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有些忐忑，毕竟自己没有一分钱，另外“犀昆”这两个字，似乎有些潦草，一般人看不出来。
“好的先生，让我先看看……”
“是犀昆两个字，嗯……确定是在公司有决定权的领导呢，这个字条有效的。”
“呃……你确定不和上级交接，问问真实性？”
“呵呵，先生您开玩笑了，我们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每头接待犀牛，都熟悉这附近所有有效力的名字。”
“先生请跟我来。”
把纸条还给张辰，毕竟这位接待犀牛，还没有收纸条的权力。
带着张辰，从半圆形的接待台左边绕过，往换手中心深处走去。
这里的走廊，头顶都有平板灯，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混合酒精的味道。
空调也要保持适宜犀牛的温度，虽然对张辰来说，100度和零下100度，都是可以隔绝的存在。
走到走廊最深处，推开门就是医生的咨询室。
理想犀牛国有一点很有趣。
他们似乎习惯于把重要的生物，以及重要的场所，全部安排在最底层。
咨询室里面，最角落的位置，一只棕色的犀牛穿着白大褂，正在悠闲的喝茶。
看见两头犀牛进门，一头是客户，一头是工作人员。
犀牛医生放下手中的保温杯，面容和善，等待张辰过来问自己问题。
“博医生，这位客户是来换手的，而且有他公司的报销凭证。”
“犀牛带来了，我就先走了。”
把张辰领到目的地，接待犀牛早早离开，还不忘把门带上。
咨询室内，就只有张辰和犀牛医生了，医生对着张辰招手，示意张辰交出纸条。
张辰走上前，心里却在得知医生是棕皮后，有了初步的警惕。
“哦……犀昆，确实是它的字，还是这么丑。”
“你要换人手是吗？是打算着重于尺寸，还是说灵活程度？”
“反正也是公司报销，我推荐你选最好的，18岁人类的手就不错，我也可以多拿一点工资……”
桌子上的姓名牌，显示医生的名字叫“犀博”，这个犀博医生很实在。
没有丝毫避讳，直接说出方案，能让张辰和他自己双赢。
“好的博医生，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因此不知道流程。”
“选18岁人类的手，人类在哪里，我可以指定人类吗？”
“还是说只有手供我选择，我看不到人类本身？”
提出疑问，犀牛医生没有觉得超出意料，只是告诉张辰，人类都在最顶层。
如果张辰执意要上去，那就得乘坐电梯去11楼，如果犀牛太多，可能要等电梯。
亦或是锻炼身体，直接爬楼梯。
“哈哈没事的，我就是随便问问。”
“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需要我做什么准备？”
不打算现在就去，考虑到在公司时，厕所没有摄像头，自己的行踪都会被发现。
张辰问到位置，完全可以一个人偷偷去，只有外边的犀花花，有大遮阳伞，也完全不用怕晒晕过去。
“拿着这个平板，选择你心仪的人手，上面有详细规则。”
“你是公司的职员，基本的阅读能力是有的，我就不多嘴解释了。”
把一个大平板递给张辰，平板一米长，半米宽，平板的厚度，也恰好适合犀牛用趾骨夹住。
犀牛的趾骨只有三根，为了不露馅，张辰比出剪刀手，夹住大平板。
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仔细阅读上面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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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一:作为医生，我奉劝你一句，人类手的好坏，主要看健全程度，以及灵活程度。
你不需要配合你的肤色，毕竟人类只有黄、白、黑三种颜色。
规则二:人类的每只手，有5根手指头，并不是越多指头越好。
缺少手指的手是次品，实测不方便抓握，因此哪怕预算不够，也不推荐客户购买。
规则三:一般来说，人类男性的手，相较于女性，外观会更粗糙，但是也更有力。
推荐选择人手时，要符合自己是性别。
规则三:换手手术的过程，会对客户全程使用大剂量的麻醉剂，敬请谅解，这是所有中心共同的规则。
犀牛平日里不会接触到麻醉剂，大剂量的麻醉剂，会让犀牛即使苏醒后，走路也会受到影响。
推荐您带着朋友一起前来，如果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也不用担心。
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在您手术结束后，把您安全送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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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具体收费标准，张辰不需要交钱，因此直接跳过。
翻到最高规格，“完美人手·男”的位置，张辰开始看价格下边的人手图片。
尝试点开图片，图片没有放大，反倒是虚拟投影浮在半空中，就连肤色都呈现出来。
张辰可以任意拨动投影，全方位观察人手，查看人手各个位置的特点。
尝试握住人手，张辰甚至可以感受到手心的硬茧。
“医生，我想请问一下，这些人手是怎么来的啊，这样太多了吧？”
“伤口好平滑，如果是活活砍下来的，我有点膈应，不敢用啊！”
放下平板，看了几百只人手图片，看到最后，张辰挪开眼睛，面前都有人手形状的阴影。
直接询问犀牛医生，医生笑了笑，表示这里很正规，并不是黑心小医院。
他还给张辰保证，如果张辰有这方面的顾忌，可以和中心签条约。
如果客户在中心里换的人手，是强制取来的，一经证实，该客户会得到10倍价格的补偿。另外，相关医生会停职，区域负责人会记大过处分，如有二次，负责人也会停职。
“现在满意了吧？哈哈哈，我知道有些同胞心地善良，但是那些人类，也是主动和我们交易的。”
“一个愿意卖，我们愿意买，这就是双赢啊。”
犀博医生笑眯眯，他似乎很喜欢有关双赢的事情，张辰也跟着微笑回应，来到医生身边。
选了一个人类男性的手，是棕色皮肤亚洲人，医生有些诧异，问张辰是黑皮为什么不选黑人的手。
毕竟一般来说，选不匹配颜色讲究的，是因为库存不足，昂贵的完美人手，完全不存在库存不足的情况。
“哈哈哈，医生我感觉黑色手有点脏啊，棕色好点，白色也太白了，像泡水的死猪肉……”
略微解释了一番，犀牛医生笑了笑，夸张辰的想法很特别。
再确定张辰一遍，问张辰是不是真的要选择这双人手。
二次确认后，医生让张辰跟着出门，前往对面的手术室。
“先进去熟悉一下吧，不要害怕，都是一些必要的仪器。”
“哦对了，你换下来的蹄子，会被中心直接收走，这个忘记通知你了。”
“我先去楼上取材料，你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