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秋神色如常，不经意地问：“那也包括喜欢我吗？”
说着，她抬眼看向宋拾。
对上那热切的眼眸。
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等宋拾开口，锦秋噗嗤笑了一声：“开玩笑的。我又不是钱，做不到人见人爱。”
说着她又低下头去给宋拾夹菜。
宋拾却握住了锦秋的手腕。
锦秋的动作一顿，没有立即抬头。
宋拾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带着喑哑与颤抖。
“可以喜欢你吗？锦秋。”
锦秋耳朵有些热，她轻声说：“喜不喜欢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宋拾已经倾身靠过来，声音越发近了。
他说：“那你可以试着喜欢我吗？”
没有明确的拒绝，就是在给别人机会。
那句话反复在宋拾脑海里回荡。
他知道自己还是没忍住，还是冲动地把话说出口，心里只存着那么一丝丝微弱的希望。
哪怕是拒绝，他也想亲口听到锦秋拒绝他。
这样才能让他彻底死心。
“宋拾，你还记得给我写过一封告白信吗？”
锦秋突然提起这件事，宋拾愣了一瞬，随后脸色僵住，唇色渐渐发白。
他当时离得远，并不知道锦秋和贺云霄说了什么，但却亲眼看到锦秋把他攒了许久才拿出来的勇气送出去的告白信一点点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他的心也如同那些碎屑，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锦秋离开时那嫌恶的目光刺痛了他的眼。
她一定很讨厌他。
所以才会有了后面一系列事，她都是在惩罚他。
惩罚他的不自量力，惩罚他的莽撞冲动。
那现在锦秋的回答，也是和上一次一样吗？
宋拾面无血色，握着锦秋的手也颤着松开。
其实锦秋早就拒绝过他了。
他却像个小丑，在这里自导自演。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记得。”
锦秋放下筷子，看着他渐渐缩回去的手，唇角却微微翘起来。
“我不知道那是你给我写的，我没打开看过。”
宋拾目光凝住，脸上浮现出一抹错愕。
锦秋抬头看他。
“贺云霄骗了我，他说那是一个流氓给我写的情书，我看都没看一眼就扔掉了。你当时是不是在场？”
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看到宋拾。
但锦秋猜，宋拾是在场的。
否则他又怎么会耿耿于怀？
宋拾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眼眶在这一刹红了一圈。
他的声音喑哑得不成调。
“我……”
锦秋看着他那张俊俏又满是少年气的脸上露出了茫然又无措的神色，眼眶里隐隐有晶莹闪烁。
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
她忍不住伸出手捧住了宋拾的脸，朝他挤出一个笑。
“那你现在，要不要听听我的回答？”
宋拾用力点头。
锦秋弯唇，脸上的笑意更深。
“我不用试着喜欢你。”
在宋拾怔愣的目光中，锦秋柔声说：“我本来就很喜欢你。那你要做我男朋友吗？”
锦秋看到宋拾眼眶的红意越发浓郁。
她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回答我，是拒绝我吗？我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