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瑶也不傻，当然知道陆景行为什么要求在蓟城建子公司。
子公司说来简单，但是买地建厂，新员工招聘，老员工跨市迁移。后继会有大量的投入。
“你还想怎样？是我得罪你，斐家没有。”
陆景行：“你现在有讨价还价的退路吗？”
又有人敲门，这次进来的是陆哲：“三叔，哦？斐小姐也在，正好要说的是长迪的事。”
斐瑶扶额，正好个锤子，谁信你们不是提前串通好的。
陆哲：“刚收到的消息，上午股市收盘，长迪汽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跌了1.9%。我担心会连累到陆氏和高山。”
杜仲：“昨天十大杰出青年的新闻，应该是利好啊。长迪汽车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陆景行看向斐瑶：“你们有什么内部动作，瞒着我这个合作方？”
斐瑶少有的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这男人如她所料的唯利是图。意料之外的是，他没有一点人性。
“陆总不用演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
陆哲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不明所以地问，一点儿不显假：“斐小姐这是怎么了？”
杜仲回：“前段时间长迪汽车拖延了好几个阶段进度，蓟大那边不太高兴，陆总担心继续这样影响会扩大。所以我建议长迪在蓟城建立新能源子公司，既方便技术沟通，也方便我方督管。”
陆哲：“这是好事啊，蓟城大力发展高新科技，长迪的独立子公司作为第一家车企入驻，可以要到很多优惠政策。这是三赢，斐小姐还有什么不满的？”
杜仲回：“是陆总担心蓟大那边不愿意，他们原本的首选就不是长迪，这次最先提出更换合作方的也是他们。”
陆哲慷慨道：“三叔和斐小姐不用担心，我去和蓟大方面谈。”
斐瑶磨牙，倒变成陆景行是多方为难的好人，陆哲是挺身而出的强人了。
苏染没再继续往下看，游戏上架后数据和反响都不错。马上就要开始第二番的推广，无数的小会大会等着她开。
宁霏好奇事态进展，留在办公室里继续看直播。
等苏染忙完回来，宁霏兴奋地拉着她手，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说：“跟着陆总太能体会人心险恶了。你猜后来怎么着了？”
怎么着了？当然是能榨多少是多少啊。苏染习以为常地问：“陆哲是不是也从中获利了？”
宁霏摇头：“那到没有，不过蓟大那边说，要入股子公司10%，以他们的身份租地建厂有优惠，各种政策也有偏向。”
苏染：“其实长迪也不吃亏，这个合作本来就轮不到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失误在先，陆景行也没理由拿捏。蓟城经济比津城好，领导重视，各种扶持政策更人性化。”
宁霏：“反正斐瑶这回是彻底死心了，我看她一脸后悔招惹了陆景行。气哼哼地说要先回津城。”
苏染无所谓道：“我没精力关心她，自己的工作还忙不过来。”
宁霏：“你当然有底气，你男人撑得起事，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诶，说起男人，池浪呢，这几天怎么没听到他在群里吵吵？”
苏染坐下，打开电脑继续干活：“他忙挣钱呢，冯姐给他介绍了几个商务活动。”
宁霏：“那小白哥呢？”
苏染：“照顾季玥，其他时间忙自己安保公司的事。”
宁霏无聊地叉着腰：“一个见财忘义，一个见色忘义。你说我给他俩谁去捣乱比较好玩？”
苏染笑：“你还是回家玩王野吧，他抗造。”
宁霏：“不去，我一去他家，他妈就给我吃各种补品，小肚子都吃出来了。”
苏染把手放在宁霏小肚子上，开玩笑：“不会是有了吧？”
宁霏假装拧苏染手背：“小蹄子不许咒我，我还不到二十四，不想奉子成婚那么早当娘。我要自由到三十岁！”
苏染不信宁霏抗得过王野家的软磨硬泡：“我估计王野妈妈现在每天都盼着抱孙子呢。”
宁霏挑着眼珠想了想，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做陆景行的好兄弟，王野当然也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
当大总裁的，花花肠子都少不了。跟他们斗智斗勇，必须提前做好计划。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首先要暗中摸清敌人的底细，搞清楚他们的想法和底线。
宁霏双手捧住苏染的脸，委以重任的语气说：“染染，是你报答我姐妹情深的时候了，今晚你要不惜一切代价，从陆景行那里套话，问清王野的想法和计划。”
苏染：“他如果肯说，之前王野对那个东西过敏的事就不会瞒着我了。”
宁霏用纣王洗脑质子的语气，劝苏染慷慨就义：“所以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啊。姿势妖娆点儿，声音娇嫩点儿，事中事后多夸夸他。你要不会，我可以让我妈给你先写点台词准备好。自然没破绽，绝对夸得他心花灿烂。”
苏染仰着脑袋问：“利用最好的朋友，你心不痛吗？而且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式的单向付出。”
宁霏嘿嘿坏笑：“他不是还帮你填仓了吗？”
苏染咯吱吱磨牙：“宁霏，看了一中午直播，学了不少股票术语啊。”
宁霏忽然举起一只手，做了个叫停的手势：“等等，以我对陆景行言行特质的分析，买点道具更有把握。”
苏染站起身，推着宁霏把她按坐在墙边的沙发上：“您老人家还是省省吧。我还要过第二批主推游戏的策划，你老实的别出声。”
宁霏点开购物网站，浏览了一会儿，笑嘻嘻说：“一撕就破的男士皮裤，一扯就裂的女生丝袜，天然蜂蜡可食用级红蜡烛。哇，这个适合陆景行，碘酒浸泡的皮鞭，边打边消毒。”
苏染敲着键盘，一边工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好，你敢买，我就敢直接原封不动地闪送给王野，告诉他是你想用，但是不好意思明说。”
宁霏身子一歪，半躺到沙发上，发了几张店铺热销截图给苏染：“说说而已，不过真的是大开眼界啊。”
苏染控制不住好奇，忙中偷闲，低头看手机里宁霏发的截图。
任她身经百战，看着这些完全在想象之外的商品图片也有点肝颤。
干脆点开一张，编辑图片，快速圈了两个发回给宁霏，说：“这两适合你和王野。”
宁霏歪头问：“哪两个？”
苏染继续看策划书：“就我红色圈的那两个。”
宁霏走过来，低头看她的手机：“我看看。”
苏染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飞速点开好友对话列表，果然发错了！
陆景行：处理过程和结果还满意吗？
苏染：[图片]
陆景行：看来很满意。你下单，我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