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封神的时候元始师伯为什么拼了面皮不要，也要击杀三霄师妹。”
“道友，你说灵山为什么要强行带走三千客，让你我成为佛陀。”
“道友，你说为什么封神之后，大师伯立刻闭关不出，不再沾染任何事物。”
一连三问，语气一次比一次低沉，就好像雷鼓敲打在了他的胸膛上，想说又说不出话来。
“还请道友教我。”
“我们去两界之间谈吧。”
两个人都知道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商量好时间和地点，各自化成流光相继离开。
张松这时候已经可以肯定，已经合道的鸿钧道祖肯定是出了问题。
“要不躲几天？”张松心里琢磨着。
在两界之间的秘境里，两个人隐藏在一角，刚好能看到几处空间裂缝，张松能感觉到其中就有千臂寺的气息。
这时候的长耳定光仙很严肃，脸上也没有了惯有保持的温和随意。
“道祖要晋级了，就是不知道这次盯上了哪位。”长耳定光仙上来就给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封神在大，也都是自己家闭门的结局，就算是死了，也可以本源重塑，通过封神榜成为一名星君神帝。
张松忽然一动，封神榜，天地封神！
如果说死去的那些人，生命重塑，会不会就是为了打造神器封神榜，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成为了器灵。
张松自己手中就有类似的至宝，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连身边的女人都不知道。
所谓的天眼，所谓的为天道，其实就是把整个枯武世界都炼化成自己的宝器。
枯武道主能把枯武世界的本源都拿走，蚊一道主能把幽冥世界吃个半空。
他辛辛苦苦的打通两界，恢复两界本源，自然不是做好事不留名，更不是全无目的奉献。
从一开始他就准备把枯武世界炼制成自己的至宝。
甚至他为了迷惑枯武道主和枯骨如来，把自己小世界的本源都拿了出来，虚幻照应现实，好像真的准备扎根在枯武世界。
鸿钧三大世界都是鸿钧道祖的，人家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就好像自家从小圈养的黄牛，是用来驾犁拉地，还是放血割肉，都是人家自己说的算。
张松竟然没有丝毫觉得不对劲和违和，好似自己在幽冥世界也是这样做的。
经过自己打造的六道轮回，再出现在枯武世界里，都算是自己投放的鱼苗吧。
他使劲的摇摇头，我和鸿钧不一样，我给了本世界人完整的人生，我把已经走到了末路的世界拉了回来。
我给了所有人希望，我要打造的是一个以人为主的盛世。
“你想逃？”张松冷笑：“想和我一样，在外域晋级道主，把本源烙印在外域。”
“所以你才亲自过来看看我现在的状态对不对。”
“枯武大世界太小也太干瘪瘪的，道祖如果生气，随时都可以灭掉，只有混乱大世界那种存在，才可以让鸿钧道祖心生畏惧，放弃探查追击。”
长耳定光仙松了口气，拍着手掌，赞许道：“道友好心智，我和其他师兄弟说过类似的话，可惜都是不以为然，或者说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吧。”
“我可以帮助你吸引蚀日道祖的目光，可是我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我晋级道主后，肯定要和千臂寺做过一场的，或者打造新的闻妙寺……”
“不够。”张松摇摇头：“那些都是道友你为了留在混乱大世界必须做的，也是那方世界的考验，我并没有获得任何好处。”
“哦，那道友你想要什么？”
“一条圆满法则。”张松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可以。”
长耳定光仙思索了一下，手掌中出现一个五颜六色的世界，其中有着种种难以表述的哀嚎惨叫，嘶吼挣扎。
“这是绝望法则，完完整整，掌握后对道友的枯武世界会有不少的增益。”
看到手掌中的这个世界，什么样的场景都有，人吃人，拜邪神出卖灵魂，给异族当内奸等等。
反正的看不到一点的希望。
“道友竟然还掌握着这类大道？”
张松对长耳定光仙刮目相看，不亲身经历这样的世界，不在这个样的世界沉沦几千年或者上万年，根本就不可能掌握这样庞大的法则。
就好像张松为了四季经，先是掌握了枯荣法则，又是掌握了生死法则，就这样还是用时光沙不断的冲洗，最终还是靠着时光沙的特性加持，才终于掌握了四季法则。
这是个狠人啊，能这里磨砺道心，怪不得封神大战死了很多同门师兄弟，一点内疚都没有，一点惋惜都没有。
张松和长耳定光仙刚刚可是做过深入交流，抛开一些无关的东西，两个人算的上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你的道不是喜乐平安吗。”
“对啊，当两人的肉体碰撞，灵魂升华，忘记一切忧苦悲思，这不就是欢喜，这不就是安乐。”
“人人放下刀枪，放下恩怨，无论是肉身的碰撞，还是精神的共同升华，不都是一种大平安，大喜乐。”
张松感觉那点不对劲，心里有点作呕，好似刚才他们两个论道的时候，就有一种精神碰撞，互相理解，互相敬佩的感觉。
要是按照这个理论，两个人也算是精神共同升华了，都获得了喜乐。
“艹，我当初还真有一种满足和欢喜的感觉。”
张松无语了，怪不得选个晋级大世界都选的是混乱世界，去别的世界怕是要被人打死吧。
“成交！”
张松开始炼化这道法则，没有希望，面对死亡，面对未世，全部都是恶人。
不对……
当张松全部炼化之后， 身体大道不断的澎湃，气息不的提升，识海里无数细小的画面都出现眼眸里。
生命诞生时父母眼中的喜悦和一闪而过的愧疚。
攻杀对手斩掉对方头颅时，放声长啸中的那一丝悲苦和无奈。
干旱的田地里生出薄薄的绿色，众人发出内心的痛哭和激动欢喜。
“你就是在这里获得的欢喜，寻找到了自己的路？”
“对，所以我要剥夺这条法则，这样我的心里才会没有种种遗憾，才会真正的放下，彻底的放下，眼睛只看向前面，而不是偶尔想起过去，想起自己无能为力。”
张松感觉自己有些认同这个只知道逃跑的老家伙了。
“什么时候你准备进入混乱世界？”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是吉日，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