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碰见了，顾砚也就调查了一下那两个人的情况。
司媔自然从他那里同步到了消息。
‘剧情的力量是真的厉害。’司媔语气感慨，‘与主角光环并列的离谱事情。’
【怎么说？】感觉很有故事的样子！
‘你不知道吗？’
【该说有点懂你的意思呢，还是说不懂比较好呢……】
‘主角光环及其离谱在于，拥有的人，幸运值高的离谱。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小说世界本来就是因为主角而诞生的。’
【不愧是一姐，就是有经验】
‘那是太有经验了。’真的难杀啊男女主！
【那剧情力量是什么？】
‘根据我的总结，无论实际是怎么发展的，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存在，尝试修复剧情发展依照原着。’
‘即便剧情被人改变也会努力修正，或是通过另外的方式达成。’
‘男女主会相见，会像是被下降头了一样的相爱。配角也总要路过剧情，很多时候躲都躲不开！’
所以叶安宁跟秦晟又碰面了。
所以她跟顾砚偏偏也撞见男女主了。
【可要是这样的话……你之前不是说，剧情修正部门才是最累的？】
‘剧情力量虽然强大，但也不是万能的。不然，像这种没有外力干扰的小世界又怎么会崩坏呢？’
【因为蝴蝶效应？】
‘是啊，崩坏一旦出现，就像一个口子，可以轻易撕开了。’司媔语气得意，‘不然我怎么会选中来崩坏部门养老呢？’
【但据我所知，你在修正部门的业绩也是第一名啊】
‘对啊，那不是有剧情力量嘛。’
【……我懂了】在大姥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利她的！
【所以你觉得，就算有剧情力量，也是崩坏部更轻松？】
‘相比保持完美，当然是毁灭更简单。’
就像一个人拿着水晶球，必须小心谨慎才能保证不出意外。
但想要毁掉，这个人只要松开手，把它扔掉就行了。
……
这天司媔回家，猫猫没有冲过来撞她胸口，还在睡觉。
司媔沉默着看了一会儿梦中情猫，去厨房找顾砚。
“怎么了？”顾砚一瞬间紧张起来。
这大小姐轻易不进厨房，看表情又像有事。
司媔摇了摇头，“狗子是不是越来越没精神了？”
她毕竟也跟猫猫生活了这么些年，能感觉到它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毕竟它已经很长寿了。”顾砚当然更加清楚。
“算了，你也很难受。”司媔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狗子是顾砚母亲养的猫，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念想。
他的家人只有这两个。
所以他从来不让狗子离开自己身边，对于顾砚的精神世界来说，失去狗子，就等于一无所有了。
不过那是在认识司媔之前。
并且这几年看着狗子明显的衰老，他也终于，渐渐地，学会接受死亡了。
虽然的确很难过，他未来还会失去另一个家人。
但他还有司媔，即便她不喜欢自己。
……
十号是顾砚的固定休假日，毕竟要给狗子洗澡。
有时他自己洗，有时送去宠物店洗。
在司媔来了之后，狗子在家洗澡也很乖，如果司媔没事，都是在家。
但今天司媔有事。
很莫名其妙的，叶安宁居然联系上她，说要跟她见面说一个秘密。
可以确定是打了什么鬼主意的。
司媔又不怕她搞事，当然要去看看，竟然这样都还不安分，是要作个什么样的死。
去的路上她都心情复杂，来自一种对叶安宁的无语。
‘这么会儿，换三个地点了，越来越偏僻。’司媔是真的不理解这种脑回路，‘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应她，即便答应，看她这么意图明显也不可能继续。’
【但你还在跟她的指示走】
‘我又不怕危险。’司媔叹气，‘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能蠢到什么地步吗？’
【你别说……】是有点好奇的。
司媔本以为，叶安宁虽然愚蠢，但两个女生怎么看风险都太大，她肯定是要找人做事的。
既然找人做事，她只要引诱司媔达到目的就行了，根本没有必要亲自来。
已经做好了白跑一趟，只是解决几个坏蛋的准备了。
结果司媔看到了叶安宁本人。
在这么个，无数小世界出场率都很高的废弃仓库。
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自信。
“你竟然还真的敢来！”叶安宁有种胜券在握的得意。
“这话倒不如我来说。”司媔啧了一声，“你就不想想，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敢来？”
叶安宁愣了一下，然后她笑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能有什么本事！”叶安宁大喊一声，“把她给我抓起来！”
“啧。”
叶安宁被司媔踩在脚下的时候，完全不敢置信，念叨着怎么可能。
“我一直懒得动你，因为还不想那么快结束。”司媔俯视着她，“怎么你一定要作死呢？”
“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还没有，毕竟你才是我的第一目标。”
“你敢杀我？！你，你不能杀我！”她挣扎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开关按钮，“这里有炸药！你敢杀我，就跟我一起炸死！”
司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勾起唇角，“我现在给你机会，你敢按吗？”
“有什么不敢的！”叶安宁有些发抖，按钮却拿的很稳。
“按啊。”司媔俯身催促，“你按了，我就能陪你一起死了。”
【……】这次任务的感受……坏哥总觉得，相比顾砚，小姐姐才疯批。
“苏卿卿，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叶安宁红着眼看她，“你光鲜亮丽，高高在上，有那么好的男朋友……”
她流着泪笑起来，说话也很语无伦次。
“而我什么都没了，秦晟的腿瘸了，没钱了。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我还蹲了三年的监狱……”
叶安宁将手指覆在按钮上，“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反而……我还能拉上你垫背！”
“不错，终于有勇气了。”司媔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拿过按钮。
“怎么……你……你不是人……”她明明用力按了！为什么动不了！
“没错，我不是人。”司媔贴近她的脸，“我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专门回来报复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