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沧一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在她背上顺着，“欢欢知道我为什么要跟踪她们吗？”
言寄欢摇了摇头。
她纯粹是因为碰巧看见了，觉得有古怪才跟过来一探究竟的。
贺鸣沧不像她一样有精神力可用，他能第一时间发现异常肯定是观察她们很久了。
“那你觉得今晚谁是笑到最后的黄雀？”
“还有卜三春为什么只在山脚下转悠？”
贺鸣沧接二连三地抛出问题。
言寄欢被他问懵了。
他的意思是？
“她知道伏建霞在跟踪她？”
“她不需要知道是谁，只要知道有人跟着她就行了。”
“也是。”言寄欢点头，“反正不管是谁，都会被她带到山上。”
“所以真正的黄雀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埋伏在山上的人。”
“如果不是突然出了问题，让那些人乱了阵脚，我们怕是和伏建霞一样跟着卜三春上山成了别人眼中的螳螂。”
“而螳螂的下场，”贺鸣沧顿了一顿，“就是我们刚刚看到的那样。”
“所以刚刚那些都是……”
言寄欢打了个冷颤。
贺鸣沧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嗯，都是。”
“可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怎么能这么做？”言寄欢震惊。
“已经不是了。”
“什么意思？”
“从他们落入那些人手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些都是行尸走肉。”
所以他才没出手救人。
言寄欢一怔，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山间吹来的风都带有一股腥臭味。
“欢欢这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对不对？”
“是猜到一些。”言寄欢坦白。
刚开始时她确实没怀疑他的身份，傻乎乎地以为他真是的因为腿受伤被家中的继母赶回滨海大队的。
可随着好几次撞见他在暗中调查大队上某些给的她感觉也很奇怪的人时，她就知道他怕是有任务在身。
所谓的因伤退役怕是个烟雾弹。
“欢欢果然聪明。”
“所以你到底在查什么？”言寄欢问。
“我在查一件牵涉很广的案件。”贺鸣沧模糊地回了一句。
言寄欢耸耸肩。
好吧，事关机密任务，他不好多说她能理解，是她多嘴一问了。
“所以卜三春跟你的案子有关？还是伏建霞？”
他不能说，言寄欢就自己猜，她要是猜对了就不算他泄密的吧。
“根据你前面说的那些，很明显你的目标是山上，所以明显知道山上有什么的卜三春是你要查的人。”言寄欢细细分析。
“而且伏建霞是和我同一时间来到的滨海大队，而你早就先几个月回来滨海大队调查了，所以这件事肯定是发生在我们下乡之前。所以就算她今晚跟踪卜三春的行为很可疑，她的嫌疑也不大。”
“而且，她有给我一种跟你一样的感觉。”
贺鸣沧挑了挑眉，“什么感觉？”
他在她心里居然不是独一无二的？
“勇敢、忠诚、奉献。”言寄欢细细数来，“还有宋星河和伏建业，你们四个给我的感觉都是这样的。”
“所以他们几个也是军人吧？”言寄欢期待地看着他，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贺鸣沧忍俊不禁，虽然不想打击她，但是不得不说出实话，“只有宋星河和我一样是现役军人，伏建霞伏建业俩兄妹不是。”
“不是？”言寄欢惊呼，她居然看走眼了？
“他们是警察。”
言寄欢恍然大悟，原来是警察。
都是值得尊敬的职业，不算打眼。
“这个案子竟然既需要军人又需要警察来当卧底调查，凶险程度可见一斑，绝非小事，怪不得你说牵涉很广呢。”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滨海大队水居然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