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要是我是男的，我肯定追你。”
明明菲儿比沈清皖大几岁，怀孕之后，和沈清皖说话的语气总是不自觉带着撒娇的意味。
沈清皖轻笑了笑。
“你自己一个人？飞缪呢？”
“他去他老……”
菲儿条件反射的就回应，说到一半的时候，猛得停下。
“老？”
沈清皖疑惑的看着菲儿。
菲儿强装着镇定，紧急转口。
“他去他老板那里了。”
原本她想说老大来着。
沈清皖了然的点点头。
“好，那先挂了，你好好注意身体。”
“好的，你在学校也好好的。”
“知道啦，拜拜。”
“拜拜。”
沈清皖挂了电话后，也没有停下来，马不停蹄的就要起来出门买做话梅的材料。
说实话，每次和菲儿打电话的时候，她都会想起伊月和伊日。
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沈清皖脸色有些凝重，她们也应该顺利辞职了吧。
那天逃得太紧急了，都没有问她们辞职后去了哪里。
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沈清皖捂住了胸口，怔怔的看着地板。
皇苑。
飞缪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臭味。
飞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换鞋进了门。
地上满是空瓶的酒瓶子，沙发上坐着两个灌酒的男人。
乔怀谦和秦碾。
乔怀谦和秦碾是彻底醉了，两人都眼神都有些迷离。
秦碾直接对着酒瓶吹，绯红的脸庞上还有巴掌印。
看秦碾的表情应该是哭过了，眼眶湿润，脸上的泪痕明显。
反观乔怀谦倒没有什么反应，他的脸庞也是被酒染上了颜色，他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只是发愣的目视着前方，眼神空洞。
飞缪看了两人一会，也没说话，去煮了醒酒汤。
飞缪离开后的影子闪了闪，秦碾回过了神，看向了旁边的乔怀谦。
“你说林慕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也不知道乔怀谦有没有听进他的话，他没有什么反应，眼睛眨都没有眨。
“她怀着我的孩子，和别的男人逛街，我不该打那个男人吗？”
秦碾说着说着鼻子又开始泛酸，喉咙发出哽咽声。
“那死女人不护着我就算了，还打我。”
秦碾捂住了被林慕扇肿的脸颊，委屈的哽咽。
乔怀谦瞥了秦碾一眼，依旧没说话。
他现在脑子也挺晕的，他听不清秦碾在说什么。
他只能听到秦碾的哭声，但听着心里有些烦躁。
乔怀谦把桌上的纸巾朝秦碾扔过去。
秦碾抽了两张，胡乱的擦着自己的脸庞。
“还是你好。”
这句话乔怀谦听清了，他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往旁边躲了躲。
秦碾擦干眼泪后，突然沉默了，他怔怔的看着乔怀谦。
秦碾不说话，乔怀谦倒图个清静，他闭紧了双眸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要是我像你囚小侄女那样关着林慕，你觉得可以吗？”
乔怀谦脸上满是不耐烦。
没等乔怀谦说话，秦碾又自言自语的否认了这个设想。
“不行，像你不行，小侄女都跑了，要是……”
秦碾话还没说完，乔怀谦突然甩起了旁边的枕头重重的砸向了秦碾。
“不会说话就闭嘴！”
枕头准确无误的砸中了秦碾的脸庞。
被老婆打，被兄弟砸。
秦碾刚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被乔怀谦给气出来了。
“乔怀谦，你……”
秦碾怒火攻心，手指指着乔怀谦，指着乔怀谦的手有些颤抖。
乔怀谦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没反应。
飞缪刚煮好醒酒汤，看着两人紧张的气氛，也是有些无奈。
他这阵子还挺忙的。
在照顾菲儿的同时，还要照顾这两个巨婴。
飞缪捧着两碗醒酒汤放在桌上。
看向了被气得不轻的秦碾。
飞缪看了秦碾一会，片刻，有些无语的上前，握住了秦碾的手指。
秦碾有些茫然的看着飞缪。
飞缪淡定把他转了个身，松开了握着他手指的手。
“你指错方向了，老大在这。”
秦碾是真醉得不轻，他刚刚指着是墙壁的方向，而乔怀谦在他身后。
秦碾喉咙一哽，一时语噎。
“好了，过来喝口醒酒汤吧，要不然明天起床头疼。”
飞缪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也是把菲儿哄睡着了之后，才过来的皇苑。
那天在地下室催眠李容。
李容证实了沈默和阮眠有一个女儿。
既然沈默是沈清皖的爸爸，那很有可能阮眠就是沈清皖的妈妈。
这一切都太过荒谬了。
即使过去了两周，乔怀谦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切应该是个梦吧。
乔怀谦目视前方，灌了一口烈酒。
他本不擅长喝酒，现在一连几天灌了这么多酒，他的意识也早已经迷糊了。
乔怀谦和秦碾都没有动作，飞缪没办法，一个一个的灌。
飞缪劲儿大，他的大手掐住了秦碾的嘴巴，强硬的往他嘴里灌着醒酒汤。
秦碾还没反应过来，咕噜咕噜的，就被飞缪灌了一碗水。
见他喝得差不多了，飞缪也松开他了。
秦碾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飞缪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兄弟也是为了你好。”
秦碾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应该是被呛到了，咳得脖颈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飞缪又看向了一旁的乔怀谦，他刚转头，就和乔怀谦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视线。
他的眼神有些冷。
飞缪身躯一僵，将手上的醒酒汤递给他。
“要不你自己喝？”
乔怀谦面无表情的接过，仰头灌下。
乔怀谦喝了，飞缪松了口气。
说实话，要他给乔怀谦灌醒酒汤，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飞缪又看了眼地上凌乱的酒瓶子，心有些累。
他就不该来。
飞缪拿着垃圾袋就要收拾。
他刚起身，乔怀谦突然沙哑着嗓音出声。
“飞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