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俗话又说，做的好干的好，不如马屁拍的好。
俗话还说了，帅不过李莽……这个不是，划掉。
总之嘉德拍卖行这位经理的拍马屁工夫，让李莽很震惊。
李莽很疑惑，难道是因为拍卖干的久了，所以熟能生巧擅于拍马屁？
反正都是拍，这两件事之间或许存在着什么玄学的联系也说不定。
华士真年纪大了，名利之心自然很淡。
不过听到这么舒坦的连环马屁，他还是不由得笑容真诚了些……刚才的笑其实都是装的。
“好了好了付经理，老头子可经不起恭维！”
华士真摆手打断了酝酿新词的付前，笑道；“两位来到底有什么事，咱们直说吧！”
“华老果然人品如医品，真实不虚！”付前反手又是一记马屁，微微前倾道：“是这样，我们也看了网上盛传的华老您救人的视频，说实话，大受感动！”
“才知道原来世上竟然真有神医，竟真能化腐朽为神奇，真正的救死扶危啊！”
华士真摆手：“这件事我当时说过了，现在还是得重申下。”
“当时能成功，是巧合，除了病人情况之外，还因为用了特殊的药，并非是我一人之功。”
“您说得都对！”付前再次前倾，给人很可信的亲切感，“其实我们来就是因为听说，您老手中，还有那种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丹丸秘药？”
来了！是大鱼吗？华士真微愣看向李莽。
李莽却在直勾勾盯着助理小王，感觉这老实人很好抢的样子……
见他没什么表示，华士真就知道还是按原计划来。
于是沉吟道：“实不相瞒，这药，的确是有！”
“不过，付经理是帮人求药吗？如果是的话，还是请回吧！”
“丹丸秘药不是我想用就能用的，而且所剩无几，很抱歉。”
“不不！”付前笑道：“您老误会了，我不是帮人求药，您老不用为难！”
“我是想问问，视频上提到，丹丸秘药有缘才可用，具体是什么使用条件？”
华士真顿了下，这个事压根就是李莽随口编造的，哪有什么具体条件呀！
李莽却突然说道；“这种事当然得问我这个助手啦！”
“秘药的使用条件有三个，第一个，要救之人垂危，而且得是个好人！”
“第二，得华老同意使用，第三……得护药人同意使用！”
付前呆了下，感觉这个条件……好随意啊！
但是仔细一想，便意识到前两天其实是假条件。
因为以华士真的医德人品，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那么真正的条件其实是第三条了，得经过护药人同意才行！
“那请问两位，谁是护药人？”付前好奇道：“秘药也在护药人手上吗？”
“没错！”李莽乐呵，“护药人嘛，正是不才区区在下！”
“呃……你是护药人？”付前惊呆了，还有些质疑嫌弃。
李莽顿时虎着脸道：“你这是啥语气，瞧不起我是不？”
“这是传下来的规矩，我就是传下来的护药人，气不气？！”
“额哈哈哪有！”付前尴尬的笑，笑容彻底绽放开来，“难怪刚才在门口，就觉得小兄弟你相貌堂堂器宇不凡呢！”
“原来年纪轻轻，竟然肩负着守护如此神药的重任，真是可敬可佩啊！”
开始了，他开始了，开始拍马屁了！
李莽支棱着耳朵，满脸好奇，想看看他能怎么拍。
旁边的助理小王也很懵，满脸不情愿，似乎很不愿意相信。
毕竟丹丸秘药的作用，已经经过昨天被神话，那简直就是神药啊！
而跟神药关系最密切的护药人，竟然是这个明抢了他五百块钱的财迷？小王表示接受不能。
“我明白了！”付前突然拍手道：“小王你悟了没？刚才，那是小兄弟在考验咱们是否心诚啊！”
“多么朴实的考验，却是最能检验来客态度的方式，果然，小小的举动蕴含着大大的智慧，小兄弟不愧是护药人，果然与众不同！”
李莽震惊，这都能夸？牛皮啊！
他更加好奇了，想看看这家伙还能夸出什么花来，感觉好厉害。
话说如果拥有超常技艺或者本领的就是异士，那这货会不会也是个异士，拥有的异术是拍马屁？
好吧，他身上没有异物气息，估计是个潜力股。
见李莽喜笑颜开满脸期待，付前有点难受。
一般她这个夸法，几个回合对手就受不了了，就像刚才的华老那样，直接败下阵来。
可这小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还挺享受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他只能继续组织着语言道：“还没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
“客气，李莽！”
“好名字，绝对的好名字！”付前眼神一亮，浮夸道：“在下粗通五格姓名学，按照姓名学来说，这个朴实无华的名字，却拥有大格局大气魄！”
“我想到了什么，等等，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隐世高人吗？”
“小兄弟绝对就是隐士高人级别的啊，未来前途也必然不可限量，难怪能成为神药的护药人呢，您这传承，一定是为了积累大功德吧！”
嘴上说着，付前心里暗暗叫苦，心道怎么还特么满脸期待呢？
你能不能受不了啊，这都能听的下去？我特么都快说不下去了啊！
“有道理，很中肯！”李莽呲牙乐道：“继续不要停，这么会说话就多说点嘛，话说你有没有出书的打算啊，我赞助你，内容就写夸我的咋样？”
付前要吐了，心说今天真碰见不要脸的了，神特么有道理很中肯，竟然这都能厚着脸皮接下？！
他有点崩溃，赶紧喝口水，想着怎么再编下去。
可一时间真没词了啊，寻常人就没有能听他这么多句的！
倒是华士真有点听不下去了，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我年纪大了承受能力不行，付经理歇歇吧，有什么正事，跟我助手直接谈吧！”
扯回了正题，他干脆戴上老花镜继续看医书。
付前感激的看向华士真，跟看救命恩人似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李莽意犹未尽，吧唧着嘴道；“瞧你把华老给恶心的……下次咱们单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