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奇看到夜色中，进退两难的沈软软。
大抵也猜出了几分原委。
“学长，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吵架的。”
沈软软很乖觉，主动承认了。
“你吃饭了吗？”
宋哲奇粗声问她。
“嗯，只能说吃了一半吧。”
沈软软想起刚才的奇遇，不自然地打了个嗝儿。
宋忆农的父母真是让人消化不良。
“那，陪我去吃点东西？”
“好！我们去哪儿？”
“去学校？”
宋哲奇提议，沈软软惊喜地点了点头。
他们来到了学校后门的美食街，找了一家热门的馆子。
沈软软在这家餐厅，是存了很多香艳的回忆的。
宋哲奇也是，他和赵芳蔚来吃饭的时候，偶尔也遇到过被男生簇拥着的沈软软。
他们点了几个以前常吃的招牌菜。
“沈软软，你是不是真的和很多男生睡过？”
宋哲奇直勾勾地看着她。
沈软软一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算是吧。”
她只好承认。
“那些男生在宿舍寝室里是怎么讨论你的，你知道吗？”
“多少知道一点。”
沈软软知道瞒不过去，索性都认下算了。
“今晚，我想睡你。”
宋哲奇又一次语出惊人。
“什么？不行！”
沈软软本能拒绝。
“为什么不行？你能和别人睡，不能和我？”
“你和别人不一样，宋哲奇。”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男人。”
宋哲奇自嘲。
“因为我喜欢你。刚才你和学姐吵架，你说……”
沈软软咽了一口口水，她对宋哲奇垂涎欲滴，做梦都想着这档子事。
“男女之间，要有感觉才可以。”
沈软软从来都是脱了衣服就开始干，不知道什么是感觉。
宋哲奇听了这句回答，不禁失笑。
“好，如果以后，我们有感觉……”
沈软软给宋哲奇夹了一筷子回锅肉，心虚地陪笑着。
“以后，希望能有以后吧。”
她心想。
沈软软和宋哲奇吃了干干净净的一顿饭。
结账以后，各回各家。
半夜，宋忆农敲响沈软软的门，拎进来一个名牌购物袋。
“送给你的限量版包包！”
沈软软打开一看，确实是她上次看中，宋忆农没舍得买的那个。
半推半就，宋忆农上了沈软软的床。
感觉？沈软软她是有的。
但是这种感觉，和叶成浩带给她的，也差不多。
如果叶成浩是满级玩家，宋忆农超常发挥也只有他六成功力。
快乐！沈软软她也是有的。
在沈软软眼里，男女之间，从开始到结束，总归就是那么一套。
她倒不明白了，宋哲奇所说的感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沈软软胡思乱想的时候，宋忆农正在她身后。
大渣男最爱用这个姿势，说是她腰细肉软又够力。
宋忆农的两只手，抓到了她的胸前。
她知道，这就意味着，这个体力不支男，就他妈的要ending了！
而宋哲奇回到家，赵芳蔚早已睡下。
厨房里，仍是乱糟糟地摆了一摊。
灶台上，是已经下锅炒了一半的菜，和煮了一半的泡面。
地面上，菜叶子，包装袋，调料粉末撒得哪哪都是。
客厅里的脏衣服，和洗干净的衣服混在一起堆了一堆。
赵芳蔚换下来的袜子和内衣，一天卷一团，在沙发上随意扔着。
宋哲奇深深叹了一口气，开始动手收拾。
他对赵芳蔚，是大学时代延续至今的感情。
他俩从谈恋爱到毕业后同居，爱情已经归于平淡。
宋哲奇的心里早已经没了什么波澜。
他认为，是他的责任感让他隐忍到了今天，也可能他会继续忍耐下去。
雅思集团总部。
这天早上，发生了一件让卜聿凡心惊肉跳的事情。
自从温蓝清早上班，给他准备早饭以来，他只让她往楼上送过一次餐。
然后就演变成，他也这么早到，陪着温蓝一起。
坚持了这半个多月，早睡早起，三餐有两餐都是正常的。
卜聿凡已经彻底摆脱了对胃药的依赖，精神也好了不少。
“总裁，这么早，你就开始工作了？”
温蓝见他在厨房的中岛就打开了mAc book，顺口问了一声。
“昨晚没做完的。”
卜聿凡不避讳她。
他的显示屏上是一个新酒店的开发案，实打实的商业机密。
温蓝递给他一杯温热的南瓜羹，他眉头紧锁，也不忘夸上一句。
“嗯！好喝！”
“你再尝尝这个？”
温蓝一早现做的萝卜丝油冬儿，给他夹了两个。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做的？”
卜聿凡尝了一口，赞赏地看着温蓝。
两人相处日久，在一起的感觉，舒服又自然。
“你小时候，有没有在小摊子上买过这个油冬儿？”
温蓝一边把荠菜鲜肉馄饨下锅，一边和卜聿凡聊着天。
他沉默了片刻。
“看过，闻过，没有买过。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
卜聿凡坦诚地看着温蓝，据实相告。
看着那样真诚的目光，温蓝骤然想起南秘书曾告诉过她，卜聿凡小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她顿时在心里懊悔，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是不怕胖，你就再吃两个？”
“我敢说，我做的肯定比小摊子上的好吃。”
“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吃，就算是半夜想吃，我也会马上送到你身边。”
此话一出，卜聿凡放下手中的开发案，深深地看着温蓝。
温蓝迎视着他的目光，刹那觉出了失言的地方，渐渐地红了脸。
“我不是那个意思，总裁。呵呵呵。”
她尴尬地赔笑，转身去给馄饨点凉水。
“温蓝，你以前在旅行社做产品开发？”
“对啊，卜总，你怎么知道？”
温蓝的简历就在卜聿凡的私人电脑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过来，坐这儿。”
卜聿凡站起来，让温蓝坐在他的mAc book前面。
他站在她身后，伏下身子，不知不觉把她拢在了怀里，并为她打开一个个的加密文件。
馄饨锅里的水已经二开了。
温蓝牵挂着荠菜馄饨，一心二用地坐下来，不明就里地翻看着那个开发案。
“你竟然给我看这些？卜聿凡，你疯了？”
当温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站起来，却被卜聿凡按着肩膀，硬压了下去。
这是第一期投资就有三十亿的大项目。
他就不怕她泄露商业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