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王的慷慨与您的礼遇。”
“扭曲文艺教会红衣主教·羽，再次向您表示感谢。”
从骨银大银行的器皿封印室中走出，文质彬彬的羽毛笔主教向巴维尔阁下奉上抚胸一礼，这位看上去外貌狰狞的猪头人却是意外的好说话，甚至还为祂介绍器皿封印室中诸多器具的功能和使用代价。
不得不说，这超出了羽毛笔主教的意料。
“海涅前行长可不像您这样亲和且好说话。”
“如果您早一点上任银行行长，或许我们之间的合作会比现在多得多。”
红衣主教感慨一声，祂在教会中是专门与外界打交道的主教，与骨银大银行的前行长海涅多少也打过几次交道，那盆干草给予祂的印象远没有这只猪头人来的和善。
看起来就像是憋着一肚子坏水儿，对谁都没有个好脸色。在与骨银大银行进行过几次有限的合作之后，祂果断将海涅排到最低下的合作对象。
无他，就是懒得看到那几百张干瘪而仇怨的臭脸。
“瞧您说的，我的主教大人，能够方便到您便是我的荣幸，我只是尽了一个普通银行职员应该履行的责任罢了。”
“再者说，从现在开始增加我们双方之间的合作也不迟呀！”
巴维尔听闻羽毛笔主教对祂的夸赞之后，虽然嘴上的话是这样讲，可脸上早就笑开了花。花花轿子众人抬，偶尔商业互吹一波对祂们双方都好。
“那我们就继续下一个议题吧，我这边......时间比较赶。”
羽毛笔主教摘下头上的宽檐帽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祂在器皿封印室中耗费了不少时间，终于寻到一件最适合文艺教会的半神器，祂着急送回教会。
可祂身上还有其他的任务，所以想抓紧商榷完赶紧走。
可话说回来，骨银银行收藏的半神器与伪神器是真的多啊，甚至神器级的器皿都单开了一间封印室储存，真不愧是最富有的贪婪之王吗？
一时间，自认为只爱追求知识与文艺的红衣主教也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艳羡。
“巴维尔明白，这边请，我亲爱的主教大人。”
猪头人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赶时间的情况下，哪怕祂开价稍微苛刻一些，这位与银行打交道不多的合作伙伴都得捏着鼻子应下。
不然祂为什么要在器皿封印室里拖延那么久？还不是为了现在！
在幽魂服务生的带领下，一猪一笔来到行长会客室，双方面对面坐下，被前行长调教的毕恭毕敬的幽魂生物迅速为两人各送上一杯上好的枯原牛魔血。
粘稠的深红色鲜血在杯壁粘连形成厚厚一层挂壁，浓郁的鲜血芬芳从雕满奇异花纹的茶杯中逸散出来，醇厚的香味令一路上有些疲倦的红衣主教精神一振，这好像不是普通的待客鲜血。
“来，亲爱的主教大人，这是从骨银银行掌握的枯骨草原上土生土长的牛魔身上取来的新鲜血液，是市面上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猪头人故作豪迈的将桌上的茶杯朝主教那边推了一推，随后小声附耳：“而且最近听说暴食之王非常钟爱我们银行在枯骨草原上养殖的牛魔，已经被强大的暴食之王预定了一半的数量，从这个周期末开始，牛魔血还得再......我亲爱的主教大人，您懂得。”
羽毛笔主教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但低头看看杯中的粘稠酒液，再抬头望着眼前猪头人憨厚的脸上露出来的一两分狡黠，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牛魔血在祂们这些高级诡异贵族之间宴饮宾客时常用的礼仪饮品，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临近无月之夜，正式贵族之间的交流与宴会将逐渐增加，牛魔血的消耗量也将逐渐增大，虽然此时的血价还算保持稳定，可当无月之夜的狂欢正式到来时，价格必然水涨船高。
在这个节骨眼上，巴维尔却把牛魔血产量锐减的消息告诉祂......
“哈哈哈哈，暴食之王冕下的胃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赞美暴食冕下。”
羽毛笔打了个哈哈，并未多言，只是高抬盛满高档牛魔血的茶杯，将杯中鲜血一饮而尽，狂暴豪横的力量在瘦小的躯干中奔涌，将祂身上洁白的羽翼染至淡红。
“好好好，真不愧是高档货，真是好啊。”
羽毛笔主教非常愉悦，刚开始谈判就是这样一笔可观利润送上门来，原本要板起面孔准备唇枪舌战的红衣主教态度立马软了下来，不得不说，这只猪头人比前行长更懂人情世故。
要是海涅作为商榷谈判的代表坐在这里，或许双方早就不欢而散了。
“嗨呀，承蒙暴食冕下的厚爱，不然牛魔肉也难销售出去呀！哈哈。”
巴维尔伸手将红衣主教的茶杯再度倒满，牛魔那种除了吃就是睡的高等痴愚诡物，身强体壮五大三粗，养殖成本高的吓诡，光是屠宰放血都是一项辛苦工作，牛魔肉上更是恒定【坚固】法则，牙口稍微差一点的高等贵族都咬不动，大多数情况只能扔着给不受法则影响的阴影生物舔食。
过去，暴食冕下也只是每周期偶尔宰两头牛魔尝尝鲜而已，食用次数也不多，谁知道从这个周期的下半段开始，暴食冕下直接要求将养殖的一半牛魔归属到祂的名下，光是第一批屠宰就有几十头，不过这也还好，反倒节省了枯骨草原的运维成本。
成本下去，售价上涨，那祂们还是有的赚。
没准儿还能趁这个机会赚更多。
想到这儿，巴维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就像夏日的烈阳般粘腻喜人，但身前的红衣主教并不在乎这些，不过闲谈了如此之久，也该谈一谈那份文稿的出版发售问题了。
“我代表骨银大银行愿意先期订购三十万册作为周期末对忠实客户的赠品，如果最终反响不错的话，银行或许会继续购入。”
“但是这个价格嘛......就得看主教大人的诚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