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朝休息室走去的时候，一路上接受了不少人的注目礼。
这下几乎全酒吧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他和老板妹妹关系匪浅了。
换做从前，宋拾多少会有所顾忌。
但如今，他却不这么想了。
他也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再试一次。
最后一次。
在门口站定，宋拾刚抬起手准备敲门。
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宋拾的手抬在半空，对上了从里面探出头来的锦秋。
锦秋歪着脑袋，朝他露出一个笑脸。
“等你好久，你终于来了，快进来吧！”
宋拾晃了下神。
印象中，她鲜少这么对自己笑。
每回在学校里遇见的时候，她总是冷冰冰的，偶尔冷淡地瞥来一道目光，都让他反复揣摩许久。
锦秋的手已经伸出来，把宋拾拉进去。
关上门。
动作一气呵成。
休息室的灯光明亮。
宋拾这才注意到里面的摆设和之前有所不同。
原来的沙发茶几被撤掉，房间里多了一张学习桌和两把靠背椅子。
桌子边上的墙前立着一个小型书架，上面放着不少辅导书。
短短时间内就准备得这么齐全。
宋拾意识到锦秋是真的要补习。
他还以为……她……
宋拾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她拉着自己的手上。
“你的伤……”
“好差不多了。”
锦秋松开手，在他面前甩了甩。
“小伤而已，是莹莹小题大做。”
其实还是痛的，但为了和宋拾有独处的机会，她还能忍。
宋拾眼皮一跳。
什么伤一两个小时就好差不多了？
知道她在嘴硬，但宋拾也没拆穿，把背着的包放下，从里面取出了一份试卷。
“先把这份卷子做一下。”
锦秋凑到他边上瞄了一眼。
“这不是上回模拟考的卷子吗？”
宋拾闻到她身上的柑橘香，抿着唇：“嗯，听说你交了白卷。”
锦秋：……
看来大家都知道啊。
锦秋摸了摸鼻子。
“我做这个卷子，那你呢？”
宋拾拿出另一份卷子：“我做这个。”
锦秋又看了眼：“这不是隔壁市的模拟卷吗？听说超级难。”
宋拾嗯了一声。
锦秋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会要用这份卷子跟我比吧？”
宋拾已经拉出椅子示意锦秋坐下。
“没，我只是为了强化训练。你先做这份卷子，我看看你哪些地方有问题。”
锦秋摇头：“要不我也和你一起做这个吧？顺便比比谁更厉害，学校的模拟卷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宋拾一听说她要比成绩，沉默了片刻，喉咙有些艰涩：“可以不比成绩吗？”
锦秋反应很快：“我才不要和你比成绩，回回都被你压一头，气都气死了，我就想知道我和你差在哪里。”
原本的郁结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反倒让两人都好受了一些。
宋拾眉头舒展，说：“好。”
屋里还备了打印机，宋拾不得不感叹准备齐全。
复印了一份递给锦秋。
锦秋当即埋头苦写，同时对宋拾说：“你看，我也用左手，别说我欺负你。”
宋拾看她握笔颤颤巍巍的模样，唇角往上翘了翘，又刻意地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