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柠摸着哞哞的脑袋，一大一小都挤在屏幕里：“牛啊。”
“我昨儿输了三百，开门绿！”秦柠想起自己昨晚的战绩就心痛。
那三百万给哥哥交了两百，剩下的叶女士跟秦先生分了。
“啊？你这手气……等等我还没出呢……八条。”唐昕聊天打牌两不误。
秦柠聊了一会儿手机没电就挂了。
“汪……汪……”哞哞冲秦柠叫了叫，抬头看她。
秦柠站起来，百无聊赖地用脚丫踹地上堆积起来的雪。
下雪天她也顾不上臭美了，穿着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下面是条加绒的裤子。
脚上套了双白色的毛毛棉鞋，跟她头上的兔耳帽一样都是小兔子。
她今儿化的妆也淡，想让自己心情好点，眼影跟口红都是粉嘟嘟的淡色。
整个人看起来像只大号的软软萌萌的兔子。
也是因为她今儿这身皮肤有卖萌嫌疑，全家看着她这模样也不忍心责怪，拿她当小孩儿。
秦柠素日都是高跟鞋职业装，显得干净利索。
倒让人忘了她不过只是个二十五岁的女孩。
“柠柠，你一个人在外面跟哞哞玩什么呢？回来包饺子了。”秦霆泽站门口喊她。
秦柠摸了摸哞哞的脑袋，送它回自己的小窝里才吱声：“知道了，马上来。”
“想不想包？不想包出去放烟花去。”老爷子拄着拐走出来，坐在大圆桌的前面。
年三十全家围一块儿包饺子是北方人的传统，秦老爷子素日从不动手。但这个传统一直保留着，只在这个点儿亲自动手。
秦柠洗了手围过来，捏起饺子皮说：“爷爷我又不是小孩儿了，还玩烟花呢。”
“我要包，我画画的手捏出来的饺子最好看，你们谁也不许吃我包的。”
秦霆泽逗她：“是是是，我们谁也吃不上你包的，都漏锅里了吃什么啊，吃没馅儿的皮？”
“你！臭哥哥！”秦柠不跟他一般见识，手肘怼过去故意插他跟项疏琮中间。
臭情侣，不准你们秀恩爱。
老爷子被他们闹的一直乐，笑得肚子疼。
“柠柠你回来都大半年了吧？还没遇着合适的人？”三婶笑着问她。
秦柠撅着小嘴不说话，三婶是敌人派来的吧。
秦霆泽颇为心疼地看着秦柠，嘴上却说：“遇到了个不靠谱的，失恋了。”
三婶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样啊，柠柠对不起啊，三婶不知道。”
秦柠摇摇头：“没事啦三婶。”
秦霆泽见秦柠脸上的笑模样没有了，“爱屋及乌”连一旁只顾着包饺子的项疏琮都不爽了。
项疏琮举着饺子皮，一脸无辜。
秦柠默默包了一小盘饺子，不多不少刚好四十个，够一个成年人的量了。
“我包完了，你们继续。”秦柠小心翼翼地端着她这盘小饺子往厨房走。
小嘴巴巴：“我先煮，不能让我哥包的丑饺子拉低我饺子的颜值。”
秦霆泽嗤鼻：“谁知道你包饺子的时候是不是偷偷涂胶水了，谁敢跟你的混一锅。”
秦柠冲他做完鬼脸，饺子交给厨娘。
自己则在厨房四处寻摸。
“柠小姐，您找什么？”厨娘问。
秦柠支支吾吾的：“啊？没找什么，我就看看。”
秦柠找了一圈，瞄见一个小饭盒拿出来：“你给我盛这里面。”
“柠小姐，这饭盒太小了，装不了太多。”厨娘说道。
秦柠：“没事儿，能装多少就多少。给我装满啊。”
秦柠又拿了个碟子，等饭盒里装不了的放碟子里。
她将小饭盒藏在厨房里，只端了碟子出去。
秦霆泽看着她碟子里的那点小饺子：“怎么？看着挺多的，下锅都缩水了？”
秦柠夹起一个塞他嘴里：“吃你的吧。”
秦柠又转老爷子跟前：“爷爷你也来一个。”
老爷子笑着看她：“好好好。”
秦柠给每个人都夹了一个，剩下的她自己两口解决掉。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秦柠拍了拍自己的手，“我带哞哞出去逛逛，你们继续包你们的。”
秦柠说完端起碟子溜回厨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穿上外套跑了。
叶秀雅将女儿一系列操作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地继续。
老爷子跟秦海英压根没看见。
秦霆泽是不想说什么，老宅这周围能有什么逛的？她从小到大还没逛够吗？
“哞哞，走，姐姐带你溜一圈。”秦柠怀里揣着小饭盒，一手牵着绳。
从秦家的另一道门出去了。
……
秦家老宅不远处的路边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车里的男人放下车窗，抬头看着面前被树林挡住的庭院。
里面灯火通明，到处都张贴着红色的对联，福字、吉祥挂件。
门口圣诞树都还在，上面的挂件灯带还亮着。
里面热热闹闹的聊天声、春节晚会的声音揉在一起传出来。
黎覆琛下车站在暗处，光是听声儿就能感受到里面的气氛。
柠柠这会儿应该坐在沙发上，吃着小零食跟秦霆泽斗嘴呢吧。
“叮。”
项疏琮给他发来一段视频，他在秦家拍的。
视频很短，画面都没看清就黑了下来。
像是被某人发现了不敢继续。
黎覆琛反反复复点开，在模糊的画面中想找到他想见到的身影。
-
秦柠走着太冷，干脆跟哞哞一起跑起来。
“哞哞，姐姐带你去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可爱好不好？你肯定会喜欢它的。”
“它叫雪团，是我亲自挑的。”
秦家老宅离黎家不远，秦柠只跑了半小时就到了。
“汪汪。”哞哞见秦柠停下来，跟在她身边转圈。
秦柠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儿被树林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里面跟外面的路灯亮着。
秦柠喊了两声，果然没人搭理她。
黎覆琛这个混蛋连保安处的人都给放了。
她只好蹲在外边儿，搂住哞哞：“哎，没人给咱俩开门，你今儿是见不着雪团了。”
“汪汪。”哞哞跟着她坐下。
秦柠跑累了，蹲下来缓缓。
“汪汪。”哞哞低低地叫了两声，舔了舔秦柠鞋子上沾到的雪。
“汪呜。”哞哞舔完看她一眼，低头又嗅了嗅。
秦柠笑了笑：“没事啊，姐姐不冷。”
“等我缓缓，咱俩再跑回去，消消食。”
秦柠说完，肚子“咕~”叫了一声。
秦柠：“……”
哞哞：“……”