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哄笑声中，真话被当成了笑话。
张杨一脸无奈。
可是这一刻光环加身，张杨的无奈又被几百位有钱的明星，以及明星的有钱朋友们当成了谦虚。
而坐在最前排的田纪芸也抿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向着主持人使了个眼色。
漂亮的财经女主持心领神会，赶忙拿起手卡看了看，然后开始下一个话题。
“请张总谈一谈时下最火热，也是最流行的互联网经济吧。”
看着女主持端庄秀美的漂亮脸蛋儿。
年代感浮上了心头。
张杨随口开了个玩笑：“这个话题不是应该找马先生来谈吗，他才是画饼的高手。”
“我自愧不如。”
话说完。
“哈哈。”
“鹅鹅鹅。”
场馆里哄笑声再起，坐在VIp位置上的杨小姐笑的最大声，她的女明星闺蜜们也笑的前仰后合。
环肥燕瘦。
花枝乱颤。
张杨挺直了腰杆，对着美女主持人露出了阳光的笑容：“我就不偷马先生的鸡汤了，我说点别的吧。”
等到哄笑声平息。
张杨才一脸轻松的说道：“什么是互联网经济，互联网无非就是一种接收信息的新媒介。”
“古往今来，天地悠悠。”
说着。
张杨目光变得凄迷，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所在的阶层，决定了你能接收到什么样的信息。”
“你又被这些信息所影响，塑造成了某种认知体系。”
“而这种认知体系又反过来，决定了你如何行动，如何思考，并且将自我强化这种认知体系，直到……”
“你的这些认知又形成一个根深蒂固的闭环，这个自我闭环已经持续了几千年。”
“这跟学历和知识无关。”
“这是社会学。”
张杨才说了几句话，明星们纷纷安静了下来。
学历很高的美女主持人愣住了。
就连坐在最前排的田纪芸也微微错愕，不由自主的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
接着。
张杨又徐徐说道：“可是在互联网时代，一些人将有机会清醒，突破原有阶层的认知并迅速觉醒。”
“觉醒之后会怎么样？”
张杨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魔力，让人沉醉其中：“会有两种结果，一种人会陷入痛苦，绝望，无能为力。”
“会躺平，会摆烂。”
“另一种人则越挫越勇，在深深的绝望和彷徨过后，你会更加坚定，然后按照自己的认知指引走出第一步。”
“当你突破了自己的舒适区，凭借认知差赚到了超额的收益，你就有机会跨越阶层。”
“当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就会打破原有的利益体系，形成时代的潮流，从而引发深刻的社会变革……”
“这就是互联网经济的未来。”
全场鸦雀无声。
直到。
张杨的轻笑声再次响起：“这是不花钱能听到的吗？”
“可以鼓掌了。”
有钱的明星们渐渐清醒了过来。
哄笑声。
口哨声响起。
气氛炽热了起来。
杨小姐和她的闺蜜们头碰头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那一双双或者明媚，或清秀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风情。
午后。
场馆里。
明星们都是大忙人，掏钱买入了基金之后，赶场的，拍戏的，参加综艺节目的都走了。
一阵寒暄过后。
张杨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看了看正在现场办理买入手续的十几个工作人员。
摸了摸鼻子。
张杨翘起了二郎腿，向着最漂亮，身材最高挑的一个美女职员轻松的问道。
“卖了多少？”
细高挑的美女职员抬起头，赶忙说道：“张董，一百亿份额已经卖光了。”
说这话的时候，漂亮的妹子眼睛里满是崇拜。
“啪啪啪。”
这时田纪芸站了起来，一边拍手，一边向着张杨走来，笑容显得真心多了。
“恭喜你，你创造了基金史上的销售新纪录。”
此时此刻。
风韵犹存的集团公司副总，看着张杨的热切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大块亮闪闪的金子。
莲步轻移。
田纪芸走到了面前，又伸出手替张杨整了整西装领子，然后轻松的说道。
“尽快发行第二支。”
一百亿之后再来一百亿。
张杨笑着说道：“好，我没意见。”
片刻后。
车里。
豪华公务车缓缓启动。
高高在上的田副总，开始变得温柔了起来，轻声细语的说道：“我已经在三里屯订了房间，给你办庆功宴。”
张杨正要说话的时候。
田纪芸又抿嘴一笑：“不许拒绝！”
张杨只好摊了摊手。
这时田副总明眸一转，又看向了不敢吭声的秦月，又笑着说道：“小秦也一起去吧。”
秦月赶忙答应了一声：“哦，知道了，田总。”
车里安静了下来。
张杨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轻声问道：“秦月，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秦月点点头，赶忙说道：“是呀，张董，你今天的鸡汤后劲有点大，我得缓缓。”
张杨哑然失笑。
田纪芸也转过脸看了看秦月，抿着嘴咯咯的娇笑了起来，这一笑还真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采。
公务车离三里屯最高档的商务酒店越来越近了。
张杨便又轻声呢喃了起来：“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秦月不敢说话。
田纪芸又转过身，轻松的问道：“什么？”
张杨轻声说道：“《道德经》呀，最后一句。”
田纪芸假装听懂了，轻笑着应了一声：“年轻人多读点书总是好的。”
张杨笑了笑，不再多言。
张杨敢肯定她没看过《道德经》。
深夜。
商务酒店的豪华客房。
空荡荡的走廊上。
秦月费力的搀着张杨，在服务生的帮助下取出了房卡，打开了客房的门。
两个人把酒量很差的张杨搁在了床上。
秦月擦了把汗，向着服务生说道：“谢谢你呀。”
服务生走了出去，秦月又赶忙走到卫生间取了一条毛巾，一盆凉水走到了床边。
“喂，没事吧！”
在秦月的招呼下，张杨缓缓坐了起来。
秦月松了口气，小声嘀咕了起来：“这次进步了……没断片。”
张杨接过湿毛巾擦了把汗。
秦月便看着他的侧脸，怔怔的出神，很快又好奇的问道：“站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是什么感觉？”
张杨淡淡的说道：“飘飘欲仙。”
“如陷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