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颜：“......”
戚颜看着鸡圈里的那几只鸡，只能跟炸鸡、烤鸡、窑鸡、盐焗鸡......一系列鸡肉美食联系在一起，实在没办法当成小宠物看待。
说它们是小动物吧，的确是，江杨确实没骗她。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
江杨勉强忍住笑意，悠悠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吃鸡肉了。”戚颜说着还咽了一下口水。
看得出来是真馋了。
江杨唇角含笑道：“那你选一只上今天的菜桌？”
戚颜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最终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你喜欢的小动物，怎么能那么残忍让它们上菜桌呢，好好养着吧，给小橘子做个伴。”
虽然戚颜心里觉得这些鸡就是养肥了上菜桌的。
不过呢，她觉得这几只鸡看着还挺小，不够肥，没到上菜桌的时候。
江杨被戚颜可爱到，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骗你的，我说的小动物不是它们。”
“啊？”戚颜大胆猜测，“难道还有鸭子？”
说着她咂咂嘴，脑子里想的是：芋泥香酥鸭、烤鸭、口水鸭、酱板鸭、红烧鸭、啤酒鸭......
“鸭子养肥了吗？如果没养肥的话就算了，不看了。”看了又要馋，不如不看了。
江杨被她逗得扑哧笑出声来，“想什么呢，当然不是。”
“那是？”
“跟我来。”
江杨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她往会客厅去。
他说的那几只小动物，是四只巴掌大的乌龟，分别养在窗边的两个玻璃大缸里。
别说，看着还挺和谐，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玻璃缸是长方形状，空间足够大，每只龟各霸占了一个高地（大石头），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
“哇，是一对一对养的吗？”
“嗯，学员送的，来东新城好几年了。”
戚颜俯身隔着玻璃凑近去看，她长大以后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乌龟呢。
她一向养不活这些小动物，从小到大，带毛的不能养，不带毛的养啥死啥。
记忆中她养过金鱼，小小只的乌龟也养过，当初养的时候她可宝贝了，结果是无一例外，都嘎了。
嘎了之后她还很伤心，哭了好久，给它们在自家院子里找了个“风水宝地”，非常有仪式感地“下葬”，之后每个月的那一天都会去“祭拜”它们，陪它们说说话。
后来时间久了，她有了别的更感兴趣的事情，就把她的宝贝们忘光光了。
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愧疚是怎么回事？戚颜心虚地摸摸鼻子。
“它们叫什么名字呀？”
“没取名，不如你给他们取个名字？”
“en......”戚颜摸了摸下巴，认认真真在脑海中寻找适合它们的名字，“不如，就叫小椰子、小西米、芋圆和露西吧！”
江杨忍着笑问：“灵感来源于加了芋圆的椰汁西米露？”
戚颜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听吗？”
“好听，就这么定了。”
“好呀好呀，我就知道你有品味！”
——
会客厅外，藏着一群偷听的人。
“都听见没，谁去买椰汁西米露去，记得点加芋圆的，师母爱吃。”
“去了去了，那鸡要杀吗？”
“杀什么杀，没听见师母说要留着给她的小猫咪作伴吗，去菜市场买只新鲜现杀的。”
“好嘞，买回来怎么做？不知道师母爱吃什么做法的鸡肉呀！”
“别管，先买回来再说。”
“明白。”
“他们要出来了，快，走走，散了散了。”
......
从会客厅出来，戚颜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总有几道目光在她身后，她转头去看，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人看她。
是她太敏感了？
“怎么了？”江杨问。
“没事，我们去看贺爷爷吧！”
“好。”
两人回车上去把礼品拿下来，江杨一手拎着东西，另一只手腾出来去牵戚颜的手，刚碰到戚颜，就被她躲开了。
“怎么了？”江杨关心地问。
“咳咳，去见长辈，还是收敛一点。”
戚颜还是怂了。
就很奇怪，她以前也没觉得自己脸皮薄啊，可一想到要跟江杨很亲密地去“见家长”，她就不太好意思。
江杨表示理解，没勉强她。
“那就先不牵手，走吧。”
“嗯嗯！”
贺老坐在院子里专心致志地摆弄着花草，直到江杨和戚颜走近喊了他一声，他才注意到有人来了。
“是小五来了，这位是？”
贺老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能让江杨带回来的，除了那位，也不会有别人了。
“贺爷爷，我是乖乖呀，您还记得我吗？”
见到贺老本人，戚颜才把他跟小时候那个慈祥的爷爷对上脸，顿时感觉亲切起来，来之前心里的那点紧张消失不见，很自然地蹲在他身前跟他打招呼。
“是乖乖呀，好孩子，都长这么大了，现在比你妈妈都漂亮咯。”
贺老乐呵呵笑起来。
“嘿嘿，爷爷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当真了哦~”
“哈哈哈，爷爷还能骗你不成。”
正在屋里做饭的贺夫人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走了出来。
“小五来啦，哟，这小姑娘是？”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就想让江杨给正式介绍介绍。
“师娘，这是我——”
“贺奶奶！”戚颜打断江杨的介绍，起身走到她身前，“我好想您呀！”
贺夫人反应也快，“哎哟，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是乖乖呀，好久不见了，奶奶抱抱。”
江杨没想到小姑娘来了这么一出，面对贺老和贺夫人投来“你怎么这么没用，这么久了还没追到乖乖”以及夹杂着些嫌弃的眼神，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
小姑娘害羞，不想公开，那就暂时先瞒着吧，免得她不自在。
就是可怜他了，唉，这名分是要到了，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公开。
贺夫人把戚颜带进屋里，贺老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江杨推着贺老坐着的轮椅进屋。
戚颜陪两位长辈叙旧聊天，江杨去烧水泡茶。
当他给戚颜递茶时，戚颜非常客气地说了声：“谢谢江杨哥。”
江杨的眼角抽了抽。
得，这一下从“男朋友”降级为距离感满满的“江杨哥”了，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