在望向他而已。”
江启没说话，脸色明显好转。
顾池南再次道：“我跟宋知时只是普通朋友，其实好几年没往来，我那次见他，真的只是巧合。”
江启有点别扭地道：“……我知道。”
为了救他甚至愿意去死的人，他不可能会再怀疑顾池南的话。
江启关于顾池南重逢那一晚，记忆很模糊，依稀记得顾池南很伤心。
江启推开了顾池南，捧着他的脸，注视着他。
“我当年再也没有去拳击馆找你，是被外公绑着上飞机，送到国外上学，到后来凑巧回国遇见你，我当时喝多了，并不清醒，说的恶心并不是对你说的，是因为…… ”
顾池南低头吻住江启，打断他的话，“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不讨厌我，不是觉得我恶心。”
他都知道，所以舍不得江启再难受一次。
江启望着顾池南，一时之间心里有点说不上什么滋味。
抚上他的侧脸，江启道：“谁知道呢，当年小矮子一个，长得完全变了样，否则我肯定能认出来的。”
“是吗？差别真的很大？”
“嗯。”
顾池南眸光微闪，“江总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我想看看，可以吗？”
江启倒是不以为然，拉着他往房间内走，到书桌拉开抽屉，拿出两本相册。
“看吧……我不喜欢拍照，没留下几张照片，留下的应该都在这里了。”
顾池南抱着江启在床上坐下，翻看着相册。
婴儿时期的，孩童时期的照片居多，等到少年之后，倒是没留下几张。
顾池南从身后抱住江启，下巴放在肩上，爱不释手翻来翻去。
“江总小时候长得真漂亮，怎么有人能从小到大都这么漂亮？ ”
江启胳膊肘往后撞了撞，“你少来……”
顾池南手指抚摸照片上白净的小男孩，“可是真的好漂亮，我要是能早点遇见江总就好了。”
江启侧首，带着笑意亲了亲顾池南的侧脸，“现在也不晚。”
四目相对，两人又吻在一起。
吻得难分难舍时，敲门声传来。
林伯道：“少爷，顾先生，老爷说可以用中饭了，你们下来吧。”
两人分开，彼此嘴唇红润，泛着水光。
江启嘀咕道：“去洗把脸再下去，别人一看该要误会，指定说我们在上面不正经…… ”
顾池南笑着说了声好，抱着江启去浴室。
等到楼下的餐厅，两人拉开椅子坐下。
江长荣瞥了眼两人，没好气冲江启道：“年纪也不小，以后稍微注意点，别总是行事不正经…… ”
江启：“…… ”
他无话可说，侧首一看，发现顾池南眼里都是笑意，暗暗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嘴唇都肿了，又不是他一个人啃的！
顾池南面上镇定自若，继续跟江长荣说话，在桌子底下的手，握紧江启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吃过中饭后，江长荣没有留他们，送他们走时，递给顾池南一个红包。
顾池南面露犹豫，没有接。
江长荣道：“拿着吧，以后你跟江启一样，都是自家孩子，本来早早准备好些东西的，都是玉镯首饰，不适合了……就给个红包意思意思下吧。”
顾池南看向江启，江启递给他一个眼神。
顾池南双手接下，道：“谢谢外公，以后我会跟江总经常回来看您的。”
江长荣满脸慈祥的笑，点点头。
江启开着车，带顾池南从老宅离开。
车里。
江启望着顾池南，挑眉道：“我们家的规矩，第一次带到家里的对象，长辈都会会给红包，你拆开看看吧。”
顾池南一下子抓到重点，问：“现在我是江总的对象？”
江启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咳咳…… 少来！快拆开看看！”
顾池南打开红包，里面是一张某行的黑卡。
不用想，里面的钱肯定不会少。
顾池南道：“太贵重了，还给外公，他可能会不高兴，江总你收下吧。”
江启目视前方开着车，“可能里面有个几千万，你别在意，收下吧，实在用不上，放家里也行。”
顾池南思索了下，只能点头答应。
两人回到临江别墅，已经是傍晚。
刚关上门，江启跟顾池南目光对上，一个字没说，默契的拥抱，接吻。
顾池南抱着江启边吻边往楼上走，衣服从客厅、楼梯，一路上乱丢。
到了房间，江启呼吸急促推开顾池南，“先去洗澡…… ”
顾池南眸光微暗，嗓音沙哑：“嗯，我跟江总一起洗。”
浴室里。
花洒下温热的水哗啦啦流着，浴室里热气蒸腾。
江启被热得意识都不太清醒，只能一遍遍难耐的喊着顾池南的名字。
顾池南一遍遍温柔的回应。
这一晚，从浴室、到衣帽间，再到卧室的每个地方，江启充分体会到，什么叫“小别胜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