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野吓得刚夹住的小笼包又掉了回去，他抬眸看她，“怎么了？”
“被一个垃圾惹了。”姜烟夹起一个小笼包，一口塞进了嘴里，用力地嚼。
反正她现在有了很多借口。
回去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白牧野好奇地看着她，“垃圾还能让你这么生气，这垃圾有点东西在身上…”
“呵呵，你也想惹我…”
“怎么会，我才不做姐姐眼里的垃圾…”白牧野将餐点都推到她面前，自带深情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我要做姐姐最爱的那一个…”
姜烟气笑了：“你这是想胖死我？”
白牧野捂着胸口：“这明明是我的一片真心…”
“你这真心我无福消受，自己吃吧…”
白牧野肉眼可见的开心了很多，但是他没向她提起抑郁症的事，姜烟也不好提，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只能在平时不着痕迹引导他。
吃完饭，两人就去了剧组。
今天的戏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
拍摄起来，异常的顺利。
————
同一时间。
封氏旗下艺人杂志拍摄现场。
唐婉婉一直在被摄影师挑刺。
虽然封煜寒为了姜烟闯红灯的热搜又让她一晚上没睡好，心神不宁。
但是工作是工作。
她很认真，也觉得自己没问题。
可摄影师就是不满意。
最后，他直接停了下来，“唐婉婉，你下去找找状态，别在这耽误大家时间…芝芝，你过来，先拍你的…”
“好的，飞哥…”
韩芝芝立刻从等候椅上站了起来，跟唐婉婉擦肩而过的时候，嘲笑道：“你以为你所有的优待都是自己挣来的，现在看到了吗，没了封煜寒的偏爱，你也不过如此。”
都是在娱乐圈混的人。
哪个不是人精。
以前都是封煜寒带着唐婉婉上热搜。
如今封煜寒和姜烟恩爱的热搜一个接着一个，说明姜烟赢了，封煜寒放弃了唐婉婉。
她在娱乐圈的待遇。
自然是直线下降。
大家都看得出来，摄影师是故意为难她。
唐婉婉抓着裙子的手紧了紧，一路上她听到大家都在议论她。
“之前还一直以为封煜寒喜欢唐婉婉，姜烟是个笑话，没想到，笑话竟是唐婉婉。”
“人家姜烟可是豪门独生女，封煜寒又不傻，一个是毫无背景的小明星，最多玩玩罢了，玩腻了，就像丢垃圾一样丢掉，再回家哄哄老婆，就过去了，她还妄想着嫁入豪门，可笑…”
“听说高中时就开始勾搭了，勾搭了这么多年，前段时间看封煜寒带她频繁出席活动，我都差点以为封煜寒会为了她跟姜烟离婚，没想到…”
“呵，看她今天拍摄不在状态，估计是已经被封煜寒甩了…真是痛快，以前有封煜寒给她撑腰，所有人都供着她，什么都是她优先，可没少让大家受委屈…”
“婉婉姐，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助理小草给她递来水杯。
她推开了，“我去下洗手间…”
唐婉婉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洗手间的。
她双手紧紧地撑在盥洗台上才稳住身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忍不住在眼眶打转。
她压根没做第三者。
压根没勾引过他。
是他主动出现在她面前，是他主动走进她的世界，是他一次又一次救下她，说有他在，他不会让姜烟伤害她欺负她。
明明之前的那么多年，他那么厌恶姜烟，那么在意她。
为什么这么快，他就变得她不认识了？
他不光眼里有了她，还跟她同住一间房，如今还为了她闯红灯。
他怎么就变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哎哟，被甩了躲在这伤心难过啊…”
“金主爸爸多的很，没了封煜寒，还有张煜寒，李煜寒，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只要把人伺候好了，保证大把的资源…”
唐婉婉咬唇看向她，“秦欢，你别把别人都想得像你一样，靠出卖身体换资源…”
“装什么装？”秦欢朝她走过去，“你不是靠身体吗？你跟封煜寒那点破事，娱乐圈谁不知道？我做了我敢承认，不像你，做了婊子还在这立牌坊…”
唐婉婉不想理她，要走。
秦欢早就受不了她清高的样子，一直碍于封煜寒对她的偏爱，不敢拿她怎么办，如今人家封煜寒跟姜烟相亲相爱，她还用这种看不起她的眼神看她，她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你给我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现在还跟以前一样，有封煜寒照着，大家都要惯着你？”
想起之前角色被抢，代言被换。
秦欢新仇旧恨一起算。
将她的头按在了水龙头前。
小草找过来的时候，唐婉婉头发湿透，一身狼狈，秦欢抓着她的头发，笑得开心舒畅，“好好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大小姐的命，就别总装大小姐的高傲…”
说完。
她嫌弃地丢开她，走了。
“婉婉姐，你没事吧…”小草赶紧抽了几张擦手纸给她擦拭，“秦欢她也太欺负人了，我这就告诉芳姐…”
“不用…”
唐婉婉咬着唇，看着镜中的自己。
自己觉得努力得来的一切，真的全都是靠封煜寒吗？
不依靠他，她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吗？
她可以的，没有他，她也是可以的。
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
要重新妆造。
她给了妆造师一千块，妆造师才愿意重新给她化妆做发型。
可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没有以前那么认真仔细地凸显她所有的优点，而是随意敷衍。
她只是默默看着，什么也没说。
因为是公司统一安排的个人杂志写真拍摄。
一共有五个艺人要拍。
她从上午等到下午，其他几个都拍完了，等到她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摄影棚内只剩下摄影师和两个摄影助理，还有补妆师。
摄影师刘云飞借着亲自给她指导动作的借口，吃她豆腐。
“你干什么？”
唐婉婉这么一说。
刘云飞也不装了，一把搂住她的腰，垂涎三尺地盯着她，“小三都当了，装什么清高…”
“现在封煜寒已经不要你了，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把你拍得漂漂亮亮…”
刘云飞给她拍摄了那么多次，早就对她心痒难耐，好不容易封煜寒不要她了，所以才特意留她到最后。
看着他朝自己亲过来，唐婉婉抬腿就顶向了他的胯下，在他吃痛之际，逃向了更衣室。
她签约进封氏起，一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所有的不友善都朝她砸过来。
她的心情糟糕透了，在休息椅上坐了好一会，她才起身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就发现刘云飞等在了门外，“臭婊子，终于出来了…”
唐婉婉没想到他还没走，本能地往更衣室退，可是没来得及关上门，就被刘云飞用力推开，“现在知道害怕了，你踢老子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
“你最好别乱来，我已经给封煜寒打电话了，他已经在来接我的路上了…”
刘云飞像是听到了笑话，“他来接你？你还没看新鲜出炉的热搜吧？人家忙着跟姜烟秀恩爱呢，哪有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