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蛇在听到我的嘴臭言论后，果然狂暴了起来。
“我是圣帝虔诚的信徒，是天国的战士！不是什么怪物！”
“我为了信仰和黎民百姓才变成这副模样……是你们欠我的，是人类欠我的！”
“既然我恢复与否不关你事，那你们的死活，也不干我事！”
羽蛇庞大的精神波动像暴风雨一样淹没了乔荞试图解释的精神交流，它无比巨大的身躯更是爆发出震怒的咆哮声，在水中激起阵阵湍流。
“哼，怪物就是怪物，根本没有人性。”
“它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伟大的事业，只是自私地想着变回人身！”
“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彻底葬送这头巨怪！”
演戏当然要演到底，我把嘴一撅，摆出一副蛮不讲理的小仙女姿态，收回“视界”严阵以待。
这样一来，我刚才的过激言论就可以解释为讨厌怪兽或者讨厌蛇，所以才口无遮拦。
反正我平时在学校也懒得搭理那些愚蠢的人类，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所以我“性格有些孤僻”，那么对怪物甚至外人极端排斥甚至攻击性极强，就是可以理解的。
“嗨呀！你你你，你糊涂啊！”
“就算你不喜欢这个大蛇，也得等拿到宝藏秘密之后再撕破脸啊……”
乔荞确实没有觉得我这种口无遮拦的小仙女做派有什么问题，毕竟平时我就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小姐模样。
但她还是被我的莽撞开喷搞破防了，这片水域完全就是人家羽蛇的地盘，在这里斗，我们占不到便宜的！
“我不管，我忍这东西很久了！”
“我最讨厌蛇了！”
嘴里继续胡说八道，我再次派出“视界”攻击。
这一次没有迷雾遮挡，我倒想看看清楚，这条巨蛇是怎么闪过“木大木大拳”的！
“不自量力。”
“看我的法宝——山河印！”
面对“木大木大拳”，羽蛇不闪不避，昂起头张开巨口，从口中祭出了一方金灿灿的宝印。
那方宝印足有磨盘大小，上半部分被雕刻出了山川河流的样子，印章底部正是阴刻的三个大字：
［山河印］！
我留意到，这三个字既非甲骨文那种远古文字，也不是小篆隶书之类的字体，更不是什么神秘莫测的鬼画符，而是堂堂正正的三个简体汉字！
虽说这仨字的繁体字和简体字写法都一样，但我的灵魂就是能够肯定，这就是简体字！
我不由得猜测，这个字迹可能是直接显示给生物精神世界的，如果是玛姬来看，它可能就会用英文显示了。
不过这只是让我小小惊讶了一下而已，真正让我惊异的是，我又见到空间转移了！
就和我无法攻击到秦慧的［织女星·银河］一样，我的“木大木大拳”全部被这方宝印转移到了其他空间，轰在了不远处的江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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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印
破坏力：A 速度：无 持续力：A
射程：A 精密动作性：A 成长性：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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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祭出法宝的，但你说的话太难听了！”
羽蛇的精神波动持续着，它吞吐着蛇信，继续操控着这个法宝！
“视界”瞬间被挪移到了十米开外，当场消失。
“原来你的替身射程只有十米，难怪一直不肯离身。”
“你们俩的手一直拉着，想必是那位有礼貌的姑娘的替身能力，在给你供氧吧？”
“总不会是因为你们是同姓恋，所以才在水下还要卿卿我我吧！”
羽蛇阴测测的精神波动响起，这让我心中警铃大作。
“好姑娘，放开这个表字的手，否则我会把你的手给扯烂！”
羽蛇的话还在继续，它果然是想用空间力量把我们分开，活活淹死我！
“老前辈，我这个朋友脾气不好，性格也比较高傲，言语不周还请您多担待！”
“我的替身能力很特殊，也许可以帮您脱离痛苦，我们可以再谈谈的。”
“但你要我把她送给你处置，甚至是活活淹死……我自问还做不到放弃自己的朋友。”
乔荞正色直言，手上拉着我的力道反而加大了。
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那你就受点罪吧，小丫头！”
羽蛇这种活了百余年的老怪物，当然没有那种恻隐之心，当下也不多废话，直接就开始动手。
只见水中漂浮着的那方宝印金光大放，顿时就发出了比“视界”明亮万倍光芒，照得水下一片通明！
一股强横的拉力凭空作用在了乔荞拉着我的左手上，巨大的拉力让我和乔荞都发出了痛苦的低吼。
乔荞用尽全力抓紧我的手，我也把“视界”附在了手臂上承担她强悍的抓握力，然而“伏灵咒印”破坏替身的能力对“视界”也是有效的，所以我的右臂还是被抓得血肉模糊！
“为了那种女人……不值得啊。”
羽蛇轻叹一声，但行动上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它继续催动着山河印加力，我已经听到了乔荞的筋骨被拉扯的痛苦呻吟了。
“溪湖献纳，江汉朝宗……当年天王是何等的雄心勃勃。”
“这方宝印就是天王的替身，可惜他直到将死之时才觉醒。而那个时候的他已经重病缠身，无力斩杀清妖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在重病中的精神力量和雄心壮志化作了这个替身，天国的藏宝计划才半途更改。”
“天王放弃了拼死一搏，转而切断了自己和替身的联系，由我用自己不死的生命来维系山河印存世，并带着它守护天国最后的秘密……”
在乔荞筋骨逐渐撕裂的微响里，羽蛇缓缓地讲述了这个“法宝”的来历。
想不到那位历史书上大搞迷信的天王洪琇全，居然也在临死前的日子里觉醒成为了替身使者，还用大毅力放弃了替身，把它转化成了不依赖本体存在的替身。
看来这个天王确实还是有点秘密的，至少我没听说过谁能把自己的替身当“传家宝”送人的。
如果这不是山河印本身的特性，那就是天王掌握了剥离替身的能力，这个技术对任何替身使者组织来说，都是开天辟地的大事。
但这些都不是我现在该担心的。
我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随着右手上的拉力陡然一空，我和乔荞之间的距离瞬间就拉开了至少二十米。
乔荞被从手腕处生生扯断的左手还挂在我血肉模糊的右臂上，那只断手上逐渐暗淡下去的战纹，能提供给我的氧气越来越少了。
“麻的，下手真狠啊你！”
“次奥，你怎么就不能看在我讲义气的份上，先缓缓呢？”
“给你脸叫你一声前辈，不给你脸，我直接叫你报废！”
乔荞已经疼得龇牙咧嘴，精神波动也带上了阵阵愠怒，断手之痛也把她的火气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