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能，但有人一定能。”玉奴拿着承琪的笔，朝自己的胸口做了一个刺的动作。
承琪抢过他的笔，在自己身上戳了两下道：“如何？怎么可能？”
玉奴一声不响地把笔接过来，猛地一甩胳膊，只听“嗖”地一声，承琪眼前一花，笔插在柱子上，半支笔没入了木头中。
承琪脸色大变，他知道玉奴有些武功，却没有想到他的手劲这么大。
不，这不是手劲大，而是功夫厉害。
承琪即使有过边关从军的经历，却也不可能将一支笔甩进柱子。
“我练过。”玉奴不掩饰。
“你功夫这么好。”承琪望着柱子上的笔，抬起手将笔抓住，用力拔了出来。
承琪转过头来望着玉奴，玉奴迎着他的目光：“张家人，自小练武，每日爬山练轻功，功夫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你们张家人，一直都想着重掌江山？”承琪心头一跳，这句话不经思考就说了出来。
然后承琪后悔了，他看到玉奴缩紧的双眸。
承琪问这句话，分明就是问罪，玉奴当然不会承认，但这句话会拉开他们两人的距离，玉奴张家人与承琪他们的关系，永远都是敌对的。
“练功夫，是为了强身健体，更是自保。”玉奴咬住嘴唇，他满脸通红，像是使劲地憋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它发泄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承琪搂住玉奴的肩，低声道：“我是说……”
“我知道。”玉奴打断了他的话：“你只是惊叹于我的功夫而已。”
他轻甩肩膀，从承琪的搂抱中挣脱出来，走到桌前，抚着桌上的纸沉思道：“所以，有功夫的人，也可以用笔杀人。”
承琪痴痴地望着玉奴，他可以不用展示出功夫，也就等于保护自己，现在，他为了让承琪相信笔能杀人，将自己暴露出来。
承琪再次走到他身边，揽住他道：“玉奴，我的出生，你的出生，都不能改变，但是我们可以改变之后的境况。”
玉奴一笑：“我知道。”
承琪又皱了眉道：“这死去的三位大人之间没有什么共同之处，如何去寻凶手？”
他瞟了眼玉奴：“还是要从毒物上去查找。”
玉奴点头：“我在查，还得等等。”
承琪拉着他坐到椅子上，让玉奴坐在自己的腿上，搂着他的腰道：“我心里慌得很，感觉还会出事。”
玉奴的后背靠在承琪的身上，让承琪的头抵着他的肩，安慰他道：“不会有事了。”
承琪道：“我查了这三位大人的档案，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
他眯起眼睛，头转到玉奴的颈后，抵着他道：“那凶手杀他们是为了什么？”
玉奴也没有想明白，他总觉得三个死者是有关联的。
“你得再查查这三位大人，得查他们到京城之前。”
承琪道：“秦仪方之前是鄂人，洪宣元年的进士，而李康悦是京城人，王禀是从军营里调任的。”
“李大人是京城人，就没有出过京？”
承琪抬起头来：“我再查查。”
“凶手不会无缘无故杀人，而且大费周张地下毒，一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