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幼稚的以长辈的身份阻止她谈恋爱，抑制她生出爱上别人的苗头。
但在看到她紧张的模样后，一肚子的话在此刻顿时消散。
乔怀谦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唇，嘴角的笑意满是苦涩。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沈清皖对他有意？
他命令了学校里的领导，对高三的第一第二名脱离原本的班级，分开一对一辅导。
打着培养优等生的名号，满足自己的私欲。
乔怀谦背靠在沙发上，仰头看向了天花板，天花板很黑，黑的看不清他和她的未来。
既然慢慢来的话不行，那他硬抢呢？
“叔叔。”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乔怀谦看向了面前的沈清皖。
“我喝完了。”
因为刚刚自己的怒气，她明显有些局促。
见她这样子，乔怀谦再大的气都生不起来了，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过来坐坐，我们聊聊天？”
听此，沈清皖猛的抬头看向他。
他面容上带着笑意，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勉强。
沈清皖也没拒绝，上前坐在他旁边。
“聊什么啊？”
她靠近的时候，带动旁边的空气，一股清新的柠檬香味窜入鼻尖。
很好闻。
乔怀谦郁闷的心情散了不少，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陪你聊聊天不行吗？”
乔怀谦笑的懒散，有些宠溺看着她。
沈清皖很少见他这样子，一时间被他的笑容看迷了眼。
也是懵了一会就醒了，她摇了摇头。
“行。”
见他笑了，沈清皖也没有再那么拘束了，跟他一样背靠在沙发上。
乔怀谦大手还在她脑袋上，轻轻的揉着。
“最近学习怎么样？”
被他揉得还挺舒服的，沈清皖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挺好的。”
“有什么不会的吗？”
乔怀谦继续出声。
“没有，大致的题都扫盲了差不多了，还有数学和物理的压轴题有点不太熟练，最近老师也给我印了很多题目了。”
沈清皖说着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别那么大压力，放平心态，嗯？”
“嗯。”
乔怀谦手也没再放在她脑袋上了，手臂横在了她的沙发背上。
一副把她圈入怀里的模样。
乔怀谦也注意到这个姿势有些亲密了，但是他也没收回手，继续横跨在她沙发背上。
乔怀谦视线往下挪，视线定格在她的腰线处。
迟早他的手会紧紧环在她腰上。
“叔叔，你今天怎么了吗？刚才怎么那么不开心？”
沈清皖还记挂着他刚才有些怒意的模样，侧头看向他。
“没，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有点棘手就会有些烦。”
乔怀谦轻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好像真是那样一样了。
“不过现在没事。”
沈清皖刚吊起来的心，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顿时尘埃落定。
“那就好。”
“皖皖想考什么样的大学？”
话锋急转，乔怀谦挪开了话题。
“政法大学。”
说到这个，沈清皖就精神了。
“为什么想考这个？”
“想当一名除恶扬善的律师。”
沈清皖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除恶扬善这个词或许听着有些许的中二，但听在乔怀谦的耳朵里，却是异常的震耳欲聋。
想象一下，沈清皖穿着正装在法庭上疾声厉色的为自己的当事人辩解。
一想到那个场景，乔怀谦呼吸一滞。
等缓了一会，他出声。
“嗯，挺好的。”
刚刚就见到她打哈欠了，乔怀谦也不拉着她聊天了。
“好了，上去洗澡睡觉吧。”
“好。”
沈清皖起身就要往楼上走。
乔怀谦也起身，拿起了旁边的外套。
沈清皖见状，疑惑的看着他。
“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乔怀谦的动作一顿。
乔斯百那边需要有人守着。
“你秦叔叔又喝醉了，我去接一下他。”
乔怀谦随便找了个理由。
他不打算告诉她乔斯百生病的事情，不是很严重，也不说出来让她担心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清皖突然出声。
“叔叔，我听林慕姐姐说，他和秦叔叔离婚了？”
林慕是秦碾的老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前妻。
乔怀谦穿衣服的动作一顿。
“你怎么知道？”
“慕姐姐，在学校里我碰到她了，她简单的和我提了一嘴。”
沈清皖秀眉轻皱。
“不过，好奇怪，我那时候碰上慕姐姐的时候，她旁边还有个男人，而且跟秦叔叔还挺像的。”
越说，沈清皖的声音就越小。
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看林慕的样子，她好像真的很喜欢面前的男人一样。
笑的很温柔。
在秦碾面前，沈清皖没见过林慕有那副幸福的模样。
乔怀谦轻眯了眯眸子。
不用猜，此刻的秦碾因为发觉自己爱上了林慕，两人离婚后，每天都在醉生梦死。
而现在林慕有了新男人了，而且和秦碾长的像？
替身？
想法也只是一瞬，乔怀谦也没多想。
他们两人的事，他们做外人的也讨论不了多少。
乔怀谦轻拍了拍沈清皖。
“上去睡觉吧，别想他们了。”
沈清皖也是困了，没有拒绝。
“好，那你开车小心。”
像是妻子在嘱咐丈夫一样，乔怀谦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嗯。”
而乔怀谦也是猜得没错，此刻的秦碾确实在醉生梦死。
他在他和林慕的婚房里。
客厅里，秦碾就坐在地上，地上满地的酒瓶。
秦碾喝了酒，满脸通红，眼神迷离的看着周围的熟悉的场景。
虽然她走了，但是这个屋子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淡淡的栀子花味，属于她独特的气息。
她是真的走了，不要他了，她和别人接吻了。
秦碾用力吸了吸鼻子，整个人有些颤抖，一仰头，手里的酒瓶顿时被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