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有权决定跟谁合作。”
凌伟冷笑。
顾溪捏紧小拳头，硬气道:“可这不代表你能为所欲为，这合作是我光明正大得来的，不是我递着简历求来的，你对我没有一点尊重，那我宁愿不要这个机会，也不会跟你合作。”
凌伟冷笑，“很好，这么硬气的话你可以走了，毕竟我也不想跟一个被宠坏的小姑娘合作。”
顾溪战火燃起：“是你长歪了凌先生，你享受的追捧一定比我多，多到已经以自我为中心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跟你说这个不是希望你改正，而是声明错的是你，不是我。”
“再见。”
说完就摘下耳机，离开录音棚。
凌伟脸是阴沉的，回国后谁不是对他客客气气地，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没有。
可说他‘自我’的，不止年轻小姑娘一人。
还有国际当红天才巨星，Iann。
只跟他合作几次，Iann就从他的曲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后来以不适合为由拒绝与他的再次合作。
他一气之下默默与Iann分道扬镳，然而事实就是，他后续作品确实没在国际上掀起什么水花。
正好毕业回国，他靠自己的音乐造诣和独特曲风让国人喜欢，基本首首爆火。
这又给了他无限的自信。
前不久拿这首新作歌曲再次找Iann合作，可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
拒绝。
要不是Iann来国内开演唱会，并被国内某音乐综艺特邀，他被Iann拟定为音乐合伙人，他就险些以为Iann是看不上他，才老是拒绝与他合作。
毕竟跟那人相比，他属于没多少天赋的音乐人，看不上正常。
不过他还是不觉得自己的歌有问题。
这次他和萤火合作，除了卖个人情，就是想让没什么名气的主播唱，看最后成绩如何。
免得有人觉得他是借着国外积攒的名气，回国都是与知名歌手合作，吃歌手流量红利，才唱一首爆一首。
只是没想到今天审核了几位主播，都表现得很一般，跟他以前合作的歌手差十万八千里。
他心情十分不爽。
想到最后迟到的那位女主播，听说她直播时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放粉丝鸽子，这让很讨厌鸽子属性的凌伟很反感。
哪怕她长得确实很有资本，听说还是才艺主播，应该唱功不错，会更符合他的要求，但他讨厌鸽子。
于是故意让她最后一个参加考核，轮到她时晾她快十分钟，让她感受一下等待的滋味。
凌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哪怕没这些事，他就让人等怎么了？
他的作品不值得吗？
还想让他道歉，简直是他今年听过最好笑的话。
只是她后来说的话，拨动了那根被他仰望的人所埋下的尖刺，难受的很！
就在他想取消跟萤火的合作，还是跟第一位参与考核的女主播勉强合作时，他手机电话响了。
来电不是别人，正是他这次卖人情的当事人，巨龙地产太子爷。
陈禹淮。
........
顾溪走到大门口了，就被刚接到电话的前台小姐给拦住。
“溪小姐，麻烦你等一下。”
顾溪在前台登记的是网名，因此前台才会喊她溪小姐。
顾溪疑惑:“有什么事？”
“是录音棚的凌老师让你上去录歌。”
“录歌？”
顾溪一脸莫名，刚跟那人吵完，还没离开就让她回去，这是凌伟的意思？
她走到前台小姐面前，“能把电话给我，让我跟对面说吗？”
前台小姐愣了愣，最后还是把话筒给她。
顾溪拿着还在通话中的话筒，问:“凌先生，什么意思？”
“哦就是算你厉害，上来签合同下午录歌。”
顾溪挑眉，“啊？”
她怎么厉害了？
“我不可能道歉，但也不会为难你，要不要录我这首歌，你自己看着办。”
这就是服软的意思。
顾溪觉得可以接受了。
当然接受的是萤火给她安排的奖励，而不是什么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这人照样得不到她一点好感度。
要是凌伟知道，同样会嗤之以鼻。
若不是陈禹淮拿他在国内的发展‘说服’他，他才不会给前台打电话留人。
至于小女生对他的好感度，他一点都不在乎。
当然，这个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自己打脸了。
........
顾溪上去，跟凌伟在萤火律师团队的见证下，签了版权协议。
原本她以为萤火这次的版权会有强盗协议，比如她要是离开萤火，就没有这首歌的使用权。
没想到并没有，这首歌她有使用权，还没有年限。
就是分成收益会低一点。
不过她作为新人，分成低是正常的。
与知名作曲人合作，她图名，名利双收自然好，但也不要太贪心。
很快签完合约。
凌伟转着笔，对准备离开的顾溪道：“你去跟那个叫沐辞的女主播说，她被淘汰了。”
顾溪：“我连她联系方式都没有，为什么让我去说？”
她去不是妥妥招仇恨吗？
凌伟：“哦？我以为你们很熟，毕竟你迟到她还跟我解释了几句。”
从知道顾溪是学生后，他就知道有人在耍小心机。
“她说什么了？”顾溪皱眉。
“忘了，你自己去问啊。”
顾溪看出这人的恶劣了，想挑起战火让她和沐辞干架，可是沐辞应该确实说了一些她的话，才会让凌伟有发挥的机会。
“行，我去跟她说。”
说完，她就走了。
至于沐辞的联系方式，她找萤火前台要了上午登记时写的电话，当然理由也十分正当，替凌伟老师通知上午考核结果，免得人下午白跑一趟。
顾溪没急着联系沐辞，都快一点了。
等她和徐稚跃好好吃完午饭，这才打的电话。
电话那边响铃不到三秒就接通了，“喂？”
“是我，溪边影。”
“.......哦，有什么事吗？”
“凌伟老师让我给你打的电话，说正事前，我想问问，听说你跟凌老师提起我.......”
顾溪把凌伟顶上，故意话都不说全，就想看沐辞怎么说。
沐辞显然没料到她会提起这个，这事只有凌伟老师和她本人知道……
半晌她才道：“我好像有说过几句，当时凌伟老师是说还差一个人没来，我就跟老师介绍你，希望你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