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每天睡着入睡的时候，陷入睡眠前也会突然的想起他。
沈清皖怔怔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凌晨，乔怀谦刚下飞机，纪雾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老大。”
乔怀谦瞥了他一眼，上了车。
纪雾上了主驾驶座。
“他要求在哪里见面？”
“在辉煌饭店，他已经等着了。”
纪雾启动了车子。
乔怀谦没再出声，脸色凝重的看着窗外。
辉煌饭店也不是很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老大，到了。”
“嗯。”
乔怀谦下了车，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饭店。
面前的饭店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很平常的那种类型，大堂的玻璃窗户都被窗帘盖着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里面的布置。
乔怀谦微眯了眯眸子，眼神有些沉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纪雾停好车后也赶了过来，他也打量了一下周围。
“老大，周围都有兄弟在埋伏了。”
纪雾压低了嗓音。
“表情平常点，三点钟方向有监控对着我们。”
乔怀谦目不斜视的出声。
纪雾心微微一惊，他装作无意看向了乔怀谦所说的方向，但什么都没看到。
“微型摄像头，有红点。”
纪雾手心出汗了，第一次和画皮打交道，他也有些紧张。
乔怀谦又出声，瞥了他一眼。
“带好窃听器了吗？”
“带了。”
“嗯。”
乔怀谦话音刚落，里面就有人走了出来。
两个黑衣人。
“乔总，我们老板让你进去一趟。”
乔怀谦目光冰冷，下颚骨冷硬。
他没说话，错过两人进门。
纪雾刚想跟进门的时候，两个黑衣人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纪雾脸色一冷，条件反射的就要反击。
“纪雾。”
乔怀谦突然出声。
纪雾动作一顿。
乔怀谦看了他一眼。
纪雾松开了手。
方才被纪雾拽着手的两人也不恼，像是嫌纪雾脏一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其中一个人突然出声。
“乔总，不好意思，我们老板说了只准你进去，至于其他无关人员……”
说着说着他看向了纪雾，语气缓慢的拖着，听起来有些嘲讽的意味。
“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纪雾没什么反应，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他也不是什么沉不住气的人，不至于被人说一下就生气。
乔怀谦视线紧盯着方才说话的人，眼神有些晦暗，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探究。
被打量的人哽着脖子看着乔怀谦，眼神明显有些慌乱。
乔怀谦淡淡的收回了视线，他拍了拍纪雾的肩膀。
“你在门口等我。”
乔怀谦手垂下的时候，两人的手迅速的贴了贴。
“是。”
纪雾往后退了两步。
乔怀谦面无表情的把手插在了兜里。
动作自然，也没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乔怀谦朝刚才嘲讽纪雾的人扬了扬下巴。
“走。”
乔怀谦说完后，也没理两人，越过两人就往里面走。
里面没开灯，阴暗一片。
就在乔怀谦观察着周围的时候，灯突然被打开。
突然被这么刺眼的灯光闪了闪，乔怀谦难耐的闭了闭眼睛。
原本黑暗的大堂顿时变得明亮。
乔怀谦缓和了一会，才睁开眼睛。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察觉到头顶的视线，乔怀谦抬头，和二楼上坐在沙发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他的脸庞被黑暗笼罩着，乔怀谦看不清 他的表情。
漆黑的眸子暗含着杀意，乔怀谦咬紧了牙关，下颚线绷紧。
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
无声的对峙着。
空气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男人突然出声，语气拉的很长。
“乔怀谦，是……吗？”
他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灯光照亮他的脸庞。
男人长身鹤立站在栏杆后，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是一双藐视天下的眸子，斯文俊朗。
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气质卓然。
乔怀谦眸底闪过一抹杀意，他没出声。
沈默下了楼，脚步声听着有些骇人。
“沈默。”
沈默下了楼后，乔怀谦启唇，笃定的出声。
“看来你也把我调查得很清楚嘛。”
沈默笑了，声音有些哑。
也。
沈默应该也把他给里里外外的调查了一遍。
乔怀谦嘲讽的扯了扯唇，他也不废话，直奔话题。
“乔宓是你联合乔年和聂晓弄死的？”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沈默也没什么反应。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他连乔宓长什么样都忘记了。
“嗯，我也没想到他这么次，一个车祸就能弄死他了。”
沈默承认了他当年的罪行。
乔怀谦眼尾顿时变得猩红，他咬紧了牙关，揣在兜里的手也攥成了拳头。
“那阮眠呢？”
听到妻子的名字，沈默愣了愣。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样。
既然乔宓他都知道了，那阮眠他肯定知道了。
沈默上下打量了一下乔怀谦，眼里带着嘲讽。
“如果当年不是那老爷子求我，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事到如今，沈默也不再隐瞒当年的事情。
乔怀谦僵硬了一瞬，猩红的双眸里满是不解。
“什么意思？”
一看他这样子，沈默也是知道乔老爷子没把真相告诉他。
沈默嘲讽的扯了扯唇。
“当年弄死乔宓可不止我一个人，算算，也应该有老爷子的一份力。”
轰隆一声。
像是有什么在他耳边炸开了一样。
乔怀谦难以置信的看着沈默，脑里一片空白。
也是两人都谈话勾起了沈默以前痛苦的回忆，沈默的脸庞也渐渐变得狰狞。
……
周围的邻居都在说。
沈家的沈默从小就没有妈妈的野孩子，而爸爸也只是个会干苦力活的野蛮人。
在村里，一般的小孩子都会成群结伴的玩耍，而只有沈默总是穿着邋遢的衣服站在角落里羡慕的看着不远处玩得欢乐的小孩。
其中一个小孩看到了角落的沈默。
“你们快看，没有妈妈的野孩子！”
沈默猛的一怔，条件反射的就要起身离开。
但那群人却不放过他，追着他骂。
沈默脚步匆匆，慌乱的看向了身后，眼里也因为恐惧而涌现出了泪水。
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
沈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那群人也追上他了。
周围四五个围在地上的沈默，朝他吐着口水，甚至有人拿脚踹他。
“我听别人说，他好像还偷了王奶奶的东西。”
听到污蔑，沈默忍不住哭着驳斥。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