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尘没什么理智，自然没有怜惜的心情。
眼前的人虽然慌张，却没阻挡，甚至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江亦尘除了一开始还算理智，之后就全凭本能。
“温柔点啊！”
一开始还嘴硬。
苏衍顾不上逞强，连声音都带着细细的颤。
窗外下起雨来，空气都带上了些泥土味。
（略三十字）
……
东方泛白，黎明将至，雨停了。
苏衍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像……了。”
江亦尘让开身，算是给了他一个舒服的位置。
继续。
苏衍简直是欲哭无泪，因为眼泪都已经快流干了，嗓子也喊哑了。
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过了不知多久，江亦尘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翻身起来穿鞋，眼神带了些许的犹豫。
“你……”
他依稀记得，苏衍好像是自愿的。
但也不排除是因为他被冲昏了头脑，所以产生了幻觉。
苏衍已经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浑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江亦尘我…呜呜…痛死我了。”
虽然后来他确实从中找到了些许乐趣，但并不能否认，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很疼。
清醒冷静下来的两人四目相对，皆觉得有些尴尬。
江亦尘此前信誓旦旦地向人承诺，说不会对苏衍做什么，此刻却俨然已经毁了自己当初的承诺。
而苏衍，更多的是害羞和疲倦。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但不得不说，他好像并不是很抗拒，除了此刻离家出走的腰，和已经麻木掉的小腹。
江亦尘看着床上的狼藉，率先反应过来，对着外面第三次喊道：“去打点水来。”
那下人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差点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江亦尘想了想，补充道：“要热水，赶快。”
他自从发现自己喜欢的人竟是个男子，就去补充了一下相关的知识，此刻，自然之道需要进行清理之后才能睡觉。
下人把水扛进来时，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怨念，但由于光线太暗，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怨气。
江亦尘伸手想要把人抱起来。
苏衍吓得往后缩了缩，随后露出了点尴尬的笑容：“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刚才想要逃跑，又被人抓着脚拉回来，实在是有点阴影。
“其实我自己可以洗。”
苏大少爷虽然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平日里穿衣洗漱，这种普通的小事还是能自己做的，毕竟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生活常识还是有的。
江亦尘挑了挑眉，见他如此抗拒，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手：“那你赶紧，洗完还能睡一会儿。”
至于他自己，他已经能想到明天的场面了。
杨溪和苏迎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闹到皇上面前去，他再怎么说都不占理，哪怕他已经被报复了个彻头彻尾。
不过……如果能借这个机会摆脱太后，那个老妖婆，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江亦尘暗暗规划着，想好了明天的对策。
床边传来了扑通一声。
苏衍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颤抖的腿支撑着身体，有些艰难。
但他不想连这种小事都求助于人，咬牙接着走。
天气原因，地板潮湿，苏衍没防备，直直地就滑倒了。
身后传来轻笑，苏衍怒气冲冲的回瞪。
还不是都怪他，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江亦尘见自己把人惹生气了，连忙过来哄着：“对不起，我的错，是我不够小心。”
但是水正冒着热气，如果不赶紧洗，按照现在的温度，恐怕很快就凉了。
江亦尘最终还是搂着人，把人放进了浴桶里。
苏衍泡在热水里，墨色长发披散下来，垂落在水里，若隐若现，被水汽阻隔的看不清了。
他在身上搓洗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酸涩的问了句：“你以后会娶妻吗？”
毕竟，江沉前不久才警告过他，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江亦尘，是江家这一代子弟中最有出息的那一个，自然是要传宗接代的。
他之所以没有引起江家人的重视，是因为他被当成了一个玩物。
只要做的不太过，对于一个养着玩玩的金丝雀，任谁都不会说出些苛责的话。
毕竟只需要吃吃喝喝养着就好了，花不了什么心思。
但如果他和江亦尘两人生出了白头偕老的心，这些江家人只怕要发疯。
但苏衍此刻，甚至有些自私的想着，最好就如此。
是江亦尘先来招惹他的。
他根本就是被拖下水的那一个。
所以，事情的选择权和决定权就不在他手里，他们看不惯他也没有用。
但如果江亦尘选择了娶妻生子，他现在的地位根本就没有办法插嘴半分，甚至还得做好自己的事情，以免打扰到他们的雅兴。
但是……
他还真就看不得江亦尘再去寻别人了。
江亦尘脸色一顿：“你希望我去娶妻？”
是刚才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苏衍看着江亦尘似乎准备把他从浴桶里扯出来，吓了一跳。
“你别过来，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你要是真想……我也拦不住你啊。”
他现在身处弱势，别说想拦着，就连多说两句都算是逾矩了。
江亦尘不知道他一天天神神叨叨的，在想些什么东西，但还是咬牙切齿的回答：“我不会娶妻，不会，只有你一个而已。”
从头到尾都只有苏衍一个。
苏衍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或者是幸福来的太快，紧跟着就追上了一句：“不会反悔？”
江亦尘笑了，干脆拿起旁边的巾帕帮他擦洗着后背：“不会反悔，但是如果你反悔了，可以随时跟我讲，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