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L：【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代系草被掰弯的原因了……】
15L：【这真顶不住啊！】
16L：【我想加入他们还来不来得及？？】
17L：【所以同学们，你们觉得是1v1还是np？】
18L：【开玩笑，代系草大猛攻怎么允许小鱼跟别人？绝对的1v1！】
19L：【关键是，这张脸随随便便掰弯整个宿舍不在话下。】
20L：【代入了，去看篇np文压压惊。】
【……】
看到帖子下最新回复，王文东气到吐血：“我头一次看到男生被造黄谣的。”
“这些人也太恶了吧？”
王文东看了一眼手机，对于越说：“现在好多群里面都在聊这件事。”
他忍不住问道：“这事是瞒不住了，于越你打算怎么办？”
平时于越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备受关注，现在加上女装这个噱头之后，无异于将讨论度推得更高。
不出两天，全校估计都能知道，法学系草私底下竟是个女装大佬。
于越除了心情复杂了点，其实还算得上是平静。
刚开始直播，是因为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也只想多筹点钱，完全没想过后果。
短时间内凑够五十万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各种压力压下来的时候，让他觉得自己累得快要喘不过气。
所以不得已才走了这条路。
后来粉丝多了，他也想过这个问题，这件事情应该是兜不了多久。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知道就知道了吧，无所谓。”
于越的声音毫无情绪波动，把手里的单页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起身进了卫生间。
周莫担忧的问：“于越真的没事吗？”
“怎么可能没事？这件事至少得被挂在校园网讨论两个月。”
王文东说：“到底是谁呀？这么缺德，还打成宣传单满校园的发，就是故意想恶心人吧？”
从卫生间出来后，于越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看到了代珩给他发过来的消息。
代珩：［到宿舍没有？］
代珩：［有什么事？］
于越想了想，给他回：［没什么大事，辅导员找］
代珩：［辅导员大晚上还找，真是不解风情。］
于越：［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代珩：［九点］
于越敲了几个字：［那你早点睡］
代珩：［你不在我睡不着啊。］
代珩：［同居的事考虑一下于老师。］
代珩：［等我回来］
隔天是周四。
于越早上八点有课，早早的起床之后，便挎着背包去了大教室。
专业课，班上都是些熟面孔。
于越习惯性找了个靠近后排的位置，明显能感觉到，收到的注目礼比之前更频繁了。
上课期间都有人时不时把目光投射过来。
伴随着窃窃私语的声音。
之前这种目光多数是女生，只带着好奇的打量，并没有恶意。
可今天目光掺了大多数男生，那眼神有戏谑有探究，让人难以忍受多了。
于越握着笔的动作紧了下。
下课之后，教授从教室前门离开，于越垂着眼，正在收拾课桌。
旁边有男生靠近过来：“于越，你真是女装大佬啊，多宝鱼的账号是你吗？”
他追问道：“你什么时候开播呀？我也想看看。”
于越抬起眼，对面前的那个人甚至都没什么印象，就敢舞到他的面前。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把书装进书包，直接从教室后门离开。
身后传来小声议论的声音。
“好傲哦，都不理人。”
有女生怼道：“你礼貌吗？人家怎么直播关你什么事。”
“你一男的怎么这么八卦。”
后面的声音于越就听不到了。
一整天都是在这样的视线骚扰和语言骚扰中度过。
不算过分，但就是让人不堪其扰。
回到宿舍楼。
于越顶着众人的目光回到三楼，走到宿舍门口，宿舍门是关着的，门口围着几个人，都是见过面，但叫不上名字的几号人。
他挎着背包，脚步停在了原地。
“唉，于越回来了。”
看到他，几个人就围了过来，十分好奇：“于越，你平时会在宿舍开直播不？”
“可不可以加个微信？”
“法学系为什么和金融系住在一起啊？你要不要调到我们宿舍来。”
“你平时会穿女装吗？”
“……”
听到门外的动静，王文东赶紧打开门，把于越拉进去，对着外面的人骂道：“滚滚滚，别挤在这里挡路！”
“靠，你管的真多，又没问你。”
王文东骂道：“滚啊！”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世界终于安静了。
于越走进去，把书包放在椅子上：“怎么回事？”
王文东气得半死：“都在找我要你的微信，骂都骂不走。”
周莫问道：“你今天一天怎么样？”
于越垂着眼，情绪不太好：“就那样。”
王文东已经猜到了：“被骚扰了吧？”
周莫问：“代珩呢？有他在他们应该不敢那么放肆。”
于越声音淡淡：“他回家了。”
王文东：“那怎么办？这些人可真无聊，不就是穿个女装，看把他们刺激的。”
确实够无聊。
一连好几天，于越都是在这样的视线骚扰中度过。
宿舍门口总是挤着一群来八卦的人。
王文东每天要赶走好几波。
门外的议论声就没停过。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
于越神情淡淡的，拿出背包，开始往里面收衣服。
门外依旧挤了好几个人。
“谁知道私底下玩的有多花，都穿女装了，还直播，不会是播的十八禁吧？”
“他们直播的不是都有大哥吗？听说主播都会跟大哥约炮，那他岂不是……？”
只是在某一个瞬间，好像世界都安静了。
“挤在门口干什么，滚远点。”那道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
于越眼睑动了动，抬手把拉链拉上，拎着背包走到门口，打开宿舍门。
刚好和门外的人撞上视线。
代珩刚下了飞机就直接回了学校，正准备抬手开门，视线落向于越肩上的背包，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下：“要去哪？”
于越说：“找你。”
代珩抬了抬眉：“找我？”
于越“嗯”了一声：“想去你家住几天。”
顿了顿，他问道：“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