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已经晚上七点了。
客厅一片漆黑，没有开灯，显得格外的安静。
看来代珩还没睡醒。
于越没去打扰，把行李放进小房间，先去喂了猫儿子，跟它玩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代珩要睡到什么时候，他打算先开场直播。
今天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直播了。
退网是最糟糕的结果，他还没赚够他爸的医疗费，只能后面再看，有些什么其他的工作，但确实不能再隐瞒。
虽然是次卧，但房间依旧很大。
做好所有调试工作，于越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开了播。
距离上次直播还是寒假那会儿。
开学到现在，他都没有时间，也没有地方可以直播。
跟以往截然不同的装扮，黑色的短发，精致的五官，干净的白衬衣，神情疏淡，妥妥一个干净清隽的美少年。
脸还是那张脸，但平坦的胸膛怎么也无法掩饰。
刚开播公屏上的弹幕就滚个不停。
【？？？？？？？】
【？？？？？？】
【剪头发了？】
【鱼鱼没胸……】
【男生？？】
【鱼鱼哥？】
等人数渐渐稳定了。
于越对着摄像头，认真的道歉：“对不起，特意开场直播想道个歉，我没有妹妹，我是男生。”
弹幕好像有了瞬间的卡顿。
【！！！！！！】
【？？？？我去？！！！】
于越的认知，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公屏上面应该会是一片骂声，说他骗人之类的。
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思想准备。
【沃日！！！！！！！】
【你跟我说你一男生长这样？？？】
【我直接瞪大了我的狗眼……】
【我想死了，他是个男孩子，天生就长这样，他是想逼死我吗？】
【我们女孩子还有活路可以走吗？】
【我要跟你们这些男娘拼了！（哭）（哭）】
【我还记得，鱼鱼之前好像说过这么一句，他是男生，可是并没有人在意……】
【所以他早就坦白过了，只不过没人相信而已，这就尴尬了……】
【好会营销啊，我有预感，明天鱼鱼要大爆了！】
【要的就是这种极致的反差感，这张脸说是女生已经够惊艳了，那你要说是男生，那可就太太太太太……刺激！！！】
【顶着这张脸，谁会相信啊……】
【所以真的是男生吗？】
【鱼本来就没多少男粉，全是女粉，哈哈哈哈……】
【我们女粉才不在乎这些呢，男生我们更爱了！！！！！】
【别说了，男粉很快就要来了……】
【鱼性格太冷了，直播有点吃亏，不太招男生，但现在鱼是男生之后……呵呵……等着吧，一大批男同要来了。】
【等等……男生有一个最大的粉，肆哥，他今天没来啊，该不会脱粉了吧？！】
【哦豁，有可能，肆哥喜欢的是女主播，知道鱼是男生可能会脱粉哦！】
【……】
于越也看到了公屏上的那条弹幕，想说你肆哥正在睡觉，估计是看不了直播。
而且她们的反应确实让他措手不及。
她们竟然觉得这是营销的一种。
于越也是没想到。
弹幕还在不停滚动。
【知道鱼是男生之后，我怎么格外的兴奋！！！】
【谁懂啊？！！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了！！】
【想看鱼穿女装！】
【想看！！】
【想看+】
弹幕上被一片穿女装给刷屏。
粉丝就是上帝。
跟他预想中截然不同的反应，让于越觉得粉丝好善良。
于越迟疑了下：“那我去换一件，给我点时间。”
今天时间仓促，估计就来不及化妆，只能先换身衣服。
从行李箱里随便拿了件猫耳女仆装，身后还有一个白色毛绒的小尾巴，可以粘贴和取下。
也就是戴一顶假发，和换身衣服的时间。
刚才还是干净少年感的男生，顶着黑色的长直发，穿着撩人的女仆装，疏淡着一张漂亮的脸进入了屏幕之中。
同样的一张脸，只是换了个装扮，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啊啊啊啊啊……鼻血要流出来了，沃日，比之前更刺激了！！！】
【美鼠了老婆（色）】
【怎么素颜都这么好看啊……】
【宝宝香。】
【啊啊啊啊啊……他怎么比女生还好看啊，救命，真的是男生吗！！】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有时候想到自己是个女生都挺好笑的。】
【手都摸到肚脐眼了，才发现我是美油姬……】
【真羡慕你，长得好看还不来姨妈。】
【……】
反正镜头也拍不到下半身，于越都没来得及穿上袜子，在椅子上坐下：“今天不打pk了，聊聊天，顺便道个歉，有需要退钱的可以私信我。”
【不退不退，呜呜呜，坚决不退……以后也要一直看老婆直播！】
【呜呜，老婆，我要把学校卖了，给你刷嘉年华！！】
【宝宝你在说什么呀？你这营销手段简直太成功了好吗！明天你就得爆炸无敌火！！】
【准备好接受流量的到来！】
【明天你得上热搜，我的宝！】
【……】
今天的礼物比之前刷的更欢了。
对于流量要到来这句话，于越并没太放在心上。
原以为会被骂，他都已经想到要退网，出乎意料的结果让他没回过神来。
他今天就是想道个歉，短暂的播了一个小时，于越就下了播。
关掉直播的手机。
于越打算去卫生间换回自己的衣服，顺便洗个澡。
次卧里面没带卫生间，洗漱得去外面客厅的旁边的洗手间。
从房间出去，他还没注意到，刚才明明关了的客厅灯，怎么现在又开了。
厨房里轻微的动静，他也没能察觉。
走进卫生间，把干净的衣服放在架子上。
于越正准备抬手拉下身后的拉链，洗手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拧开。
门被推开。
于越眼皮动了动，下意识抬起眼，从镜子里对上身后那人的眼睛。
“……”
他的手从拉锁上放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转身，那抹高大的身形从身后覆盖过来，侧腰被人摁住。
那只滚烫的手掌毫无间隙的贴上他的腿侧，从裙摆探入，慢慢往上。
“操，你这个姿势好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