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21点，许远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去瞧瞧徐天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他到了地方，瞬间呆住了。
“这就是你说的？进行特殊训练的场地？”
许远满脸震惊地指着高处的霓虹灯，上面【海天水疗广场】几个大字，正在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怎么？徒弟不要质疑师傅的教学方法，你只要跟着做就行。”
徐天川挑着眉，叼着火柴棒，轻车熟路地摸了进去。
许远此刻真想一走了之，最终还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三楼男宾两位！”
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吓得许远经过的时候一激灵……他只得默默得跟在徐天川的身后，换鞋脱衣泡澡一气呵成，心想这老小子，一看就没少来。
“看见这水了吗？”
徐天川泡在池子里，突然开口问了一句，随即他用手拨了拨水纹，水里倒映的画面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看见了，咋了？怎么水也有说法？”
许远满脸不耐烦，一想到这100多一位的价格，他心就在滴血，自己这才刚刚有点积蓄，就开始被他乱造。
“你得先了解到理论知识，所以这是你的第一课，理论课。”
徐天川语气多了一丝沉稳，而后接着说道:
“我们的世界，就像水面外的世界，而水里，还有一层被折射的世界，只是跟我们被水面隔开了。”
“水面，就相当于零界，水面之下，就是现实世界的折叠，也叫做里世界。”
说完，他又用手拨了拨水面，底下折射的倒映变得更加扭曲了。
许远慢慢听得入神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解释，之前白依只是笼统的给他们说了零界的事。
“也就是说，在零界后面还有一层未知世界？那到底是什么？”
许远盯着水池子，开口问道。
“那是一片衰亡、凋败、扭曲，又有些绚烂的世界。”
“你可以简单的把它理解为，地狱。”
徐天川声音不大，却让许远感到振聋发聩！
“不仅如此，里世界还可以通过零界，向真实世界蔓延，一点点蚕食我们的世界，我们只有不停地去消灭这些不稳定的点，才能稳定住现实世界的运转。”
徐天川摆弄着水花，他爆炸般肌肉的身材下，却掩盖不住满是伤痕身体。
“居然是这样……”
许远愣愣地看着，有感而发地回了一句。
“别慌忙着感慨，剩下的事，对你来说，就不那么友好了。”
徐天川说罢，打了一身的肥皂泡沫，噗的一声，扑进了了水池里，而后露出一个头，接着说道:
“你看这些肥皂泡，就是现实世界里一个一个的污染源，其实，也就是我们这些人，当这些污染物多了，现实世界将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
“我们本身，也是最容易受到里世界影响的人。”
“所以研究所的态度是，要么杀，要么用，你嘛，由于不确定因素太大，想杀你的人多一点。”
许远此刻直接脊背发凉，半晌才缓过劲:
“你们凭什么对别人进行审判，就因为定义我是危险因素？”
“较劲没有用，公平价值从来就不存在，有的只有使用价值。”
“现在我用这次的危机，起码帮你证明了，你有使用价值，这就已经不错了。”
徐天川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准备起身打肥皂。
“唉！我注意你很久了啊！不要将肥皂泡弄到水池子里！”
一个巡检的工作人员，立马对着徐天川吼道。
“好好！我马上去淋浴。”
徐天川立刻点头哈腰微笑，一秒都不带耽搁，便小跑到了淋浴间，开始冲刷起身体。
这一幕看得许远一愣一愣，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状态，才是真正的徐天川。
等二人上了休息室，进了包厢，徐天川又吵吵着要捏脚，气得许远差点就要暴走了。
“不对啊！这些理论知识，你换个说法介绍，我也能接受啊，何必用什么水面，水池来糊弄我！”
许远躺在床上，看着底下的小妹，正在用力捏着自己的脚，疼得他有些难忍，此刻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问题。
一旁的徐天川也疼得嗷嗷叫，随后咬着牙说道:
“恭喜你，找到了盲点！没错，我就是想来泡个澡！”
“你……”
许远终于忍不住破防，就要开口大骂，忽然，整个包间全部黑了下来！
一瞬间一股阴嗖嗖的冷风，忽然从屋里吹起，让许远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
他的手机，因为洗澡没有带进浴池，现在在包房内，却从衣服里忽然窜出来，维持着直播的状态。
直播间的观众们，本来还在兴奋，今晚远少怎么突然来了一个大保健主题，结果就在刚才一刹那，直播间所有人都被惊吓到了。
“你们看，前面的投影屏幕！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啊啊啊！我不敢看了！”
许远看着这些评论，有点后知后觉地扭过头，对面的大屏幕上，泛着蓝色的微光，一个披头散发，完全被遮挡住脸的女人，正在一点一点从屏幕里往外爬！
那两个捏脚小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幕吓得许远，立刻就要拿出大宝剑，直接砍过去！
“这是你的第二课，认知课。”
徐天川两个手臂环绕着脑袋，一脸无所谓，两只腿跷着晃晃悠悠，仿佛看不见这眼前骇人的一幕。
“……你看不见吗！怨灵啊我去！”
许远呲溜一声站了起来，大吼着喊道，他就差点要把许小兰喊出来了。
“谁说怨灵，就一定要被灭了？”
徐天川这才缓缓起身，他突然拍了拍这正在爬行的怨灵的脑袋，对方竟然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装模作样的帮他按起了脚！
“老板……加个钟吧老板……”
看着这诡异的场景，许远隐约有种不和谐感，却什么都说不出。
“这女的倒霉，出活得时候，被房顶上的楼灯打下来砸了脑袋，最后内出血，挂了。”
徐天川默然道。
“你唬我！她明明是贞子的造型，说不定是个厉鬼！”
许远满脸的不相信，一路退到了房间墙角。
“哦，你说这个？她死的时候，正好客人在看恐怖片，估计是有样学样，被影响了吧。”
“这种初级怨灵，是没有意识的，只会遵循生前做的事。”
“她们就像是这个世界的各种补丁，你看到，或者看不到，就一直在这里，有些泡沫，你去刺激它，它反而会膨胀，爆炸，最后留个坑，产生更大的泡沫，你懂了吗？”
许远完全没听过这种歪理，他此刻真得被说蒙了，喃喃自语道:
“你的意思是，怨灵也有好的？”
“不，我的意思是，不用管那么多非自然的东西，你只需要关注某些极其不稳定的点，毕竟，身为异能者，你这一辈子，注定会看见无数的非正常场景。”
“太关注的话，你最终会被同化，这将是最可怕的情况。”
徐天川回到了躺椅上，忽而灯光一闪，一切又回到了之前正常的环境。
捏脚小妹看着靠在墙角的神色紧张的许远，满脸的疑问:
“老板，撒子哟，躲那么远，我今天中午还没吃饭，没使劲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