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通过潜望镜视野发现了不远处的刑天号战列舰。
虽然距离和想象中有所差距，大概有1.7公里远，但看着海面上数量众多的探照灯和巡逻船，他还是咬牙下达了立刻发射的命令。
“1号鱼雷，发射！”
早已瞄准刑天号战列舰的舰艏鱼雷立刻从潜艇头部发射了出去，带起一阵细小的水泡。
与此同时，距离他们200米远的另一艘A1潜艇也升起潜望镜，向刑天号战列舰发射了一枚鱼雷。
两根长度达到3.5米的重型鱼雷在尾部电机和螺旋桨的推动下迅速前进，很快就达到了35节的航速。
这两枚鱼雷在前进了200米后，才逐渐上浮到深度5米的位置，匀速前进。
此时正乘坐平底船在海面上搜寻的琼州海军士兵们发现了鱼雷航行的尾迹，他们立刻将这一情况上报，同时朝两艘潜艇所在的位置驶去。
此时几盏探照灯根据鱼雷航行的尾迹锁定了潜艇位置，立刻用灯光引导驱逐舰上的舰炮进行炮击。
络腮胡艇长没想到己方会这么快就被发现，此时鱼雷装填手还正在给鱼雷发射管装填第二枚鱼雷。
如果再给他们几分钟时间，两艘潜艇完全可以发动第二轮攻击。
可惜被探照灯发现的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而且最糟糕的是两艘潜艇内的蓄电池电量已经消耗殆尽，他们没办法继续下潜躲避驱逐舰的炮击了。
“快，赶快装填啊！”
“只要再发射出去一轮鱼雷，咱们就成功了！”
他就不相信这刑天号战列舰的侧舷装甲能够硬扛三四枚鱼雷的轰击。
可是此时海面上却传来舰炮的开火声。
“砰！砰！”
“轰轰轰！”
超过10颗100毫米口径的高爆弹落在潜望镜所在的海域中，爆炸开来。
狂猛的冲击波推动水流，几乎是瞬间就将这根升起的潜望镜摧毁。
最关键的是此时A1潜艇为了尽快发射鱼雷，依然保持着距离水面三米左右的深度。
这个深度使得他们完全无法规避舰炮的攻击。
仅剩的两艘A1潜艇被炮弹爆炸后狂猛的冲击波覆盖，它那钢铁打造的潜艇外壳完全承受不住如此高强度的水压。
表面直接被轰击的凹陷下去一个大坑。
紧接着还不等汹涌的海水灌进潜艇内，破损后失去结构支撑力的潜艇外壳就被海水挤压变形，开始向内部坍缩。
仅仅几秒钟，这艘潜艇就在海水的挤压下完全被摧毁。
潜艇内包含络腮胡子艇长在内的10名艇员当场被挤成一片肉泥，然后伴随着这个长达20米的巨大铁棺材沉入海底。
与此同时，另一艘还未装填好第二轮鱼雷的A1潜艇也遭到了驱逐舰火炮的攻击。
从佛朗机人手中缴获的这些驱逐舰虽然火炮口径只有100毫米，但它的射速每分钟接近10发，打两艘没电的潜艇简直跟打儿子一样轻松。
更别提这样的驱逐舰琼州海军有8艘。
至此，布鲁克派来的6艘A1潜艇全军覆没，一个不落的都沉没在了这片海域。
直到潜艇沉没后，那两枚拖曳着白色尾迹的鱼雷才冲到刑天号战列舰面前。
其中一枚因为水流的影响偏离了原本航线，根本没有打到任何船只，只是在碰触到岸边的礁石之后轰然炸开。
另一枚鱼雷也被防雷网成功的阻拦下来，而且由于这枚鱼雷引信没有被触发，所以并没有爆炸。
此时整个港口犹如被捅了的马蜂窝一般，鱼贯而出大量小船，搜寻着潜艇的踪迹。
同时康平还命令一艘5000吨级的铁甲巡洋舰挡在刑天号战列舰的侧面，防止有漏网的鱼雷射过来。
哪怕这艘巡洋舰被击沉，刑天号战列舰也绝对不能有事。
不过康平很快就发现这个动作是多余的。
因为除了刚才被击沉的这几艘潜艇外，整个海港内再也没有任何一艘潜艇。
搜寻潜艇的驱逐舰和小船在海港周边足足排查了一整夜，直到天色大亮才终于确定敌人的攻击已经结束。
战后经过统计，这次敌军派遣到琼州来的潜艇一共6艘，并且体型也不算太大，否则不会一次只发射一枚鱼雷。
而琼州舰队除了防雷网略微破损之外，在此次袭击中居然没有遭受任何损失。
防雷网用它的实际作用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虽然刑天号战列舰的设计十分合理，这枚鱼雷哪怕命中侧舷也很难击沉这艘2万吨级别的巨舰。
但水线以下被炸出一个直径几米大的大窟窿，起码要在船厂的维修台上再待一个月，才能重新编入舰队。
事后康平将这一战果上报给了顾北，并且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这几艘潜艇一定是米国派来的。
因为当前东瀛帝国并没有制造潜艇，而不列颠和高卢帝国更没有与琼州为敌的必要，所以袭击是谁发起的不言而喻。
这场惊险的战斗落下帷幕，但并没有在全州掀起多大风浪。
甚至由于顾北的刻意保密，绝大部分平民都不知道有敌军潜艇袭击了琼州军港。
直到两天后。
迟迟没有收到潜艇消息的布鲁克才终于承认了偷袭计划的失败。
六艘A1潜艇夜袭琼州军港，居然连刑天号战列舰的一块油漆都没有擦破，这使得他和一众米国海军将领都失去了继续派遣潜艇的欲望。
虽然米国太平洋舰队还拥有四艘战列舰，但为了防守吕宋群岛，布鲁克只能忍痛下达了所有军事人员撤出五都群岛的命令。
这样一来，五都群岛以及岛屿周边50万平方公里海域，都被顾北掌握在了手中。
这可是比琼州岛多十几倍的巨大面积，掌握这片海域的顾北嘴都快笑歪了，坐等大笔科技点进账。
而吃了瘪的布鲁克为了赎回被俘的3000名海军士兵，再加上托马斯这个已经被解职的第一分舰队司令，他总共支付了1000万两白银的赔款。
这笔巨额的赔款让布鲁克和一众海军将领心都在滴血。
但偏偏他们现在拿顾北没有任何办法，谁让对方拥有当今世界上唯一一艘无畏级战列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