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小动物？！
曲诗晴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可是张老师一直都对我们很好，平时有什么节日还会买糖果给我们发……”
一边说，曲诗晴又有些怀疑，毕竟她能看到的也只有张老师在课堂和办公室的时候的样子，至于张老师私底下会做什么，她是不知道的。
“他身为人师，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自然不会让你们知道。”
对未成年的高中生，裴云苒又多了一点耐心，“至于你在你老师身上闻到的味道，那是因为他长期虐杀的小动物的怨魂都呆在他身边不肯离开，天长日久，一开始还与常人无异，但时间长了，总会显出与常人不同的地方来。”
而曲诗晴能闻到这种味道，必然也是天生就极具灵性，否则不会这么敏感。
但这种涉及到了曲诗晴隐私的话她没说，只是问，“你们是在哪所高中？”
“云城三中。”
听裴云苒问，曲诗晴也顾不得自己那点失落，连忙回答。
“好，今天下午学校放学之后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可以吗？我过去一趟，把那些小动物的魂魄超度了。”
裴云苒问道。
“可以的！”
裴云苒这就是要管的意思，曲诗晴高兴起来，“我等着主播姐姐过来！”
两人说好了时间，曲诗晴便先下线了，她还怕自己和裴云苒说的时间长了，会耽误等会的正事呢。
曲诗晴下线，裴云苒接着抽人，但这次才连线，裴云苒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实在是这人看起来就不太像话，中年男人胡子拉碴，脸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头发乱蓬蓬的，眼神中满是狂热。
这人是个赌徒。
只看了一眼，裴云苒便有了猜测。
果然，这人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裴云苒的想法。
“主播，你给我算算，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转运！”
男人才连上线，就嚷嚷道，“我都投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一次都不能让我走运？”
面对赌徒裴云苒就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根本懒得说话，直接挂断了连线。
对方显然没想到裴云苒会这么做，很快，弹幕里就多了一个疯狂辱骂裴云苒的账号，裴云苒也不惯着对方，直接动用自己的权限把人从直播间踢了出去。
“这种与黄赌毒有关，违背道德的就不用来找我了，就算抽到了我也不会为这种人出手的。”
裴云苒淡淡道。
弹幕里既有人对裴云苒的果断拍手称快，但也有脑子拎不清的同情这些人被裴云苒拉入黑名单，竟然还在劝裴云苒。
对这些言论，裴云苒是一概忽略，直接抽了下一个人。
今天的卦都不算难算，除了曲诗晴的事情，也没有需要自己亲自出手的事情，裴云苒心情也就很不错，下了播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下楼，准备打车去云城三中和曲诗晴见一面。
但她才低头看手机准备打车，就听见了一声车笛声。
不经意间一抬头，裴云苒就见到了颇有几分眼熟的车。
车后座的窗户落下，司夜辰的脸露了出来。
“你准备出门？”
“对。”
裴云苒点点头，“你这是？”
“恰巧路过。”
司夜辰并没有说他是看到裴云苒的直播结束了才专门来这里等着的，“你要去三中？我送你过去。”
司夜辰自己都开口了，裴云苒也不是矫情人，她便直接上了车。
三中和裴云苒家的距离算不上非常远，开车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
裴云苒到的时候，正是三中的学生吃晚饭的时间，因此裴云苒联系了曲诗晴之后，她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学校大门口。
裴云苒下了车朝着曲诗晴的方向走去，司夜辰也没离开，而是跟了上来。
对此，裴云苒只是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淡然，也没有要赶人的意思。
她这次过来是为了超度小动物的魂魄，而司夜辰恰好满身功德金光，对那些小动物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主播姐姐！”
曲诗晴先是和裴云苒打了招呼，又看向她身后的司夜辰，有些犹豫。
“没事，他是我一个朋友，这次和我们一起，你不用在意他。”
裴云苒让曲诗晴放宽心，：“你们学校不让外人进？”
“对，但是主播姐姐你们可以翻墙进来。”
曲诗晴出主意，“我知道有几处地方是比较隐蔽的，之前听同学说过经常会有人从那边翻墙进出学校。”
裴云苒没什么意见，便看了司夜辰一眼，司夜辰只道，“我也可以。”
于是二人便听着曲诗晴的指点，来到了学校围墙里颇为偏僻的一处，这边甚至都已经不太能听见学生们的声音了。
裴云苒自己是个身手利落的，翻个墙而已，不在话下，倒是司夜辰，同样相当利索地翻了墙，让裴云苒多看了一眼。
“哇！”
老实孩子曲诗晴看着两人帅气的动作，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裴云苒笑笑，就见曲诗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主播姐姐，我可以开直播吗？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有好多网友都让我开直播呢。”
她到底也还是个小姑娘，对自己直播这件事还很期待，裴云苒自己都经常直播，自然不太在意，“可以，你知道你的老师现在在哪吗？我们过去找人。”
裴云苒对学校内部的构造不熟悉，也就不费那个事自己算。
“我知道，张老师每天吃过晚饭之后都喜欢去操场转一会！”
曲诗晴自告奋勇，领着两人往操场去了。
学校里高三生的日程很紧张，现在也只是吃晚饭的时候，不算是完全放学，因此操场上的人并不多。
一眼看过去，曲诗晴并没有看到张老师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着急。
“我听同学说张老师每天都会饭后锻炼的！就在操场！”
“他确实在操场。”
离得近之后，裴云苒对对方的存在也有了感应，直接带着两人找到了操场边缘的草丛深处。
“呀！”
才走近，曲诗晴就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