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味，秦月往周围看了看。
四下无人。
整个集团公司已经快要下班了。
清大毕业的白净女孩忽然走了过来，小声文道：“她是不是……想让你干一些违法的事呀？”
张杨叹了口气：“这个圈子里有合法的事吗？”
秦月明亮的眼中闪烁起了一阵朦胧。
张杨便凑了过去，轻声说道：“她想让我的张氏投资，在股市里给她拉车，抬轿，接盘……”
秦月若有所思，又小声问道：“给谁接盘？”
从张杨口中溢出了两个字：“田家名下的各种风投。”
秦月似懂非懂。
“哦！”
秦月好像明白了什么，轻声叫道：“你是她选中的白手套，专门干一些她不方便出面的事！”
张杨微微错愕，看着这姑娘白净的脸蛋，不由得夸赞了起来：“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这姑娘毕竟是清大毕业的高材生，又在论坛当过版主，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每一个时代，每一个在股市里叱咤风云的牛散，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金盆洗手，或者选择被招安。
如果两条都不选，不知天高地厚。
那么最终的下场就是……
“咳。”
看着她吃惊的样子，张杨轻咳了一声，催促着说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可以选择退出。”
秦月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为什么要退出？”
“我不！”
看了看张杨帅气的脸，白净斯文的女孩咬着牙说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你这种个子高的顶着。”
“我怕什么呀？”
张杨微微一笑，不再纠结。
脑海中却浮现出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那个善良而又充满了正义感的清大女生形象。
长久的沉默过后，直到张杨的手机响起，才发现整个公司早已经下班了，而电话是杨小姐打来的。
“喂……好的，就来。”
“一会儿见。”
在秦月灼灼目光注视下，张杨捂着话筒小声说了几句，然后便挂上了电话又看了看手表。
秦月好奇的问道：“又和杨小姐出去玩呀？”
张杨并没有否认，只是含糊着说道：“嗯，我和她有正经事要做，我们要讨论一些很重要的问题。”
秦月撇了撇嘴。
张杨便一本正经的说道：“身为一名员工，最好不要打听老板的私事，明天记得来上班。”
秦月又撇了撇嘴，提高了声音说道：“哦！”
“知道了，老板！”
于是两个人便各自收拾好了随身物品，从38楼的办公室里离开，穿过空荡荡的楼层走进了电梯。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打开了。
看着电梯里站着的一个人，张杨一下子愣住了，竟然是刚刚从40楼下来的田副总。
四目相对。
张杨赶忙笑着说道：“田总怎么才下班呀？”
田纪芸也同时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轻松的说道：“接了个电话，耽搁了一会儿，你也刚下班？”
“是呀。”
接着张杨和秦月也走进了电梯，简短的寒暄了几句，电梯继续向着地下停车场运行。
楼层很高，电梯里空荡荡。
略有些沉闷中。
秦月识趣的低下了头，保持着沉默。
而张杨却忽然转过身，弯下腰，向着风韵犹存的田副总凑了过去，看着她韵犹存的白皙脸蛋儿。
感受到张杨的忽然靠近，田纪芸本能的欠了欠身，想要闪躲，看上去有些吃惊。
“你……做什么？”
看着田副总白皙的脖子，张杨轻轻抽动着鼻子，忽然向着她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
“什么味儿呀？”
田纪芸身体一僵，本能的问道：“什么？”
张杨的笑容更加阳光了，轻声说道：“真香啊，田总用的什么牌子化妆品，我想……给我媳妇也买一套。”
帅气，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
淡淡的烟草香味中。
田副总似乎略有一点失神，然后轻松的说道：“一个日本牌子，改天我叫人送你一套到你办公室。”
张杨洒脱的笑着说道：“谢谢领导。”
田副总不由自主的抿着嘴，发出了一声轻笑：“你呀……给我老实一点，别到处沾花惹草，真要是碰到了不干不净的女人，我看你怎么办！”
张杨洒脱的说道：“知道了，田总。”
站在张杨身后的秦月低着头，假装什么而又没看到，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白净的脸蛋早已经涨红了。
叮的一声轻响。
电梯停在了地下一层。
穿着高档洋装的田副总，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出去，钻进了一辆奔驰公务车。
张杨向着田副总挥了挥手，也带着秦月，走向了那辆向杨小姐借来的高档SUV。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了停车场。
面前是下班时间永远拥挤的宽敞车道。
车里。
张杨打开了音响，播放起了周杰伦的《青花瓷》，在轻柔的音乐声中耐心的等待着红绿灯。
这时后座上的秦月忽然抬起头，眼睛转了转，然后轻声说道：“今天咱们还是朋友。”
“对吗？”
张杨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秦月便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的说道：“作为朋友，我觉得两年不见，你……真的变了很多呀。”
张杨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也轻声说道：“说说看，你觉得我哪里变了。”
秦月想了想，看了看张杨的脸色，才又大着胆子说道：“你变得更加不择手段了。”
张杨并没有否认，而是轻声说道：“是呀，两年了，你也变了很多。”
然后车里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沉默中。
秦月看向了车窗外，一辆很嚣张的兰博基尼，在拥挤的车流中钻来钻去。
撇了撇嘴。
白净斯文的女孩轻声问道：“田总有老公的吧？”
张杨淡淡的应了一声：“有。”
秦月想了想，又好奇问道：“我多嘴在问一句哈，她这样的人挑选结婚目标一定很苛刻吧。”
“她老公是干嘛的，一定很优秀吧。”
张杨把着方向盘，又淡淡的说道：“她老公跟你还是校友呢，毕业后又出国深造了，后来去了华尔街工作。”
秦月小吃一惊，发出了一声轻叫：“啊？”
张杨面无表情的说道：“她老公以前是米国高胜集团大中华区的高管，现在是某研究会的理事长。”
秦月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很快又好奇问道：“那他们有孩子吗？”
张杨笃定的说道：“没有。”
秦月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