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后，楚霖愉快的眯了眯眼，一时还没反应自己的小马甲被扒了。
沈砚辞一路将楚霖带到了书房，门刚被关上，自己就被一股力扯了下，随后就被按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楚霖单手撑着门板，脑袋靠的极近，呼吸间，混杂着对方的气息，有几分醉人。
他眉眼弯弯，嘴角轻扬，声音清脆，“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沈砚辞轻笑，将撑在自己脸边的手抓在手心里，欠腰在楚霖耳边低声道，“楚小姐猜错了怎么办。”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瞬间，耳坠一片通红，只听得到沙哑满是磁性的嗓音。
心里酥酥麻麻的。
月光照了进来，他抬眸看见了那双满含宠溺的眼眸，楚霖那是一点都不相信沈砚辞嘴里的话。
他伸出手指，在他俊朗帅气的脸上戳出了一个坑，微扬的眼角带着几分魅意。
“那怎么办，沈元帅，我好像赖上你了。”
沈砚辞忍俊不禁，握住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吻着。
而后，凑过脑袋，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低声道，“楚小姐，我喜欢的是楚先生啊。”
说完，微微侧过脸，嘴唇不小心碰到了楚霖不怎么明显的喉结。
瞬间，楚霖浑身一僵，喉结微微滚动。
真可爱，沈砚辞心思一动，轻轻含住了它，湿濡舌尖舔吻着。
刹那间，楚霖的脸爆红，一时忘却了呼吸，心跳如雷鼓。
隐秘的兴奋感在心底深处跳动。
楚霖抓住沈砚辞的后脑勺，抬起他的脑袋，贴过去堵住了他的嘴唇。
黑暗的房间里，粗重的呼吸声和暧昧的水渍声环绕两人。
楚霖嘴皮子有点疼，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匹饿了许久的恶狼叼进嘴里，恨不得吞入腹中般。
轻启贝齿，咬在了男人准备深入的舌尖上，闷哼一声，沈砚辞退了出来。
借着月光，沈砚辞可以很清楚看到楚霖泛着水光的唇瓣，抬起手，指腹轻轻按在他的嘴角，暧昧摩挲着。
“啪”的一声，沈砚辞的手被狠狠拍了下去。
“哼！！”
顿感不妙，沈砚辞弯腰，不费吹灰之力单手托住楚霖的挺翘，按下了门口处的开关，走到书桌前，将楚霖放到桌子上坐着。
双手撑在他的两侧，轻轻咬着他红透的耳坠，含糊道，“怎么突然生气了？”
楚霖推开了黏在身上的沈砚辞，伸手勾住了他的衣领，又将他带近了几分。
眉头单挑，嘴角噙着一抹危险笑意，“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沈砚辞看着近在咫尺的朱唇，眼馋得紧，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听真话还是假话？”
楚霖咬牙，“真话！”
沈砚辞轻抿薄唇，闷闷笑着，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楚霖面庞，让他面红耳赤。
他剜了一眼沈砚辞，捏着他的嘴皮子拉扯。
沈砚辞定了定心神，温柔地握着拿开了他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一下。
“从第一眼开始，我就看透了你所有伪装。”
楚霖觉的手背痒痒的，伸手捂住了他作乱的嘴。
刚开始的愠怒，变成了犹豫和些许不安。
顿了顿，楚霖敛眉轻声询问，“你不觉得奇怪吗？男生装扮成女生。”
沈砚辞剑眉微扬，他熟悉爱人的所有小想法，冷眸里闪着细碎的温柔，他轻轻啄了一口楚霖的手心。
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并不觉得奇怪，还满心欢喜。
楚霖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正欲做点什么，手心处的濡湿，让他呼吸停滞了半刻。
沈砚辞松开了他的手，再次低头凑到他的耳边，调笑道:“楚楚穿旗袍，很性感，我很喜欢。”
楚霖没想到，平日看起来冷酷无情，衣衫扣子严丝合缝的元帅大人 ，竟也会这般……骚断了腿。
沈砚辞也不准备开玩笑了，毕竟还有正事要做，双手掐着他的腰，将楚霖抱了下来。
转身走到了一处金属保险柜，毫不掩饰转动密码锁，随后拿出了一个红色丝绒盒子，迈腿走向楚霖。
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
丝绒盒子里，是一个翡翠扳指，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纹路，玉身剔透，泛着莹莹润光。
只一眼，楚霖就知道这物件的贵重。
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一把被沈砚辞紧紧攥住。
他将扳指戴到了楚霖的拇指上。
好玉衬人，碧青色的扳指，衬得楚霖的手白皙透亮，手骨骨节分明纤长。
“很衬你。”
沈砚辞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奖，低头落下一吻，随后站起身来。
扶着楚霖的肩膀，郑重地看着楚霖，开口道:“这扳指，是沈家信物，如今局势危急，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万一……哪天我不在北洋，这就是你的底牌，沈家私兵，任你调遣。”
楚霖原本荡漾的心神瞬间平定，蹙着眉，使劲攥着他的衣角，焦急询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看着他眼里泛着的水光，沈砚辞轻叹一口气，附身将他拢进怀里，声音低沉沙哑，但充满安全感，“楚楚，这是既定的，是北洋、是我国必须面对的，避不得，也避不了。”
楚霖约莫是知道如今的形势，他们这方尚处在劣势被动中，如若开战，很危险，可谓九死一生。
他不敢想……
顷刻，书房里响起轻微的哽咽声，沈砚辞心底一慌，忙得捧着楚霖的脸，温声哄着。
眼前的人儿似水做的般，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还隐隐有决堤的趋势。
沈砚辞知道他没有安全感，不想刚被承认就又被抛下。
心抽疼，微敛眉眼，缓缓低头，一吻落在楚霖被泪水打湿的睫羽上。
半晌，书房才再次恢复平静。
楚霖坐在沈砚辞怀里，用他的衣袖擦着眼泪，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着。
有些话，沈砚辞必须说清楚，不可能就这样糊弄过去，他不想楚霖心里藏着担忧。
沈砚辞酝酿了一下措辞，见他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启唇道:“楚楚，你信我。你，我会护住；楚府，我也要护住；这北洋百姓，我照样得护住。我不会倒在前方战线，我会平安无恙回来，与你携手百年。”
……
稍微冷静下来，楚霖也明事理，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就置百姓于不顾，尽管心底难受，喉咙发紧，但还是对沈砚辞郑重点头。
“嗯，我信你……”
信你不会抛下我，信你会成为北洋的英雄，也信你我会白头偕老……
晚上，楚霖就在沈公馆里歇下了，沈砚辞原本给他准备好了客房。
毕竟才刚开始，还是要矜持点。
穿着睡袍，沈砚辞准备入睡了，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转身上前开门。
门外，楚霖穿着沈砚辞给他准备的睡衣，披散着长发，干净白皙的脸庞似染上了几分仙气，纯洁无瑕。他抱着枕头，委屈巴巴地看向面前身姿高大的男人。
“沈砚辞，你害怕吗？我可以陪你的。”
沈砚辞还能说不用吗？他向来拒绝不了他任何要求。
微微侧过身子，楚霖眉眼眯眯，直奔房间正中间的那张大床，将自己狠狠砸进里面，鼻息间，全是他冷冽气息，楚霖猛吸一口，有点上头。
宛如猫咪对猫薄荷那般上头。
沈砚辞双手环胸，眉头轻挑，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看着在自己床上打滚和……耍流氓的楚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